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特工總部,因為這張照片和審訊室的人轉了起來。
這台恐怖的殺戮機器,第一次展現了他的能力和效率。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所有該出現的資料就聚齊。
這就是特工總部文職人員的能力。
“常東,43歲,上海本地人。就是咱們抓到的那個中年人。”大隊長說道,“他所說的親戚,是他一個遠房表哥。具體年齡不詳,得有五六年沒見。”
“之前一家在南京做酒館生意,後來不知為何,竟然遠去西北。去了共黨的老巢後就沒了消息。
直到前天,突然出現,找到了他。常東發現這個五十來歲的表哥斯文貴氣,長衫大褂,一副走江湖的生意人。攀談之下,表哥讓他幫忙,昨夜晚與你們交易。給你們一張照片,後期,他表哥會親自聯係我們。”
大隊長說道,“交易當時,見鬼鬼祟祟,心誌不堅,似乎隨時有逃跑跡象,這才出手抓人。”
“他那個五年六沒見的表哥,根據他的口述已經畫了出來。經本人辨認,有七八成相似。”
大隊長拿出來一張人物肖像畫。
“剛才通報了全市的警署細查,發現上海南郊確有此人。”
鄭開奇心頭一顫。
“他是南郊人?”
“以前算是。”大隊長說道,“常東說的對,他們當時戶籍轉移,確實是去了南京。
南京什麼樣子我們都有數,已經無法構建可以查詢的係統,所以無從得知,但去西北一事,我從朋友那邊得到了些似真似假的情報。”
張寒夢問道:“他們家,投奔了共產黨?”
大隊長冷笑一聲,:“正好相反。”
“他們家中長子,是軍統培訓班的成員,民國二十五年,共產黨第五次反圍剿失敗開始的戰略性撤退結束,兩個方麵軍彙合陝北,成立了現在尾大不掉的根據地。”
“當時國民黨異常生氣,責令軍統打進去一個特務,往這裡送情報。”
“常東表哥家的侄子,也就是軍統成員奉命帶著全家,去往陝北,以逃難的名義在當地紮根,開了個酒館。並隱蔽經營了將近一年。”
民國二十六年他們一家重回了南郊戶籍,中間卻少了那個侄子的戶籍信息。”
眾人知道,肯定是事情敗露。
共產黨除掉了特務,放走了家人。
大隊長敲了敲桌子,讓眾人集中精神。
“從這次掌握的情況來看,常東的表哥,鄭玉明,可能就是神秘電話的正主。
他因為兒子被共產黨殺死,心懷怨恨。在酒館裡得知了某些形跡可疑的人可能是共產黨。
就像我們,平時在怎麼注意,也會對常去的飯館失去警戒心。”
眾人都點頭,包括鄭開奇。
南郊的顧東來那,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做過細心的勘察,回去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