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狼藉,隻見偵查騎士安柏側臥在地麵上,身下有一灘血跡,看樣子是從崖壁上摔下來的;整個身子慘不忍睹,到處是爆炸產生的傷勢,血肉模糊;一旁的殘骸恐怕是風之翼;一把斷弦的弓依舊被安柏緊握在手裡。
王誌純此時正好落在安柏附近的灌木後,正當他要上前救護安柏時,兩隻突然出現的深淵法師使他立馬蹲在灌木叢後。喚出從那個丘丘營地的寶箱中開出的鐵尖槍,而左手中捏著的岩元素球則被叼在口中,騰出左手,又開始進入心野,緩緩凝聚西瓜大小的風元素力——蒙德的風元素很活躍,可惜風元素太活潑,必須用念力時刻控製。然後將口中的岩元素球吐進風團中,用念力將其化作塵埃,這樣便得到了一個“煙霧彈”。得益於風魔龍將蒙德境內的元素流動攪得一團糟,這點小動作區區兩隻深淵法師還是感覺不到的。
“哼哼,這家夥可算落到我們手裡了,不枉我們刻意埋伏。”火法師踢了安柏一腳。“偵查騎士的名聲分量應該夠重了,隻要將她在蒙德城裡的眾人麵前狠狠的折磨致死,想必這群家夥很難坐得住,就會忽視我們對風魔龍的行動。”雷法師蒼蠅搓手,“就算坐得住,他們注意力也會被轉移吧。”雷法師說完,便撤去護盾,伸手去抓安柏的腳脖子。
“噗嗤!”一隻槍尖透過了雷深淵法師的身體,隻見王誌純出現在它的身後,右手握住槍尾,“什麼?!”火深淵法師大驚,抬手一股火焰打來。
王誌純跨帶手,將槍一甩,將雷法師的屍體甩過去,擋住了火焰,砸在了火法師的盾上,順勢將“煙霧彈”拋向火法師,然後鬆開念力控製。隨著風團的散開,整整半徑五米的範圍內都是煙塵。
趁著身形被掩護,王誌純左手撈起安柏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樹叢中。
煙塵散去,火深淵法師也沒了蹤影。它第一時間就瞬移到低語森林靠近蒙德城的外側空地,前後召喚出上千的丘丘暴徒以及丘丘射手進行封鎖,隻要有人從低語森林走出了,就勢必會享受羅成和趙匡胤的雙重待遇,化為肉泥呀。
隻是王誌純並不是無謀之輩。他知道出了低語森林就是一片光禿禿的平地,而且和遊戲不同的是,這裡的地貌遠比遊戲裡的大。這麼一大片沒有遮掩的地方,想在會瞬移的深淵法師手下存活,對王誌純來說有些天方夜譚。所以退向森林深處是他唯一的選擇。而且······
王誌純看向懷裡的安柏,她身上的血還在不斷滲出,後背上似乎有些燒傷,右腿小腿骨折,昏迷不醒,必須快速處理傷口,穩定傷情。
“誌純,後麵沒有追兵。”派蒙出現在王誌純一側,彙報結果。“呼。”王誌純停了下來,喘了口氣,環視四周,此處正是特瓦林落過腳的地方。王誌純將一塊布料放在一塊較平的石台上,將安柏輕輕放在上麵,然後不知所措。
“派蒙,你會處理傷口嗎?”王誌純求助派蒙。“呃,要不先清點傷口?”“派蒙你來記,”說罷,王誌純將安柏的兩隻長筒褲靴剝下,通過觀察以及摁壓觀察安柏表情開始排查,“右小腿骨折;右大腿正常;左小腿正常;左大腿正常。”說罷,王誌純麵無表情,將要安柏上衣脫去。
“呃,誌純,咱不能趁人之危吧······”派蒙突然閉嘴,王誌純看過來的表情沒有一點感情,仿佛是台機器。“派蒙你不要說一些容易讓人破功的話,我進入這種狀態不容易的。”王誌純不帶情感地說完後,接著脫得安柏隻剩內衣。“腹部無外傷。”接著王誌純將手做劍指狀,輕輕按壓安柏的肋骨,“肋骨正常,看來這家夥卸力還是有一套的。”說這話時,王誌純臉都繃成寒冰了。“右小臂骨折;右大臂正常;左小臂正常;左大臂正常。”
接著王誌純將安柏輕輕翻過來,不自覺地,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畢竟再怎麼催眠自己麵前的姑娘是個物品,也很難去掉緊張感。“天哪。”派蒙眼前,是一張慘不忍睹的後背:皮開肉綻,很大一片皮膚呈黑色;一些衣服碎片鑲在傷口裡,部分已經結痂;有些地方滲出液體。“後背嚴重燒傷。”王誌純總結道。然後他將自己的披風蓋了上去,便如釋重負一樣,恢複了正常。
“誌純,她的情況不妙啊,到處都是傷,怎麼辦?”“呼,先彆急,派蒙。幸好我們之前造的布料不少,至少可以包紮。她的燒傷最嚴重,你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緩解燒傷嗎?”王誌純詢問道。“這個······嘟嘟蓮!嘟嘟蓮應該可以!還有薄荷,清清涼涼的,可能也行!水、冰元素估計也行!”派蒙不停地出主意。
王誌純從空間中拿出薄荷、嘟嘟蓮,想了想,又拿出剩的史萊姆凝液,還有一塊木板和木槌。“派蒙,你快把這些搗碎做成膠質,用來做敷藥,我先把傷口清理一下。”派蒙飛到一邊,奮力搗藥,而王誌純則揭開披風,將傷口中的碎片全部拔出來,昏迷中的安柏疼得直哆嗦。拔出來後,安柏的後背又開始出血。接著王誌純閉上眼睛進入心野,不停地用念力調來水元素,將其化為水流,不停地清洗傷口,又把汙水移到一邊,方才撤去念力。
反複三次後,王誌純已經疲憊到極致,畢竟從覺醒念力到現在,才過去四個多小時,太陽都才到中間呢。好在清洗得差不多了。“派蒙,好了沒?”“好了!”派蒙將木板搬過來,上麵是凝膠狀的藥膏。王誌純將藥膏均勻塗抹在安柏的後背上,將安柏扶坐起來,派蒙拿著派蒙那麼寬的布繞著安柏纏繞,等裹得安柏像個木乃伊後才打個結,完成包紮,然後王誌純將自己的備用“睡袍”給安柏穿上,那套被炸得不成樣的衣服則收了起來,以後還回去。
至於右小腿和右小臂的骨折好辦,王誌純細細地調整,覺得對齊了就用木棍夾上,然後派蒙緊緊地纏起來。
將已知的傷口全部處理完成後,王誌純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結果腦袋一暈,便坐了回去。“誌純!你沒事吧?”“念力用太多了,有些頭暈而已。這裡不能久留,小心那些家夥找過來。”王誌純抖擻精神,背著安柏,搖搖晃晃地走向低語森林深處,而派蒙則在周圍預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