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個千岩軍士兵有些怵地走向王誌純的牢房。當他看到裡麵的一幕,頓時一愣:隻見王誌純和派蒙圍著一張鍋,翠綠的光團上燃起一團熊熊烈火,正在煮著鍋裡的肉。由於及時加入了調料,加上這肉被提前處理好,這氣味不但不腥氣,還有點香。
“二位早上好!已經到了可以出獄的時間了。”說完,這個獄卒就拿著鑰匙打開了牢門。“話說可以稍微多待一會嗎?至少容我們先把這飯吃完。”王誌純扭頭,平靜地問道。
“可以!您請便。”這位千岩軍趕緊小雞啄米,然後倒退著離開了這裡。
“似乎可以加粉條了。話說他怎麼這麼害怕我們?”派蒙嘗了一塊肉,燙的哈氣,咽下後含糊地問王誌純。
“可能把我們當成來人間遊曆的仙人了?”王誌純不太確定,不過管他呢,吃完飯去請仙儀典才是正經事!
將豬肉燉粉條燉土豆吃完後,王誌純隨手洗了碗筷,和派蒙大咧咧地走了出去。突然,他看到了馬三。“馬三!”王誌純走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找到了關鍵。你就安心改造,最好學個什麼手藝,出來找個正經營生。不要再乾盜寶團了,朝不保夕,沒前途的!”
“好的,謝謝你的教誨,誌純大仙!”馬三立正,很誠懇地鞠躬。王誌純腳步一頓,派蒙則笑眯眯地。“第一,以後做事情前要多次思考,不要再做錯事了;第二,你會回到正途的,要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第三,我是人類,不是仙人。”說完,王誌純就帶著派蒙轉過拐角,離開了這裡。
雖然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但是依舊不影響王誌純和派蒙去請仙儀典現場,看看這大戲的序幕。
“哇,好多人啊!”派蒙看著眼前的一堆人腦袋,就連通往緋雲坡的橋都不得不開始限流,免得有人被擠下去,落入下方的山石上或者海水中。
“誌純,我們飛過去吧,這樣天黑都到不了玉京台!”派蒙踩踩空氣,撒起嬌來。“行。”於是王誌純和派蒙就直接走近路,飛上了玉京台,落入了請仙儀典現場的周圍人群中。
“咦?原來是神眷者嗎?”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驚奇地看著王誌純和派蒙。“差不多?”王誌純含糊地回答。
“哇哦,羨慕啊,能直接使用元素力真的很了不起!”這個商人豎起大拇指。“我姓劉,喊我劉老板就行了。小兄弟怎麼稱呼?”
“喊我誌純就行,她是我的朋友,派蒙。”王誌純做了自我介紹。“我們剛來璃月港沒幾天,來就是為了參加請仙儀典,長長見識。劉老板你一看就是老璃月人了,為什麼也會來排這個隊呢?”
“哈哈,這可是岩王帝君一年一度真身降臨的日子啊,祂會在今天頒布一係列政策,這可是這一年的賺錢熱門!”劉老板越說,表情越狂熱,派蒙都忍不住往遠躲了一點。
“咳咳咳,失態了,不過你要理解璃月人對於岩王帝君的信仰嘛,祂可是庇佑帶領我們三千多年了。”劉老板咳嗽一聲,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
“話說岩王帝君平時在哪待著呢?總不能一直在天上飛吧?”王誌純開始沒話找話。
“欸,你說這個就有說法了。據說岩王帝君平日裡化身萬千,走遍大街小巷,微服尋訪,體察民情,可厲害了,有很多店鋪都是岩王帝君去過還誇讚的,據說璃菜和月菜就是這樣。”劉老板說到這,還豎了根大拇指,顯然,他也認同這個說法。
派蒙和王誌純對視一眼,他倆不僅見過,還暫時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呢。
“哦哦,看,那是天權星凝光大人!”這個商人就像是看見了偶像一樣,周圍的人群也沸騰起來。而出現在這裡的凝光今天也打扮得很好看,妝容很精致。就是……
“為什麼凝光今天還是那個奇怪發型?”派蒙覺得凝光如果梳一個香菱那種仙女辮應該也挺好看的,眼下這個就有點……像是幫派大姐頭一樣。
“嘿嘿,這就涉及一個傳聞了。”劉老板一笑,“據說大半個月前,有道七彩光束擦中了群玉閣,還把凝光大人的腦袋也擦過了!”
“啊!?”派蒙驚呼,看了眼王誌純,王誌純乾咳一聲,“也就是說凝光之所以梳這個發型是因為她的腦袋那邊是禿的,這才將另外一邊的頭發梳過來遮蓋嗎?”
“一看你就是聰明小夥,確實是這樣。”說到這,這個劉老板笑得抖了起來,身上的肉都一顫一顫地,“不過這個可彆在天權星麵前說,她可不喜歡聽這個。”
“曉得,我肯定沒這麼傻啊,哪有貼臉揭人傷疤的。”而且這個傷疤還是自己整的。
過了一會兒,太陽升到正空。凝光站在一張堆滿了瓜果和香爐的長案前,抬頭,透過手指的縫隙,看了眼太陽,對左右總務司的兩位姑娘吩咐道:“吉時已到。”兩位姑娘會意,退下。
凝光運起岩元素力,周身騰起黃色的力量,然後形成四枚岩造物打進長案上的爐子裡。頓時,一道岩元素力衝天而起,直射長空。空中的雲氣開始以這道光柱為中心旋轉、彙聚,然後接引下來,就像是龍卷風一樣。
突然,雲氣變成了黑色,天空中烏雲密布,地上的人們麵麵相覷,議論紛紛,凝光也一臉凝重,不知所措。伴隨著地麵被陰暗籠罩,龍卷中出現了黑紅色的閃電,這場景一看就不妙到極點。突然,一道身影徑直落了下來,好似龍形。
“這麼長?!”王誌純有點意外,要是就這麼砸下來,很難說不會誤傷吧?於是他果斷暗中出手,用念力努力減緩龍身的速度,引導它下落的方向。
正下方的凝光快速跳開,避免被砸到,然後她就發現帝君的龍身掉落的速度突然勻速起來,在自己麵前著地、盤曲,激起塵灰。
塵埃落定,嘩然的眾人麵前是這番景象:一條岩石一樣金黑相間的巨龍頭在下方,尾巴在上方,盤成一坨,蓋住了大半個祭壇;而這條龍的龍嘴微張,雙目微睜,一動不動。
“媽媽,岩王帝君為什麼盤的像史……”一個小孩還沒問完,就被母親摁住了嘴,“死孩子,這是能說的嗎?”
遠處的一個茶樓裡,鐘離“啪”地一下摁住臉,這下就衰了,本來他打算就正常掉下來就行了,王誌純一手賤,變成這樣,這下好了,他堂堂岩王帝君退場這麼尷尬,以後隔壁的酒蒙子溫迪不得笑死?
蒙德,風龍廢墟。“巴巴托斯,你悠著點。”特瓦林看著滿地打滾的溫迪,然後自己也忍不住笑得抖起來。
凝光看著地上的岩王帝君,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幾步上前,蹲下,仔細端詳那顆和她差不多大的龍腦袋,思量片刻,果斷起身,手一揮:“帝君遇害,封鎖全場!”頓時,周圍的千岩軍士兵出動,封鎖了各處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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