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不過我們不妨先為這位傷員熬一些營養粥,午飯可以稍後再吃。”鐘離微笑著說道,而迪盧克等人自然大喜過望。借著迪盧克家的大廚房,鐘離熬了一大鍋粥,裡麵加的東西讓派蒙、麗雅、迪盧克眼皮直跳:石珀粉、夜泊石粉、電氣水晶粉、烈焰花花蕊、清水玉粉······總之都是硬貨。“這個······誌純吃下去真的受得了嗎?”派蒙試圖委婉地表達自己的質疑。
鐘離聞言一笑:“如果是彆人,這一碗下去絕對腸穿肚爛;但是如果是王誌純,那麼隻是小菜一碟。”開玩笑,要不是王誌純現在昏迷,沒法咀嚼,他鐘離直接把這些玩意拌點醬就端上去了。至於嚼不動?不存在的,這東西對於王誌純來說不比餅乾硬到哪去。
另一邊,女仆長愛德琳進來後看見一堆人圍在一個鍋旁,“你們在乾什麼?”迪盧克扭過頭回答:“在給誌純熬粥。”愛德琳一下子就不好了:“可是我已經熬了啊。”接著,她指了一個一直被大家忽略的鍋,裡麵正盛著粥。
“······”派蒙和麗雅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默默往後麵躲了躲。而鐘離毫不在意:“無妨,年輕人就應該多吃點,不是嗎?”
給王誌純灌了整整兩鍋粥,眾人便將他放在那裡繼續曬太陽,然後在院子裡將兩個桌子拚起來,一起享用午餐。正當迪盧克將一瓶葡萄酒打開的時候,“誒嘿,迪盧克老爺,介意我參與進來嗎?”
一陣清風,隨著騎士團忙活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溫迪過來湊熱鬨。“唔,原來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啊,幸會幸會!”溫迪欠欠地伸出手,一副國家元首會見的樣子。
鐘離眼睛瞪大,他沒想到溫迪這老酒鬼居然爆了他的馬甲。“巴巴托斯,好久不見。”鐘離打算對等報複,結果周圍的人卻隻是驚訝地看著他。“?”鐘離沒想到溫迪的馬甲早就爆了。“原來是岩王帝君,失敬。”迪盧克率先鞠躬行禮,派蒙和麗雅也反應過來,一起鞠躬。
“······無妨,我們照樣像之前那樣即可,我現在隻是凡人鐘離罷了。”鐘離現在尋思著要不要將溫迪拖到孤雲閣,賞賜他雅座一位,溫迪隻覺得後背一涼,他知道,玩笑開大了。“鐘離呀,不要這樣小氣啊,我這不是提前讓你適應適應嘛。”溫迪自來熟地搬來椅子坐下,拿起酒瓶,給鐘離滿上。“溫迪,你半路插進來,還揭了我的身份,得敬個酒賠罪。”鐘離依舊儒雅,但是溫迪已經開始自覺地給鐘離敬酒了。
一番鬨騰,溫迪一邊吃,一邊給眾人講述發生的事情和後續。王誌純被帶走後,溫迪開始彈奏音樂,試圖幫北風王狼找回理智,而雷澤也不斷呼喚他的王。雖然依舊不怎麼成功,但是北風王狼好歹算是安靜下來。
琴和騎士團們則和安柏彙合,清除奔狼領的殘餘魔物,給幸存的狼群治療傷口——這些狼是北風王狼的下屬,也是奔狼領的防線之一,某種意義上算是騎士團的友軍,奔狼領的地方武裝部隊(霧)。
溫迪特彆想模仿王誌純的道來彈出可以驅散深淵力量的音樂,但是他接觸的次數少,感受不多,彈出來的旋律除了讓北風王狼感覺被刺撓,就沒有更多的作用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看住北風王狼,同時等待王誌純恢複。溫迪跑來吃飯,特瓦林則留在原地蹲守北風王狼。
“溫迪,你還是那麼滑溜,喜歡摸魚。”鐘離銳評風之神。溫迪端著酒杯,打了個嗝,“沒辦法啊,我留在那啥也做不了,隻好過來給王誌純使勁奏樂來加快傷口愈合啦。”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迪盧克陪著鐘離去蒙德城溜達,而派蒙和麗雅則留在王誌純身旁聽溫迪演奏。陽光下,遠處的牧歌之城依舊那麼美好,但是,這份美好下,又有多少人知道,一個異鄉遺孤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為了蒙德的人民,竟將自己的鮮血浸透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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