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慢慢變了。
池上由彡緊張的看著鄭開奇,唯恐鄭開奇說出什麼該死的話。
半年時間,她由每天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喝自己的洗腳水,變成了想多跟他待一會,對視一會。
她承認自己戀愛了,愛上了一個中國人。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工軍人,她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甚至很少去主動找過他。
她承認白冰很美,但那細胳膊細腿的白幼瘦,能給在特務科建功立業的鄭開奇什麼幫助?
現在是新婚燕爾幾個月,還有個新鮮勁,等過上幾年,鄭開奇正值事業上升期,對白冰也玩夠了也厭煩了,到時候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她看不起白冰,所以無意爭寵。自己喜歡的男人,會自動爬到她的腳下,親吻她的腳,並臣服於他。
鄭開奇也不能例外。他主動,她才會配合。
如果生孩子,她會讓隨她姓。
她俏臉一紅。
鄭開奇有些奇怪,問道:“中佐您說笑了吧,您說什麼?”
德川雄男重複了一遍,“那兩個被拷打的軍官,是不是你做的?你得到新情報了麼?”
說的風輕雲淡,好像隻在乎情報。
鄭開奇連忙“哎吆吆”起來,“中佐,您彆開我的玩笑啦,我哪有那個膽子啊,彆說拷打憲兵隊的軍官了,我現在是遇見他們就躲啊,誰不知道我跟他們因為女人乾過仗啊。”
因為莫須有的“池上由彡”,在風情街,他跟憲兵隊少佐乾過。
因為白冰,他去了海軍俱樂部,單挑五個軍官。
在憲兵隊大部分人眼裡,他就是該死的瘋狗。
德川雄男訝異起來。
如果不是審訊了他不敢粗魯審訊的憲兵隊軍官,他哪裡來的情報。
他想了想,試探性問道:“你不會是抓住了那個姓吉野的軍官吧?”
池上由彡猛然看向鄭開奇。
他不清楚之前德川雄男到底給了他什麼資料。
吉野????
如果鄭開奇真的抓了吉野家的軍官,那他的未來,就被框在這裡,再也不能往前走一步了。
誰關照也沒用。
鄭開奇餘光收割了池上由彡的微表情。
知道這個叫吉野的,肯定有問題。
不過池上由彡的態度也有問題。
“不是,我哪裡惹得起他們啊。”
鄭開奇無奈道:“我是從另一個方向考慮這個問題。”
“既然客輪和大戲院是同一夥人乾的,那麼客輪的情報外泄,肯定也和大戲院的謀殺脫不了乾係。”
德川雄男點點頭,“然後呢?”
“我就把重心放在了大戲院的偵查上。您不是給了我一份名單麼,我發現上麵有一個熟人——”
“篤篤篤”門響。
衛兵進來彙報,“商業銀行的葉董事長求見。”
德川雄男本不想這個時候見葉維美,卻見鄭開奇眼睛裡閃過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