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隊長能比楚隊長混得好，你們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為了研究這個對手，她與楚老二曾經分析過這個情況。
剛開始的那些紈絝富二代，都是家裡的一種投資，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提供情報，這種關係，按理說，不應該成為某種羈絆。
大家不過是相安無事。
直到以池生為代表的三人被日本人抓住，這個八人小團體的臨警辦公室立馬分崩離析。各方老大知道日本人想收拾鄭開奇，鄭開奇冒著殺頭的危險救下了三人，並與眾大佬冰釋前嫌。
自此，小張三小油王，池生和魯婷婷，才死心塌地跟著鄭開奇。
一個敢為了他們跟日本人對著站的隊長，誰不想跟？
青幫之所以在上海盛行，一方麵是各方大佬確實敢打敢拚，更因為這裡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熱血，忠誠。
鄭開奇俘獲了他們了忠誠。
而這份忠誠，隨著他的事跡傳承了下去。
後期來的溫慶，阿標，剛開始或許也就是混個溫飽，穿身衣服做了狗腿子。
等他們知道了當時鄭開奇做的事情，見那些身世好眼界高的小子們都服服帖帖，他們也開始考慮自己的生存哲學。
有這樣一個肯為下麵弟兄們絞儘腦汁，又舍得拚命的隊長，人生何求？
聽說最近又收了李青山和一個女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成了鄭開奇的鐵杆擁躉。
楚老二對此的評價就是鄭開奇走上一條不歸路。
哪有活人能保守秘密的？又不是共產黨。
哪有沒有秘密就能賺錢的黑皮特務？
“他就是自取滅亡。”
就是這個自取滅亡的鄭開奇，讓楚老二到了現在的悲慘地步。
“說遠了。”衛影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每次一緊張，或者說準備撒謊，你就會下意識左手挽右手袖子。”
鄭開奇眯了下眼睛，嘴角卻帶著笑。
“後來你結婚後下意識改了習慣，從挽袖子變成了用手捏一捏袖子。動作更小，但在我們這種早就知道這種習慣的人眼裡，一樣很明顯。”
鄭開奇問道：“我們？”
還有誰知道我的習慣？
“楚隊長就說，從挽袖子這個動作上就知道，你肯定當過匪，屠氣很盛。”衛影毫不避諱。
鄭開奇給自己敲響了警鐘，說道：“影姐，咱們畢竟共事過，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這樣，你冷靜幾天，如果你還堅持，我就告訴你，不管告訴你，我還帶你去。”
“當真？”衛影驚喜道。
鄭開奇道：“你應得的。”
衛影給他的夠多，他需要回報。
孫物真如果隻是個想尋求平淡日子的退休軍統，鄭開奇也不會找她麻煩。
既然想蹦到台前，那就得付出代價。
當地下黨的臥底，不代表就得是個軟柿子。相應的，為了更好的潛伏，必須得有棱角。
他身邊的人，就是他的棱角。
針對了小油王和阿標，就是動了他的逆鱗。
這都是好苗子。
“告辭。”
約定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衛影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鄭開奇起身送了送，看著那個把旗袍穿成褲子的女特務，他有些啼笑皆非。
他看向了阿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