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瑋琪搖了搖頭,我拚儘全力,用竹竿劃了半天,手酸腿麻,隻好慢了下來,看著姒瑋琪愁眉緊鎖,覺得接下來可能還有更大的麻煩。
但是,我才剛剛休息了一會兒,就聽見山洞角落中一陣水花聲響起,黑暗中好像有某個龐然大物,在水裡麵鑽了上去,然後開始在岩石上麵快速移動。
“有東西上岸了。”佛姐非常肯定的說道。
“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蛇!”
隻聽佛姐冷冰冰地說了一個字,我嚇得忙掉轉角度照了過去,光柱一掃到那裡,稀裡嘩啦的碎石滾動聲戛然而止,隻見在一片蘑菇狀的岩石中,有一條巨蟒,昂首盤身地對著我們。
“尼瑪!”我大吃一驚,“這條蟒也太大了,它要是剛剛在水裡攻擊我們,我們保不齊都得玩完!”
那巨蟒稍稍作了一個停頓,驀地刮起一股膻腥的旋風,蛇行遊下了蘑菇岩,巨大而又充滿野性力量的軀體,把經過處的白色蘑菇岩撞出無數細碎的粉末,更加像是白色塵霧中裹著一條巨龍,攜迅風而馳,以極快的速度遊進水中。巨蟒入水後,被它卷起的蘑菇岩粉塵還未完全落下,它早已經從水深處如疾風般遊向竹筏。
姒瑋琪臨危不亂,反手握著一把精鋼匕首,我掄起了胳膊,拚命劃動竹筏,我心知隻要那條巨蟒卷碎竹筏,落入河中的話,我們就很難再有逃生的可能了。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我劃出十幾米,忽然間腳下一震,整個竹筏從水麵上淩空飛了起來,驚愕間回頭一看,隻見那巨蟒用它米鬥般大小的三角腦袋,把竹筏頂了起來。
“穩住!”姒瑋琪依舊穩穩地站在中間,竹筏被頂得向前躥出十餘米,又重重地落在水麵上,要不是她控製住平衡,恐怕竹筏早已翻了過去。
“都沒事吧!”姒瑋琪問道。
“沒事!”我喊了一聲。
那巨蟒頂了竹筏一下後,弓起軀體又一次紮入深水處,一看那姿態便知道,它是要發動第二次進攻。水下幽暗無比,根本看不清楚有些什麼狀況,隻見水花開處,竹筏第二次被頂得飛了起來。
這一回我使出吃奶的力氣,牢牢地把持住竹筏的平衡,縱然如此,等再次落到水麵上的時候,仍然險些翻了過去。這竹筏就如同風擺荷葉一般,隨時都可能散架,上麵的人隻能緊緊抓住筏子,才能免於散架的危險。
這時候,姒瑋琪突然從袖子底下翻出一把銀針,那巨蟒怪軀一翻,張開血盆大口,徑直朝竹筏後麵的程逸芸咬了過來。我想去救她卻根本來不及了,好在姒瑋琪應變奇快,不知何時,就在那巨蟒的大口,正以流星閃電般的速度欺近,便將手下的銀針撒了過去。
那銀針如流星一般直擊巨蟒的嘴內,一瞬間,便將它紮的如刺蝟一眼,即便想要咬下去恐怕先得把自己疼死。姒瑋琪乘次機會,將程逸芸拉到了一邊,不過,程逸芸畢竟也是高手,剛剛的遇險是因為她死死抱住了已經鬆動的竹筏。
“竹筏已經快散架了。”姒瑋琪往腳下看了一眼,繩子已經斷掉了好幾根,剩下幾根苦苦支撐,但也挨不了多久。
那巨蟒在水中痛苦地攪動了一陣,反而變得更加狂暴,從後麵迅速地遊了過來。然而,如今竹筏後尾已經散架,重心往前移,整個竹筏急向前傾斜,緩緩地蹺了起來。
“不好。”我猛地一驚,而自己已經從船頭上翹了起來,高出了水麵半米。
危急關頭眼看竹筏就要翻轉,所有人急忙向後一倒,平躺在竹筏中後部,原本向前傾斜蹺起的竹筏,才落了回去。但這時候,那巨蟒已經追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再次發動了攻擊。佛姐抄起連弩,躺在竹筏上,對準巨蟒的眼睛射出一箭。
諸葛連弩的穿透力很強,耳聽得一道破空之聲後,佛姐一件射中了巨蟒左眼,直打得鮮血迸流。而後那巨蟒暴怒如雷,發狂似的卷起無數水花,不要命地往竹筏上撲咬。但是,佛姐很快又射出了一箭,還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另一隻眼睛。
本以為那巨蟒失去雙眼,就沒辦法在追上來,卻發現那東西還是緊咬不放,席卷而來,林坤這時候才想到,喊了一聲,“佛姐,蛇都是瞎子,打眼睛沒用!”
蛇類空的是吐出蛇信以及熱紅外來感知物體,可是要攻擊這兩樣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砍掉它的腦袋,我數次跟蟒蛇打交道,但這一次是在水上,想逃也逃不出去了,更彆提砍掉蛇的腦袋。
哪知,姒瑋琪卻突然喊了一聲,“林坤穩住竹筏。”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姒瑋琪突然從腰間抽出了軟劍,然後獨自一個人站在了竹筏的末端,腳下的竹子已經發散成獨立的幾根,但她站在上麵卻彷如緊緊捆綁在一起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