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路過李震那桌，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李震還是很欣賞鄭開奇的，笑了笑“怎麼了？”
“哦。”鄭開奇停下腳步，“不知道啊李隊長，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李震有些好笑。說到底就是個警員而已，非得把自己搞得很神秘。
鄭開奇苦笑道“我在行動隊跟楚二哥時，每次做錯了事，都會想辦法彌補一下，免得到時候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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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您被誤會啊。我這不是受傷了麼，耽誤了很多事，就唉聲歎氣啊。”
鄭開奇笑了笑，邁步離開。
當時李震跟那所謂女共黨的距離和角度，比他鄭開奇要好很多。
他確信那日本女人的中槍後含糊說的那些話，除了真正懂日語和站的比較近的那些人外，都會當成無意識的囈語。
關署長老奸巨猾，注意到。那個此時上去徹底滅口的李隊長，應該也注意到。
他隻是隨手灑下一顆種子，能不能就地開花，還得看李隊長自己。
李震不光注意到，還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日本人。
他之所以能當上日本人統治下的警署隊長，最大的原因，就是在日軍進城後，他展現出的日語能力。他很小時家境不錯，父親曾留學日本，給了他很好的日語環境。
幾個小時前，他清楚的看見那個闖進監獄的女隊長嘴裡罵罵咧咧說著“混蛋”“不可饒恕的支那人”“鄭開奇你死不足惜”的話。
可惜，他聽晚了。他甚至打中了這個日本女人一槍。
而且已經死了五個人，那五具屍體都穿著兜襠褲，都是日本人。
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必須要殺死她。
他慢慢走上審訊樓，想起院子裡時鄭開奇說的話。
難道，那個小子也懂日語？暗示不讓她說話？
不，他不懂。
還是說，鄭開奇早就知道她是日本人？
李震沒有時間多想。
在老關的示意下，他必須儘快滅了她的口。
鄭開奇那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歎息，讓他堅定了信心。
假設今晚六個日本人是上麵派來的，那麼問責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雙鏢首先殺人的他，李震。
“得做點什麼。彌補一下。”
心裡，能殺死日本人，李震沒有絲毫壓力。隻要日本人不知道，不會責罰。沒有中國人不想殺小日本。
進了審訊樓，直奔囚禁那日本女人的牢房。
他知道，掛在牆上的女人已經不會說話，此時，奄奄一息。
李震隻是上前，輕輕晃動了下她的下頜，對方就死去。
心中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隻有一絲淡漠，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哦，你乾嘛呢？我的犯人！”
小關從後麵出現，吼道“李隊長，你乾了什麼？”
李震回頭看向小關，驚訝道“我還想問你啊，怎麼我過來看，她就沒氣了。”
“不可能。”小關大喊大叫，“我早在這裡了，隻是離開上個廁所的功夫，她就死了？剛才還咕嚕咕嚕吐血泡泡呢。”
“嗬嗬，我的關隊長，你該去看看醫生，彆真成了神經病。還有，你爺爺在下麵等你。”
李震懶得跟這個小孩解釋，出了牢房，看了眼拐角處喝得迷迷瞪瞪的警衛，搖搖頭舉步上了樓梯，到了最高一層。
這裡關押著那個被日本人抓住的共黨。
審問了一晚上時間，一句話不說，連姓誰名誰都不清楚。
雖然是小關隊長在審，他也不開心。
不過他有經驗，越是這種一句話不說的，一旦開了口，那就是竹筒倒豆子，一點也不會留。
隻是如何讓他開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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