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喂得釀酒的醪糟。”
那人衝秦守點了點頭,秦守就站了起來,把豬蹄往麻袋裡一裝,就要跟那人離開。
“小夥子,你彆走啊!”
“你行行好,賣給我一個吧,我兒媳婦就指望吃點豬蹄下奶了……”
那大媽拉住了秦守,死活都不讓他走。
“大哥,你等我會行不,我把豬蹄賣給這個大姐。”
前麵那人點了點頭,停下等了秦守一會。
秦守打開袋子把豬蹄拿了出來。
“小夥子,你這兩個豬蹄多少錢……”
“你看著給吧。”
“兩塊?”
大媽試探著掏出兩塊錢,秦守也沒嫌少,伸手就接了過去。
大媽心中一喜,兩個肥豬蹄,要是在肉鋪,三塊錢也買不到!
秦守背著麻袋,跟著前麵那人離開了。
他倆離開這片空地,直接去了前麵的那排破爛廠房裡。
“大哥,不是說晚上才找我嗎?”
“我們老板先早點見你。”
秦守很想問問,是不是滿高義通知他們的。
但又怕眼前這個是小嘍囉,不知道滿高義的存在,他要是問了,就等於把滿高義賣了。
還是等見到老板再問吧!
那人帶著秦守進了廠房,從西頭走到了東頭,走過一段向下的樓梯,來到了地下的一個房間。
七八十平方的房間,堆放著一些木箱子,中間放著一張八仙桌,四張太師椅。
三張上麵坐了人,兩個中年男人,長得斯斯文文的,穿著黑色的皮夾克,戴著……墨鏡。
在屋裡戴墨鏡,也真夠騷包的。
另外一個是個女人,長頭發,看著也就二十歲出頭,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
黑色褲子,紅色毛衣,黑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還圍著一件狐皮圍脖。
中間那個男人身後,站了十幾個彪形壯漢,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看著就像是重刑犯出來搞團建似的。
“來啦老弟!”
中間那個男人笑著站了起來,跟秦守打了個招呼。
“快坐快坐。”
他指了指空著的那把椅子,秦守也沒客氣,走過去就坐下了。
“老弟,這都是自己人,你把帽子和口罩摘了吧。”
“滿老弟打電話通知我了,說有個小兄弟過來,大家做生意……坦誠相見比較好一些。”
秦守猶豫了一下,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
滿高義和他們認識,那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沒想到,秦老弟這麼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那人笑著坐了回去。
接著秦守左手邊的男人開了口。
“小兄弟,你手裡有多少貨?”
“少了我們可不要!”
這話是那個女人說的,秦守轉頭看了她一眼。
她不屑的衝秦守翻了翻白眼。
“你們兩個擔心過頭了,市物資局那批貨就是秦老弟經手的,他手裡還能沒貨。”
“你說我說得對吧?”
坐對麵的男人衝著秦守笑了笑。
秦守把麻袋提起了,把裡麵的肉掏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接著他又把手伸進了棉大衣口袋裡,掏出來三顆雞蛋。
“你們看下質量,說下價格,要多少……我給你們弄多少!”
那個女人又衝著秦守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