“很好,和我們一起去麵見仙人吧,讓仙人來裁斷你的去向。”王誌純揮手,示意他跟上。“啊?好、好吧。”李當不敢造次,就跟上了。
“你怎麼被關住了?”派蒙的好奇心永遠那麼重。
“我和兄弟李丁一起來這裡尋找寶物,以求供養家裡,結果我就不知怎麼地,就被這些琥珀關起來了。李丁一路往上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說到這裡,李當臉色灰暗。
“寶物?就算是有寶物,也應該在這裡的仙人手裡吧?”王誌純不解。
“聽說這裡的琥珀裡有寶箱,所以我們才過來碰個運氣,沒想到衝撞了仙人的府邸,遭到了懲罰。”李當低著頭,看著山路。
“供養家裡?你家裡很困難嗎?”派蒙詢問。
“是啊,特彆困難,我們的父母身體不太好,經常需要吃藥;我們還有一個身體虛弱的妹妹,我們兄弟二十多了,還沒有討到媳婦。家裡平時就隻能吃一些餅子、米飯,加一些鹹菜。如果運氣好,我們兄弟可以獵到野豬,才可以為家人加一些餐。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怎麼敢來仙家的地方尋求寶物呢?”
“你們平時是做什麼營生的?”王誌純背對著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不為人知。
“本來是礦工,輪流在層岩巨淵挖礦賺錢,剩下的那個就負責打獵打漁什麼的,照顧家人。但是層岩巨淵出了問題,被七星下令封礦,隻留了最基本的人去采一些最淺層的礦來維持基本需求,於是本來就不算強壯,也談不上資深的我們兄弟二人就被開除了。現在我們就采采藥,打打獵之類的維持生活。”李當很沮喪。
王誌純眨眨眼,“沒考慮過換個好營生嗎?比如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唉,不是沒試過,我們實在不是那個料,全砸手裡了。”說到這個,李當羞愧不已,“我試過做一些糕點,做出來後去璃月港的夜集上賣,但是一趟下來,賺的還不如去采藥的多呢;我哥哥李丁試過跑貨,從翹英莊進了一些茶葉,結果在璃月港根本賣不出去。試了幾次,我們就不敢瞎折騰了,不然父母和妹妹恐怕就要餓死了。”
“這樣嗎?”言語間,已經來到了山頂,一個和李當有些像的男子正跪趴在地上狼哭鬼嚎。
“仙人,求你了,放了我兄弟吧,我們再也不敢過來了,我們一定洗心革麵,求求你了……”
“哥哥!”李當驚喜地喊道。
“弟弟?!”李丁驚喜過望,看見王誌純和派蒙,立馬跪下磕頭:“謝謝仙使搭救!”
王誌純閃身,將他扶起:“我們不是仙使,也是來見仙人的。你二人且下山罷。”王誌純決定讓這兩個人下山,趁著理水疊山真君還沒現身,趕快讓他們跑路,畢竟他們家就指望這兩個家夥了,可不能在這裡接受懲罰。想到這裡,王誌純突然開始反思,自己之前逮住的那群盜寶團會不會也在麵臨這種情況?
突然,感知裡有一個了不得的生物出現了。王誌純猛然轉身,看到了一隻棕色的鶴,看上去氣勢非凡,周身岩元素力隱隱以其為中心而動,必是仙人。
“拜見理山疊水真君!”王誌純作揖,派蒙“啊”了一聲,隨著王誌純作揖的方向也注意到了那隻鳥。
“無知凡眾,還不速速來領誡!”理山疊水真君展翅一振,發出雄厚的男聲。
王誌純和派蒙上前,他將派蒙遮在身後。
“擅自闖入琥牢山,毀壞琥珀,還放走了受誡的賊人。這兩個小賊確實不曉仙威,你們亦是無禮至極!”理山疊水真君訓斥道。
“唔,消消火,彆生氣了,我們不是故意的。”派蒙的腦袋露出來,可憐兮兮地撒嬌,“我們是來代替七星送消息的,誌純,快把那個拿出來!”
王誌純掏出百無禁忌符,理山疊水真君驚訝道:“沒想到凡人手裡還留存有這個東西。昔日帝君鑄就此神篆,散發凡人,本就稀少,千年來也散失的差不多了。既有此物,你們就先言明來意吧。”
王誌純和派蒙將岩王帝君在請仙儀典上墜落的事情告訴了他,還貼心地將七星八門後續的處理反應順帶一說。
“帝君這是……遇刺了!還是在請仙儀典上?!”如果是壽限到了,帝君絕對會提前打招呼的,所以理山疊水真君自然認為帝君遭遇了刺殺。
“璃月……凡間……誰敢如此,不,這世界上又有多少力量,可以刺殺帝君?”理山疊水真君的心頭很快閃過同為七神的那幾位神明的名字,卻又將他們否定。
他很快就恢複冷靜,對著王誌純和派蒙說道:“爾等來意,我已知曉。我輩仙人遵循帝君律令,庇佑璃月。因為人間興盛,才退居山野。這本來是對於凡人的好意,但是如今帝君遇刺,此事非比尋常,我先處理一下這座山的事情,然後去找削月他們商討。”
“話說那種可以放出琥珀的小花是什麼?”派蒙好奇地問。
“你們已經看出來了?它的名字叫跺山葵,是我隱居後種植的,為我擋了不少滋擾,但是也關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要處理的也是它們,免得我不在的時候這些花傷了無辜的性命。”
派蒙滿足了好奇心,偃旗息鼓,但是王誌純還沒有。“你對於七星試圖掌權的看法是什麼?”
“凡人弄權,我對此持悲觀態度。”理山疊水真君即答,“在提瓦特的曆史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完全由凡人自己掌權的政權,須彌的沙漠裡就有,但是它們的結果都很慘淡。”
王誌純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我還要去通知留雲借風真君。”
理水疊山真君頷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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