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坐在一樓大廳的他,內心既欣慰又感動。
上海的地下力量太薄弱。
薄弱,並不是地下黨的數量多少,而是本地人對共產黨的認識。
不管是地域限製,還是傳聞新聞。共產黨都跟“農民”“泥腿子”“沒文化”“共產共妻”“搶奪富人財產充公”等負麵形象。
一方麵固然是國民黨之前的刻意宣傳,一方麵也是上海這個商業之都對內地窮人的刻板偏見。
鄭開奇欣慰的是,越來越多的本地人,上海人能夠認同我們黨。
共產黨不是下水道裡的東西,是抬頭就能看見,讀懂就會認同的真理。
他看到了無限可能。
他希望上海本地的共產黨越來越多,越來越團結。那趕走日本人不是難事,以後解放全中國也不是難事。
當一切都水到渠成,他鄭開奇死不死,殘不殘,都好說了。
隻要是上過戰場,被人救過,在骨子裡,死亡,隻是時間上的事。
他熬到了天明,李默就帶著一個高個子年輕人到來。
他臉上潮紅,氣息粗重,視線很窄。一看就是個癮君子。
“不是什麼好人,隨便用。”
“我們調整了時間,天剛放亮時,誌高銀行就會開門。爭取回到南郊也不會引起大的騷動。”
李默離開,鄭開奇給了他一張紙,紙上的內容簡單易懂。又給了他一個大洋。
蒙蒙亮時,百事通帶著二十個黃包車夫到來,誌高銀行也已經提前開門。沒有等到正常上班時間。
拿了鑰匙的齊多娣打了至尊的電話,阪田銀時租用了誌高銀行最大的儲物櫃,相當於一半的儲物櫃業務的大金主要來提貨。而且還在電話裡提起,會繼續租用儲物櫃。
有錢好辦事。
誌高銀行整個儲物機構的男員工全都到位。
一輛洋行的貨車停在了這邊,一個麵色發紅,有些畏光的年輕人下來,像是背誦課文一樣跟眾人交接。
“我帶來二十個箱子,你們每人兩個,裝滿,然後送上車來,就算完成了任務。”
用鑰匙打開了儲物櫃,所有男員工都目瞪口呆。
滿滿一個房間。
得有一般小家庭的臥室那麼大,全都是金條和美元。
“都速度點,客人等不及了。”那個經理,眼珠子都放光輝了。
十個人愣是搬了半個多小時,才腰酸背痛的全部搬上了車。
那年輕人扔出來一個錢袋子,裡麵有二十個大洋。
“管好嘴巴,不然,死啦死啦滴。”
日本人?日本人搬走了這麼多錢?銀行眾人才明白,這年頭也隻有日本人,能搞出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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