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武將及地方官自然交口稱讚。
有趣的是,就連太子一派的某些文官也暗戳戳豎起了大拇指。
沒法子,這就是威望帶來的力量,此時寧飛就算砍個人助助興,怕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都為之驚歎,何況都城百姓?
縈繞在他們頭上揮之不去的對西律的恐懼今日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寧飛一般的春風得意。
整個都城都因此沸騰起來!
似乎在這群人裡,寧飛是最冷靜的那個,到皇宮外後,他居然下了馬!
“知低調,懂隱忍,守禮忘功,明心規行,你還有的學呢!”
正武帝沒來由太子,太子不由得表麵知禮,心裡彆提多恨寧飛,連帶著正武帝也一並看不上眼。
不就是宮門前下馬嘛,這本就是寧飛該做之事,怎的也成其潑天優點,須得自己虔心學習了?
叵耐看正武帝那樣子十分受用,太子隻能隱忍不發。
等著吧寧飛,待會兒有你小子傻眼之時。
不一時,天陽殿內歌舞升平。
包括寧飛在內,幾個折衝都尉並寧飛手下百夫長,皆在此地接受正武帝的宴請,獨獨少了白素。
沒法子,她不在正式出征名單裡,加上本身也不喜這等場合,寧飛便在一開始就和她說明情況,將她留在了隴西郡。
反正有利可圖,白素自然對此事並無異議。
“此戰殲敵數萬,於我大乾而言,未必不是大功一件!”
“諸位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我乾朝,朕記得,百官記得,天下百姓亦牢記在心。”
“朕替大乾,敬諸位!”
正武帝當即舉杯,百官跟上,寧飛則道“活著回來,功成名就;死在戰場,無名無姓,因此這第一杯酒該敬英魂才是!”
正武帝微微一笑,道“那就敬英魂!”
於是一乾人等皆將第一杯酒撒在地上。
太子看的咬牙切齒,如此高興之時,乾嘛非得給正武帝上眼藥,你小子存心找死是吧?
殊不知,正武帝還挺喜歡寧飛這一出,雖然他能看出來寧飛多少有些不真。
但這種事就像每年開春時皇帝須得下田種地一樣,做了總比不做強,管他虛不虛偽呢,錦上添花的事兒,該乾還是得乾。
接著便是連乾三杯,寧飛剛一入喉便覺不對,這酒是燒刀子,也就是高度白酒!
按說這等高檔宴會,不該出現這種酒水,再聯想到負責宴會的是太子手下那一乾文官,寧飛八成能猜到對方想乾嘛了。
不就是想灌醉寧飛手底下一乾人,讓他們出糗嘛。
寧飛還不能直說,不然太子會說烈酒配好漢,正武帝一激動,萬一準了,這事兒就完了。
還是得偷偷上眼藥才成!
寧飛抱上酒壇子,來至正武帝身邊,笑道“陛下,多虧您培育有方,兒臣方能立下這不世奇功,兒臣為您斟酒!”
說完,寧飛直接開了酒壇給正武帝往杯子裡倒。
老道士哪裡知道寧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等他倒完,舉起後說道“好小子,春風得意之時仍不忘父皇,父皇果然沒看錯人。”
“這杯酒,父皇乾了!”
言罷,正武帝仰頭一飲而儘,卻也如寧飛一般喝出了不對勁!
“誰準備的酒?”
正武帝冷著臉問一旁太監。
“回陛下話,是、是”
太監不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