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禦貓大人!
“沒死?”趙星滿睜開眼睛,看見那槍在離自己三寸的地方被架住了,“呼,萬幸啊!”
“是沒死,差點的事,”那人收起寶劍,轉身對戰得正酣的兩人道,“打架也不會挑地兒,就會在這大街上打,傷了人怎麼辦?小孩子心性!王大哥,馬大哥,把這兩人捆起來,開封府走一趟!”
“你誰啊?”陳醒問道,“知道我爹誰嗎?”
“我誰?”那人哼道,“我是你爺爺!”
“你胡說!看我不揍死你個多管閒事兒的!”陳醒揮刀便砍。
“我是不是胡說問你爹去!”那人用劍再次架住陳醒的刀,“罷了,不和你開玩笑,五爺我是開封府五品帶刀侍衛白玉堂,有問題,堂上再問,來人啊,把這倆人,那個姑娘和老鴇,還有這個,差點兒死這兒的帶回去!”
“搞沒搞錯!我是受害者!”趙星滿吼起來,“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要上公堂?”
“小姐!你沒事吧?”梔子好不容易扒開侍衛擠進來,梨花帶雨的哭到,“沒傷著吧,我們回去,看大夫!”
“這是你家小姐?”白玉堂問道,“現在走不了,得先跟我們走一趟,你叫你們家當家的去開封府接她吧。”
“不行!那不是得去大牢?”梔子瞪圓了眼睛,衝白玉堂吼道,“你知道……”
“去一趟就去一趟唄,多大點事兒,這樣,你先去找小豆子,你們倆先回去,然後如此這般……”趙星滿拉住了梔子,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這樣行麼?”梔子嚴重懷疑,這簡直太離譜了。
“官爺,我爹前幾年去世了,叫哥哥來成不成?”趙星滿朝著白玉堂說道。
“這樣啊,也成,”白玉堂點點頭,“你且放心,這橫豎與你沒多大關係,到時候你做個口供畫個押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不耽誤你的人生大事的。”
“嘿,搞得耽誤了您還能給我負責似的,”趙星滿白了一眼白玉堂,“梔子,你快些,莫要讓大人們等急了。”
“那小姐保重,”梔子急急忙忙跑出了人群。
“那是,撐死給你牽個線什麼的,”白玉堂招呼著官差將眾人帶了回去,全給關大牢裡了。
“白玉堂,小爺發誓,定會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陳醒在對麵的牢裡吼道,鐵拷撞得牢門哐哐作響。
“行了,吵不吵?”趙星滿坐在他們對麵,和老鴇還有那個什麼勞什子雪柔姑娘關在一個牢房裡,“差點殃及池魚血濺當場我還沒說啥呢,你就在這吵吵,咋,你爹是李剛啊?”
“我爹是陳剛!”陳醒嘟噥了一句,“再說了,血濺當場那也得怪楊天佑,關我作甚?”
“搞得剛在不帶走雪柔就不姓陳的不是你是吧,現在你又怪起爺來了,要不是要陪你演戲,烘托你高大偉岸的形象,再來個英雄救美,讓雪柔姑娘對你一見傾心,咱們會吃牢飯嗎?”楊天佑鄙視,“這下好了,爹肯定知道咱被關這了,三十軍棍,是逃不掉嘍!”
“好啊,原來你們串通一氣!”趙星滿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對在角落裡的雪柔道,“雪姑娘,你可擦亮了眼睛吧,這樣的男人,靠不住啊!”
“彆彆彆,姑奶奶,您幫忙勸也就罷了,怎的還添亂啊?雪柔,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陳醒真的慌了神,本來黝黑的臉憋得通紅,活生生像那漠北的大棗。
“陳小將軍,您還要奴家說幾遍啊,您身份高貴,奴家高攀不起,從這兒出去後,奴家定會被人議論,劉媽媽就不會留我唱曲了,我爹的藥錢,可怎麼辦啊?”雪柔艾艾的哭起來,好生惹人憐惜。
“雪柔,你彆哭啊,我錯了還不成嗎?”陳醒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不如這樣,我出去後,給你找醫生,治好你爹的病,還幫你掏藥錢,如何?好姑娘,彆哭了!”
趙星滿這是看明白了,郎有情妾無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啊,不過這小將軍是真的愛上這姑娘了,不如,順水推舟一把?“雪姑娘,你爹生的是什麼病啊,不如說來聽聽?”
“以前爹爹以說書為生,嗓子用的久了,竟不知得了什麼病,先是咳嗽,左右老不好,後來竟咳出血了,川貝琵琶也不知吃了多少,大夫說,怕是熬不了多久了……”雪柔說起傷心事,又要開始抹眼淚。
“彆彆彆,你讓我想想,咳嗽?咳血?”趙星滿想了想,不會是肺癆吧,好像聽李嬤嬤說過一道土方子,說是吃了定會有效,“我乳娘說過這個病,初期好治,但聽你說來,想必也挺久的了,治不治得好就難說,這道方子你且記著,半斤雪梨和上銀耳、枸杞、百合、當歸、麥冬各三錢,貝母、甘草兩錢,取上活水,大火煮沸,分成三副,早中晚各喝一副,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多謝姑娘了!”雪柔果然不再流眼淚,在一旁細細背誦那道方子去了。
“姑娘是大夫?”楊天佑問道。
“不是,撐死算是個半吊子廚子,”趙星滿笑嘻嘻的說,“哎,聽說,你父親是當朝大將軍楊宗保,母親是巾幗英雄穆桂英?”
“是啊,”楊天佑點點頭,“怎麼,想來軍營當廚子?”
“好主意,”趙星滿誠懇的點點頭,“如果我哥哥同意的話,我倒想去體驗體驗。”
“咳,今日差點傷著姑娘,對不起了!”楊天佑紅著臉說。
“不怪你,”趙星滿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推向了你們,若不是那個白玉堂,恐怕我還真得死在了你這楊家槍下!”
楊天佑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牢門被打開,一衙役說道,“喂,你們要上堂庭審了!”然後牢門被打開,“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