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今天一天沒事,楚老三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哦,那也就是說,隻要那個小妓女明天才被審訊,就可以把罪名推到楚老三身上。”
小張三很嚴肅糾正,“是舞女,不是妓女,我問過了,他們夜總會有賣藝不賣身的,她就是其中之一。”
“哎呀,有什麼所謂的?不都是賣藝賣著賣著,就去賣身了?她阻攔的住男人的豬蹄子?還是不想要花花的鈔票?”
小張三有些煩躁。
“喂,你倆。”
一輛車子緩緩停下來,鄭開奇推開車門下來,小張三二人看見車上坐著池上由彡。
計劃圓滿成功了一半。
小張三考過去說道,“此人就是個無賴,橫行鄉裡,仗著複興社的那點底子,有點身手,周圍好多店麵免費吃不說,還總想著套點有用的情報在日本人那換點賞錢。”
鄭開奇笑罵道:“那就該著他了。下去了麼井底?”
“下了。”小張三點頭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井底撒上了一層薄灰。”
“齊活。”鄭開奇轉身回到車旁,跟池上由彡咬著耳朵,“我那倆兄弟盯了他幾個小時了,一直在院子裡等著。還很焦慮。好像還懂點反偵察的技能,很謹慎。”
池上由彡推開那張讓她心生異樣的嘴巴,興奮道:“看來差不多,就是地下黨。”
鄭開奇詫異道:“池上你這麼篤定呢?”
池上由彡一瞪眼,“你罵我!”
鄭開奇愣住:“哪裡罵你了?”
“你說我毒腚?你,你無恥!輕薄我。”
鄭開奇尷尬笑著,“誤會了池上,誤會了。”心裡滿是冷汗。
今天為了順利請出池上由彡,他打起了感情牌,回憶過去那莫須有的同事友情,怎麼現在感覺,有點過火了?
以往池上由彡但凡覺得鄭開奇油嘴滑舌,不是拔刀就是拔槍的,哪有這麼好說話?
這娘皮,不會?
鄭開奇看了過去,悚然一驚。
蛇蠍女人,千萬彆看上我,老子最近難道爛桃花?
我整天出口成臟啊,有時候好幾天不刷牙的,怎麼這麼多人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嘛?
“篤定的意思,是確定,肯定,不是有毒的屁股。”
池上由彡那雙本可以文靜清澈的眼睛此時定定盯著鄭開奇,突兀問道:“你——”
“走,中佐,咱們一起去看看?萬一順手抓了個共產黨呢?對不對?晚上請你吃大席啊。”
鄭開奇見池上由彡表情怪異,指不定要說出什麼,連忙打斷,打開車門扶他下來,剛走了幾步覺得不對。
這娘們之前裝成中國女學生一點問題沒有,現在怎麼突然不知道“篤定”的意思了?她是故意往“毒腚”上轉化的吧?
鄭開奇有些後悔,此時由不得他多想,引著她到了院子門前。
普通的宅子,殘破荒涼,牆角都是些被凍死的雜草,可見平時也沒人清理。
“是所荒宅啊。”鄭開奇說道:“這個人來荒宅這裡乾嘛?接頭?還是說,裡麵有什麼秘密?”
池上由彡大手一揮,日本兵蜂擁而入,院子裡的吳崢幾乎跳起來就往屋子跑。
“還指望能跑掉?”她冷笑一聲,很快,吳崢就從屋子裡被扯了出來。
小張三不動聲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