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監獄嘛。
現在是程果和孫軍的天下了。
孫軍不好說,程果現在對鄭開奇是比較中意的,沒有他鄭開奇,程果就當不了監獄長。
由此帶來的後果自然對鄭開奇有些謹慎,但絕對不會招惹。
鄭開奇就是要這個效果。
保持距離,還能有交情,而不是狐朋狗友。
這就需要他鄭開奇有分量,有作用。
跟郭達喝了會茶,等時間差不多,才踩著夜色到了華懋酒店。
已經等了一會的程果笑容滿麵,很客氣的讓兩人落座,當然,大部分笑容對著鄭開奇。
鄭開奇表麵不動聲色,心下有些謹慎。
這個飯局,很明顯是針對他的。
不由得回想酒哥說的話。
監獄裡送來了不少日本憲兵隊的囚犯。
憲兵隊的紀律部隊送來的?還是特高科?
寒暄了幾句,程果談及此次的緣由。
“從初二開始,德川中佐就送了四個憲兵隊的人,緊接著就開始了每天送來幾個人的頻率。我們是不敢管,不敢問,心裡確實心虛的厲害。”
鄭開奇樂了,“有受審痕跡麼?”
“什麼?”程果一愣。
“我說的是,那些送來的兵,有沒有審訊傷?”
程果點頭道:“明白了。記錄一概沒有,隻是單獨收拾出來了牢房,供他們住,特高科說按照犯人對待,我們哪裡敢?好菜好飯供應著,還得伺候著酒。”
鄭開奇“哦”了聲,“那您彆想那麼多就是。多大的事兒?”
“哎呀外甥!”程果急了,“是這麼簡單就好了,知道不?每天都有憲兵隊的人去看他們。”
“張牙舞爪的讓我們好好照顧他們,不然就給我好看。”
程果罵道:“老夫怎麼也是監獄之長,被幾個軍官在那咋咋呼呼的,彆說,挺不得勁的。”
酒哥嘿嘿笑道:“不行找幾個兄弟,把那幾個軍官套麻袋收拾一頓?”
“那有什麼用?”程果長籲短歎。
鄭開奇想了想,“軍官們帶翻譯了麼?”
並不是每個軍官都會中文。
特彆是憲兵隊,中文並不是必修課程。他們是作戰部隊。
“帶了。”
“認識麼?”
“不認識。不過他們來的不同的軍官,帶的翻譯就那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