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媽的,這個狗日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哈布斯家族的現任話事人、族長將一個精美的花瓶一把扇碎,不顧被劃傷的手,又把櫥櫃上擺放的精美物件摔到地上,堪稱桌麵清理大師。
這個家夥也在現場,一般人聽王誌純前麵說那麼多,要麼覺得他說話雲裡霧裡,要麼覺得他還年輕,麵對這麼多人有些太激動了,所以有些跑題。
當然,他的“粉絲”則覺得這一定是王誌純的高深智慧在訴說什麼,隻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罷了。
問題是,作為王誌純長篇大論的主角,延續至今的古老貴族的族長,他最清楚王誌純在說什麼。
是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個死全家的家夥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們新貴族,這些搖身一變,從地主變成資本擁有者的古老家族,現在已經再次擔當了當年的角色——那個大反派。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血絲在眼白上延伸出來,這個混蛋已經擇人而噬。
擇人而噬?哼,哈布斯的當家老爺怎麼不清楚,這是他在恐慌下的瘋狂罷了,就像是一隻遇到威脅而吠叫的小狗一樣。
王誌純那純粹的殺意,就像是一隻可以盤住遠處那座龍脊雪山的有毒的巨蟒一樣,窒息而危險——假如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條蟒蛇。(阿佩普:在想我的事?)
沒錯,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糧食保障國有企業就是他的殺招。不需要發揮王誌純那可以搏殺風之龍的力量,也不要他專門一家一家針對,把這些貴族挨個弄死。
隻需要這麼一家足以作為範例的公有企業,就可以彰顯一條不同的道路,一條證明他們這些老貴族完全不重要的道路。
當蒙德人民見證了這條路的誕生,就會群起而效仿之,很快就會擠壓貴族們的生存空間,將他們的“生態位”消除。
就像是王誌純所說的,一旦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生產關係就會不得不變化。這種生產力的變化不止是所謂的生產效率提高,更是生產組織形式的進步。
縱觀蒙德曆史,過去落後的生產誕生了貴族作為開拓和軍事先鋒,然後工商業的發展誕生了西風騎士團以及資本所有者。那麼假如這個榮譽騎士的計劃成功了,那麼又會誕生什麼?
“琴,我想問一下我們可以使用的預算是多少?”下午,王誌純和派蒙出現在琴的辦公室裡。
“預計的撥款是一億摩拉。誌純,西風教會的態度是,如果他們覺得你的表現出色,就會同意再追加資金。”琴看著王誌純。
“一億摩拉?這夠不夠用啊?”派蒙和王誌純一樣,對於建立企業的資金耗費沒有數。
琴想了想,“勞倫斯兄妹三人家的食品加工作坊的市場估值是五千萬摩拉。”
“這麼高?”王誌純啞然,就算是全部注入作為入股,換取絕對的掌控權,然後用這筆注資去籌劃搭建糧倉、收購糧食、添置糧食加工設備、招聘員工、安排員工福利……
想到這裡,王誌純有一種想去打地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