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純炒了一些素菜,和派蒙對付了一中午,接著兩個人就來到大街上。“誌純,那個柴爾德家族太過分了,你有什麼辦法出口惡氣嗎?”派蒙憤憤不平。“哼,派蒙,放心,這群家夥的手法隻能局限一般的人,而憑借我的智慧,便不會輸給他們,出口惡氣更是捎帶腳的事情。”王誌純胸有成竹,補充道:“但是,沒有調查就無從發言,派蒙,走,下午我們就去調查研究去。首先兵分兩路,我一個人去蒙德城大大小小的糧店裡去調查,小派蒙就去找麗莎——算了,找琴要一份最新的和疫情前的蒙德城糧價報告。”
派蒙聽到後,直接空中立正:“好的,誌純,保證完成任務!”接著兩個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目送派蒙瞬移消失,王誌純先是走進蒙德的一家還在營業的衣店裡。“老板,請給我推薦一套男裝,要求耐磨、結實。”一位年輕小夥便轉了出來。“這邊請······榮譽騎士大人!”他突然驚呼。“嗯?你認識我?”王誌純一怔,他可是戴著口罩啊喂!
“誒呀,大人貴人多忘事啊,上上周您與被腐蝕的東風之龍對峙後誇街的時候就從我們家店門前經過啊,再加上您那正氣的年輕麵貌,怎麼會認不出來呢?”這位年輕小夥看起來很開心,甚至還拿出一台留影機拍了個合照。吐出來的照片中,王誌純看上去有一點不知所措。
“唔,被一眼認出來了啊。”王誌純不得不反思自己開始的變裝方案是否有點草率。“老哥,我該怎麼稱呼你?你稱呼我誌純即可。”“特靠普!”
“特靠普啊,我現在要去進行調查任務,所以來你這買一件衣服用來喬裝。但是看情況,恐怕一件衣服還無法遮掩,請問你有什麼建議嗎?”王誌純誠懇地請教。
“哦,噢,知道了,誌純大人,我一定會保密的。嗯,您要變裝的話,需要變到什麼程度?”特靠普已經開始盤點自家的男裝存貨了。“蒙德城裡的大多數人看見我,隻會把我當成一個不寬裕的人。”
“這樣啊。”特靠普翻出了一套清泉鎮常見的獵人裝款式,“誌純大人看,這件獵人裝或許很符合您的需求。獵人的工作收入通常取決於他們的運氣和狩獵技巧,強壯的獵人可能顆粒無收,弱小的獵人也會滿載而歸,是一個上限高、下限低的職業。而且我們家的獵人裝用料結實,裡麵還有內襯防磨,同時還考慮了散熱與防潮——相關學問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呢,我的祖父還去過須彌的那個啥學院係統學習過設計。”這兄弟看起來很驕傲。
“那就這件了。價格如何?”“給您打八折,一萬二千摩拉。”“給。”
在這家店試好衣服,王誌純將原來的衣服收進空間,穿著這件相當舒適的獵人裝走出更衣間。“真不愧是誌純大人啊,我簡直覺得這套設計簡直就是為了襯托您才在蒙德徘徊了二十多年。”
娘的,這家夥拍的馬屁也忒肉麻了點,王誌純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筋都尷尬的一跳一跳的。道完彆,王誌純便離開了這家店。
首先,王誌純用步行的方式,進入了蒙德街道上的很多糧店,將價格記了下來。不出意外,很多糧店都掛著柴爾德家族的族徽,有的則掛著哈布斯家族的族徽。而這些糧店的價格也大差不差,基本上都是平時的十倍。
下午的五點,王誌純停下了腳步,站在路邊的樹蔭下,拿出一個本子開始翻閱。“嗯,調查的所有糧店,都逃不開這兩家子,而且都默契地,不,有預謀地抬高到基本價格的十倍,雖然有一些店麵的人有點小聰明,偷偷下調了一百摩拉。證據差不多齊全了,可以作為證明這幫家夥投機倒把、擾亂市場的證據了。”
收起記錄本,王誌純腳步輕鬆地走向自己的住宅,但是沒走幾步,他就感覺到有幾個人似乎很關注自己。暴露了?應該沒有,大概隻是察覺到自己的調查者身份,作為榮譽騎士王誌純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不然這群家夥反而不敢跟蹤,因為和特瓦林糾纏的含金量真的很高啊。
不動聲色,王誌純默默加快腳步,走進人群密集的地方,快步繞了幾下,便無影無蹤,擺脫了追蹤。“真是有夠警覺的。”王誌純暗想,難道是自己在詢問價格後走的有些乾脆了?但是走的不乾脆反而會耽誤他調查。
回到家中,派蒙已經帶著一些資料回來了。“誌純,你看!疫情前哪怕是特瓦林被腐化的時候都沒漲價,疫情之後糧食價格就漲了。”派蒙一看王誌純回來了,就嚷嚷起來。王誌純換上拖鞋:“因為特瓦林又不是天天襲擊商道,隻是偶爾蹦躂一下,但是病毒是常駐的啊,更加穩定持續,情況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改變的,所以有利於合謀的達成。”
兩個人將情報一交換,頓時,一切猜想都得到了證實。“派蒙,已經很明顯且不容置疑,哈布斯和柴爾德家族確實達成合謀,共同擾亂市場,惡意抬高糧食價格,進行投機倒把。根據騎士團的資料,這兩個家族掌握了蒙德的糧食渠道和賣糧的門路,與此同時積攢了大量的儲糧和各種資產,可以稱得上龐然大物。也就是說,即使騎士團動用資金去在市場層麵去壓下糧價,恐怕也不行,畢竟沒有國營糧食倉庫,一旦從外麵進糧,恐怕會被這兩家先是利用蒙德的糧食低價優勢壓垮。而蒙德的大部分糧食早就被這群家夥預訂好了,所以在本國農戶那裡拉糧也不太現實。”
派蒙想出一個點子:“那騎士團直接要求呢?反正騎士團是蒙德城裡最強大的組織了。”接著派蒙自己就垂頭喪氣:“唉,可是這樣好像就違反了蒙德自由的原則了。”
王誌純點點頭:“沒錯,而且派蒙,你發現沒,這裡的資料更新間隔為三天,從疫情開始後就是如此,說明騎士團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在這種情況下,如今卻依然如此局麵,說明騎士團不能乾涉這些事。”至於為什麼不能乾涉,王誌純一笑。開玩笑,真當千年前溫妮莎收拾勞倫斯家族時跟隨的那群貴族全是古恩希爾德和萊艮芬德這種稀罕好人家?如今的蒙德頂了天就是城邦政治的優化版而已,一些東西根本管不了的。不然迪盧克天天忙活的對象是誰?還真當隻有深淵教團了?
“對了,派蒙,你去拿這些資料的時候琴有說過什麼嗎?”王誌純需要騎士團的態度。派蒙想了想:“琴好像自言自語過什麼······‘武力不可取啊,可惜不能走公賬’,還重複好幾次。”王誌純聞言閉上眼睛:“有數了,琴的意思是不能用武力的手段,除此之外的可以,並且無法調用騎士團的資金。我已經有主意了。”
“哦?誌純,快說快說,你有什麼好主意了?”派蒙跺跺腳,期待地看著王誌純。王誌純字字低語,卻若驚雷:“破壞兩個家族的信任度,迫使他們進入相互懲罰的環節。這就是我收拾這些糧食投機者的第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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