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純飛向吃虎岩,一旁的派蒙問道:“誌純,我們要去找誰來幫忙?”派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在吃虎岩有誰具有那種左右局勢的本事。
“人,所有人,隻要是還能動彈的都是可以幫助我們的人,”王誌純回答,“不就是示威遊行嗎?我倒要看看誰人多,我就不信沒有足夠多的人會過來幫助我們,我就不信他們對必需品期貨這種鬼東西無動於衷。”
很快,王誌純飛到了吃虎岩。他飛到吃虎岩的中心位置,飛到大部分人都可以看到的高度。一些人已經注意到了王誌純,並且認出了這個天天飛來飛去的燒包。
王誌純把被風吹亂的頭發理了理——或許該去剪頭發了,然後清清嗓子,運轉風元素以傳聲,再把一塊煉好的鐵錠現場用火元素加熱,再拉成鐵皮喇叭。
底下許多人注意到了這些細節,紛紛停下來等待王誌純說話。
“咳咳,父老鄉親們,我是王誌純!”王誌純開腔,下麵的男女老少靜靜地聽著,而派蒙也老老實實地飄在王誌純身邊。
“現在,璃月港需要你們!你們的子孫後代也需要你們!”王誌純腦子急速運轉,他本人並沒有什麼演講的經驗,整活社死的經驗倒是有一點,可惜也沒什麼用。
“緋雲坡有一群自私的家夥,他們炒作期貨,喜好乘人之危,以此獲利。更過分的是,他們還炒民生必需品,炒我們的糧食,炒我們的蔬菜,炒我們的布匹!”王誌純的話引起了人們的交頭接耳,他們也知道這些事,不過都習以為常。
“最不可原諒的是,他們,還炒傷員們的藥材!”這句話頓時就讓人們沸騰起來了。
“玉衡星和天權星下令,打算去收購期貨,提前讓草藥被收割,以供在五天前的戰鬥中受傷的軍民使用,再進一步推動金融改革,做到‘民生必需品不炒’。”王誌純把七星的打算一說。
“但是——”王誌純拖了一下語調,醞釀三秒,決定爆粗口,“那群狗娘養的雜碎,居然有臉跑到總務司門口,拉幾條抽褲衩子說什麼‘七星濫用權力’、‘維護自由市場’、‘尊重金融規律’。”
派蒙愕然地看著王誌純,這畫風轉變得太快了啊喂!
“去他媽的‘自由市場’,去他媽的‘金融規律’!”王誌純大手一揮,“傷員們有選擇獲得藥物治療自己的自由嗎?士兵們有不去迎敵,逃避責任的自由嗎?父老鄉親們有獲得正常價格的衣食藥物的自由嗎?”
“各位,還有種的,就拿起自己家的床單被套什麼的,一起去緋雲坡遊行示威,支援玉衡星和天權星去!否則那些衣冠楚楚的狗驢還真就以為他們才是璃月的主人了!請大家用自己的聲音告訴他們,誰才是這片土地上最具有力量的!”王誌純發出了最後的呼籲。
“媽的,岩神才死了沒五天,這些混蛋就跑出來作妖,不去好好教訓一下這群玩意,對得起他老人家嗎?”一個老頭擼起袖子,直接扯下已經被晾乾的床單,回屋裡拿著毛筆揮灑幾個字,拿兩根竹竿挑著就出門了。
卯師傅眨眨眼,“既然是這小夥子說的,想來沒假了。”他直接把灶關掉,“各位各位,我先失陪了,這個遊行我絕對不能不參加。”說完,他把門簾子拽下來,翻過背麵,拿擀麵杖沾著醬油就寫下“支持金融改革”幾個字,拿根柴火挑著就出門了。
食客們麵麵相覷,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他們也要去幫幫場子。
造船廠的工人們對視一眼,“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