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多娣前幾天說顧東來外出接人,照他的意思接的應該就是老孟,為什麼老孟回來了都沒人告訴他?
而老孟進入了這個抓住就必死的事件中,乾什麼?
本來的計劃是李默或者任何人偷襲兩人,在鄭開奇的救援下,都是輕重傷,死不了人,凶手從二樓跳下,此時下麵亂作一團,李默會找有池生站崗的位置衝,輕傷池生後逃離。
這樣,李默的身份是共產黨,就能撇清“鄭開奇是未亡人”這一嫌疑。
因為之前的情報中聲明了,未亡人是共產黨的定論。那麼,鄭開奇就不會是未亡人。
一個共產黨巴不得早死的狗特務,怎麼會是未亡人?
再加上之前未亡人的諸多電報都與鄭開奇不是一個時間線,足以證明這一點。
繼而,碼頭上的客輪點了天燈,機場被炸,前麵的租界巨量金錢被轉移,就都跟鄭開奇沒有關係。
這是一個邏輯縝密的閉環。
而現在,老孟出現了。
他都四十多了,不是體力見長的年紀,而且爭鬥中,鄭開奇覺得他身體特彆弱。根本不可能逃離這個地方。
為什麼,他要參加這個計劃?
並在這個計劃裡,承擔這麼重要的責任?
他扶著淺川壽下了樓,望著滿身血汙,躺在那昏迷的老孟,他心如刀絞。
闊彆幾個月,再相逢,竟是如此場麵。
淺川壽先是喝道:“碼頭那邊怎麼樣?出了什麼事兒?”
鄭開奇虛弱擺擺手,“中佐,先管好自己吧。那個誰,曉峰,過來。”
西門曉峰跟場上大多數人一樣,已經懵圈,此時慢慢踱了過來,唯恐被牽連,他說道:“隊長。”
“這裡你不用管了,你回警署,這裡離你警署最近,先打電話叫救護車,再問剛才的爆炸聲怎麼回事?”
“第一時間回來回複,聽見了麼?”
鄭開奇挺直了腰杆,看向老郭,“郭老板你不用害怕,現在的定性是地下黨在打擊報複我們,與你無關。還好,中佐與我福大命大,還沒死。”
“這不老雷麼?來來來,給我們中佐看看病。”鄭開奇看見了雷醫生。
雷醫生本來能跑的,實在是惦記鄭開奇,湊了過來看了看,“兩位得休養。”
就這?
鄭開奇痛心疾首,“庸醫!”
強撐著精神的鄭開奇喝道:“把那共黨給我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