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都不說話,氣氛微微尷尬。
楚秀娥問道:“你覺得這樣,那邊就穩妥了麼?那支隊伍就能脫離危局了?”
鄭開奇說道:“我覺得,如果我們都能統一起來,沒有什麼辦不了的事情。”
楚秀娥突然覺得他在一語雙關。她覺得,救出那個即將落入虎口的遊擊支隊,才是他鄭開奇的目的。
其他的,都是他在欲蓋彌彰。
或許這個她苦心拉攏的一起抗日的人,才是那個真正抗日的?
她沒有證據,隻是一種直覺。
他現在很放鬆,放鬆的打起了鼾。
他睡著了。
窗外皎潔月光透過白紙窗戶透了進來,映得他的光影影影綽綽。
像個辣手菩薩。
她的手輕輕移動,摸上了他的鼻梁。
涼涼的,尖尖的,硬硬的。
他的臉頰並不光滑,卻很柔軟,這種柔軟,讓他此時的睡姿,都有些柔弱。
“你在乾嘛?”白冰穿了衣服,走了過來。
楚秀娥早就察覺到她下了樓,一點也不驚訝,見著那精致的人兒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不答反問,“冰妹妹,你覺得我美麼?”
白冰看著她,緩緩點頭。
楚秀娥笑了,“我很佩服你的心胸,等你再過幾年,奶~~胸也會比我大了。而且,你還比我美麗。”
“你——無恥。”白冰意外楚秀娥的話題,在她印象裡,楚秀娥是個勤快,乾練,又有些文化的美人兒。
怎麼如此粗俗?說那麼淫穢的詞兒?
楚秀娥上前,拉著白冰的手,“你放心,我搶不走他。我以前最痛恨的就是一夫多妻,對那些妻妾成群的事情聽到了就覺得惡心。就覺得跟男人做那種事情,好惡心。”
白冰不知道她說這些乾什麼。
“但是。”楚秀娥拉著白冰的手道:“我從剛才開始,好羨慕你,好嫉妒你,好想成為你,做一個眼裡隻有男人,為能幫幾個窮人吃飽飯就歡呼雀躍的小女人。安靜的陪在他身邊,不去關心那些糟心事,伺候他穿衣吃飯,洗腳暖被窩,然後,給他生幾個孩子,心安理得的花著他的錢。即便做個姨太太,也覺得能接受。即便跟你分一個男人,我也能接受。”
白冰本來心有怨氣,但楚秀娥如此簡單直接,她又有些手足無措。
楚秀娥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他是你的。不是我的。”
楚秀娥隔著白冰的手,像是在撫摸鄭開奇的臉。
“我和他,隻是工作關係。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