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麵走,我們便看到頭頂出現了一個豎井,上麵的井口看著隻有黃豆粒大小,以目測估計,這口井的深度至少有三十米上下,要是我們要攀爬上去,等攀到井口還是累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胳膊肘和膝蓋也都磨破了。
正當我們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我感到耳邊一陣飄忽的風影吹過,那風十分輕微,如同頭發絲的輕微抖動一般,但是試問這封閉的環境中哪裡來的氣流。我立即心中一凜,回過頭去,隻見一個身影直挺挺的躺在牆邊上。
“彆他娘的再節外生枝了。”不一會,隻見羅盤的指針開始出現輕微的擺動,“還行……是個好同誌!”
我盯著羅盤並不過分的晃動,長出一口氣,“這應該不是什麼難纏的角色,此刻就羅盤的反應看來,其怨氣似乎已經消散了不少,至少已經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看最好用禁鬼咒,也算是超度一下這個冤魂。”我看著禁戒,雖然沒有閃光,但是冥冥之中有種指引,這個地方一定有邪祟。
“禁鬼咒?”駱建芬好奇地看著我,“你還會這?”
我聳了聳肩,說道“略知一二。”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說的話暴露了我們的動機惹毛了潛藏的邪祟,還是說彆的什麼原因,我這話一出,忽然間,禁戒發出一道閃光,我還來不及反應,一旁的駱建芬猛然嘶吼一聲,隨即露出猙獰地麵孔。
“我去!”我嚇了一跳,一轉眼之間,竟然被鬼魂附身。
好在這家夥的道行不深,空有一腔怨念,駱建芬追著我跑了好一會兒,我念了一段禁鬼咒之後,那鬼魂終於吃不消,逃離了她的身子。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鐘,隻見駱建芬緩緩的掙開了眼睛,兩行眼淚刷的一下便滑了下來,繼而哇的一聲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做了一個特彆可怕的夢!”
我的心也算放下了,我就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兩條腿軟的跟棉花一樣,無論怎樣都使不上勁,“真是累死我了,你都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這裡有鬼!好多的鬼!我看見他們追你!我也想跑,但不管怎麼跑,都跑不出去!”
“然後呢?”我也無奈了,心說“什麼是他們追我,分明是你個死丫頭騙子追我啊!”
想到這,我不禁嘿嘿的傻笑了起來,“沒想到駱建芬這個臭娘們平時有恃無恐,盛氣淩人的,竟然也會怕鬼,哈哈哈,這段黑曆史可以笑一整天啊,我怎麼沒有給她拍短視頻錄下來呢!”
看著我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駱建芬也不哭了,“真的很恐怖……”
“好了,駱老師,沒事了,你怎麼樣?”
“謝謝!”駱建芬低下了頭,故意躲開我的眼神。
“厄客氣啥。”聽駱建芬這麼一說,我反倒是有點不自在了。
“不是……是我”駱建芬聲音越來越小,“是…”
我越聽越恍惚了,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就在這時候,隻聽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隆隆聲響,就好比飛機迫降一般。
“你聽,這是什麼聲音?”我立即警惕起來。
哪知道駱建芬似乎有點驚魂未定,也不知道是心境大變,還是受了刺激,竟然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裡,像個膽小的小姑娘一樣,想要找尋依靠。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覺到懷裡這個人是不是駱建芬,會不會又有什麼鬼魂衣服還她身上。
“沒事沒事,有我在你怕什麼啊,有我在,沒事的……”我摸了摸駱建芬的腦袋,心裡卻罵道,“媽的,少來這一套,彆裝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老子才不吃你這一套!”
“是什麼?”駱建芬顯得十分緊張,“不會有鬼吧?”
“鬼是沒有,倒黴蛋倒是有一個……”我微微一笑,心說還以為這臭婆娘膽大心細,原來也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駱建芬忽然“啊”的一聲慘叫,差點把坐在一旁的我嚇的跳起來。
“哎喲媽呀!”一瞬間,我隻覺得手腕子快被駱建芬捏斷了,一股酸麻從脈門一直延伸到了後腦勺,“我說臉頰上,你不會是想把我這隻手也整折了吧?”
“剛才你看見什麼沒有?”駱建芬指著自己的背後道。
“剛才……就看見你啊。”我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自己脈門被捏的一刹那,隻覺得兩眼一黑,隱隱約約好像看見駱建芬背後有個黑影,雖然沒看清什麼樣,但卻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與恐懼感,讓人的整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在正常人看來,這無異於劇痛之中產生的幻覺,隻不過這種幻覺太真了,剛才那一聲大叫,與其說是被駱建芬狠捏脈門疼痛所致,到不如說是被這冷不丁出現的黑影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