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彆的，吃吃喝喝打打麻將，多少也是感情。他也感慨道：“是啊，我家老爺子還說呢，楚老三，倒黴就倒黴在惹了阪田銀時，不然的話，楚家還是有能量，解決一個殺死日係商人的罪名。”
“殺了誰？”鄭開奇假裝不知道。
“阪田銀時啊。”小關有些驚訝，“哥你不知道啊？哎呀，我也是聽老家夥說的，自己不是很清楚。”
鄭開奇點點頭，在外麵多站了一分鐘的楚秀娥敲門進來，給兩位倒茶，很自然站在了鄭開奇後麵。
鄭開奇歎聲道：“他殺了誰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那個阪田銀時有那麼大的能耐，原本隻以為他就是個普通商人。”
小關冷笑道：“阪田銀時如果是普通商人，楚老三也不至於死的。再說楚老三不光得罪了阪田銀時，還得罪了他的情婦，就連老頭子都很客氣的山下智博他都得罪了，他怎麼可能會活著？楚家不是沒出麵，是讓楚老三死的能量太大，楚家扛不住是真的。”
鄭開奇心中一震，嘴裡喊道：“怎麼還有情婦的事情？”
阪田銀時的情婦，這七個字，就這樣從小關的嘴裡脫口而出。
他苦求不得情報，就在眼前。
小關看了眼楚秀娥，欲言又止，鄭開奇心裡有些急躁，想著楚秀娥的可疑身份，索性假戲真做，往後一摸，先是摸到一條緊繃的腿，雙方都是一抖。鄭開奇才摸到了手，反握在手裡，對小關說道：“自家人，說說，當個樂嗬了。”
他摸到，女方手裡都是汗。女方感覺到，男人的手裡也都是汗。
男女都很詫異。
一個認為對方急色，一個認為對方故意誘惑他。
沒想到對方都心虛。
小關沒察覺到這個微妙的碰觸，繼續說道：“阪田這個老東西，除了好賭外，就是好色。他那個情婦說是中國人，那是故意這樣說長臉呢，其實是從北海道帶來的，長得倒是蠻文靜，不過聽阪田喝醉時說，那個女人，床上能力強著呢。”
小關嘻嘻笑，鄭開奇跟著嘻嘻笑。
這個腦殘孩子，說了半天光說些沒用的，還是沒說情婦是誰。
他想起來，楚老三為何在他打麻將時解決他，而不是會情婦？起碼會情婦多出一個文弱女人，而不是麻將時的諸多男人，肯定更容易下手。
由此可以判斷，他的情婦不在容易下手的區域。
虹口？外灘？僑民居住地的可能最大。
“我一聽你這麼說啊。”鄭開奇笑嘻嘻道，“你肯定沒見過那個小娘們。”
小關滿臉的不樂意，“哥，看不起誰呢？沒見過我能說那麼詳細麼？阪田銀時還給我敬過酒呢。”
鄭開奇猛然一驚。隨即呸的一聲，“你家又不做生意，他不是商人麼？從不碰軍政的。”
小關傲然道：“哥，彆的地方不說，想在南郊辦事，如果老頭子沒點頭，誰能乾？他想在南郊拿下幾塊地皮做醫院備用地址，這事老頭子不點頭，他能做？彆說是日本商人，軍隊用也得請他好好搓一頓吧？”
他低下聲音，道：“昨晚爆炸聲聽見了麼？其中幾個地，就是我爺批的。”
鄭開奇深深吸了口氣，摸出口袋的煙盒遞給身後的楚秀娥，“來，給哥哥點上煙。”
他要穩一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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