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話裡有話,於是上前問道“駱老師,你知道什麼?”
“其實,這個浮屍院整座學校的修建都是735所全程參與的,冶教授最初的想法是想把這裡打造成為我們的一個秘密聯絡點,不過後來由於實驗的需要,我們在學校的地下修建了一個秘密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竣工之後短暫使用過一段時間,但是之後就封禁廢棄了。”
駱建芬告訴我這件事是因為就在幾天前,這個實驗室塵封的大門被人動了手腳,這引起了她的注意,由於兩件事發生在一個時間段,這讓她引起了聯想。
我聽完當即就決定跟她過去看看究竟,不過,駱建芬執意要等晚上才去,於是隻好作罷。
到了晚上,我們在教學樓地下室找了半圈才看到一扇通往地下半斜著的門,裡麵綠油油的一片,並沒有燈光照亮,隻有過道兩旁的安全出口燈在亮著,看起陰森無比,通道儘頭的鐵門如同鏈接著地府的鬼門。
走近時,門半掩著。我伸向鐵門的手懸停住,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在心頭徘徊不去,我單手推開鐵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惡心腥臭的味道夾帶著福爾馬林熏的我反胃。
裡麵燈光昏暗,近距離看到幾張鐵床歪七扭八的擺放在那裡,我走過去在鐵床上粘起一道暗紅色的液體,聞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微變色。
駱建芬皺著眉頭對我說“林坤同學,等會兒你可能要做好心裡準備。”
不等我問要做好什麼心裡準備,駱建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番血腥場景頓時衝擊進入我眼裡,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部破開胸腹挖出內臟,散落
在房間四處角落裡,慘白的牆壁塗抹著鮮豔的血紅。
給人一種窒息的壓抑。
我捂著耳朵,眉心又開始一點點疼痛,仿佛能聽到這些死者的哭訴,“為什麼要殘忍折磨他們的屍體,讓他們死了也不得安寧。”
駱建芬搖搖頭,說道“這隻不過是樓上醫學院的停屍間。”
然後,她一指房間儘頭一處被陰影遮擋的鐵門“真正的門是那裡!”
“駱老師”
“怕了?”
“沒有!”
我剛走到鐵門麵前,駱建芬用手推了推,門還是鎖著的。我示意要不要強行撞開,駱建芬豎起食指放著唇邊噓了一下,我們立刻安靜下來。
“咚咚咚”牆壁微微一絲震動,像是誰在用鐵錘在砸牆壁,緊接著隱約聽到陰沉如野獸的悶吼和嘶叫,我放在門把上的手不由的縮了回來,臉色發白的說“這是什麼聲音?”
駱建芬沉著臉點點頭,打了個寒蟬,立即握住我的手推回去,說道“看來這實驗室裡的試驗品還沒有完全處理乾淨!”
“準備好了嗎?”
我衝她點頭,伸手準備扭開門把,鐵門哢的一聲,詭異的裂開一條縫,通過縫隙看到裡麵漆黑一片。
裡麵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我小心翼翼的握著門把向內推開,“嘭”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巨大撞擊聲,牆壁頓時一陣震動,嚇得我立馬向後跳開,連帶鐵門也一起碰的哐當響。
隨即我真的嚇了一跳,用手指指著門縫下麵,嚇得嘴出不了聲。
隻見一顆眼珠子卡在縫隙內瞪著我們。
大量的鮮血正從門縫內緩緩侵透出來。
我暗叫一聲,連忙退開。
駱建芬一步上前推開鐵門,那顆眼珠子咕嚕一下滾到腳邊。看著這顆眼珠,心裡不由發毛。我心下著急,趕緊朝那間房間裡麵照去,大量的血水鋪灑在地上、牆壁上刺激著我的心臟,更恐怖的是半張人皮拖拉在地,非常清晰的看到上麵還粘有頭發和指甲蓋。
駱建芬輕輕將那半張人皮挑起來,我向後退了兩步,上麵看到了一張薄薄的人臉皮。
這情景詭異的就像是……
就像是蛇蛻皮。
這時角落裡,一個身影半趴半蹲矗在那兒,肩膀高低起伏伴隨著如牛喘如蛙鳴的聲音。駱建芬阻止我靠近過去,表情嚴肅的戒備著角落裡。
“誰?!”我不禁的叫出聲音“這是什麼東西?!”
那詭異起伏的身影,喉嚨裡隆隆的響著,我趕緊把燈光照過去,看到他的背上倒掉著半截人皮,露出猩紅的粘液,整個背影看上去就像從地府中跑出來的惡鬼。
“彆過去!”駱建芬攔住我。
我見那東西不停起伏的肩膀,停了下來,他手中竟然捏著一顆已經快腐化的人心,然後慢慢轉過頭,我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張臉已經麵目全非,再也看不清楚那張臉還時不時人臉,取而代之的是滿是細鱗尖牙的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