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建芬提到說,建國以前有拔神秘的隊伍來尋山,找了當時村裡的巡山員當向導,幾天後,巡山員一個人瘋著回來了,神智不清,胡言亂語,而其他人卻不見蹤影。後來又來了一拔人自行上山去尋找失蹤的人,也不見有人下山。
“這麼奇怪?”我不禁問道“什麼神秘的隊伍?”
“我也不清楚。聽說當時裡麵的人有帶武器,村民也不敢反抗,我推斷很有可能是英國的殖民者。”
“他們那些人找到了嗎?”
“在村民的眼中,這兩拔人被神山吞噬了。新中國之後,國家也派了
專門的地質、植物等科考人員來考察,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而近年來,陸陸續續有人來探險,雖然村民對外是說這些人都失蹤了,但我卻打聽到,隻不過是村民嚇唬人的,事實上他們把這些探險愛好者帶個圈子逛一逛了事。”
“原來如此!”我豁然開朗起來。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海拔雖說超過四千米,但其實相對高度並不高,加之村子本來也就是在半山上,因此登山之行並不辛苦。前方出現了一條極為簡陋的道路,鮮見有車子駛過的痕跡,路麵已經長滿了雜草。
我看了一下天色,已近黃昏,估算著這裡應該不是歇腳的所在,小夥子留給我們一個地方,說晚上我們要休息隻能到上麵的一座廟中,我琢磨著如果這裡有廟,路麵上就應該經常有人走動,不至於如此荒蕪,而且早就應該被發現了。
“那瘸腿的不會是騙我的吧!”我心裡開始打鼓,有點懷疑他的話是不是真的。
“西藏的老百姓都很淳樸,他們之前騙你是因為不想我們找到神山,但是如果我們進入大山,找不到歇腳的地方就會有危險,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騙我們的。”姒瑋琪說道。
“我也想相信他沒有騙我,可是你看這地方,哪有什麼廟啊?”
正此時,姒瑋琪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前方,一座古廟赫然出現在眼前。它夾在兩座山相連的半山穀中,兩邊山坡上竹林茂密,在風的吹拂下頻頻彎腰,在暮色中陰陰泛出一點兒詭異色彩。
“你看,廟不是在那裡嘛!”姒瑋琪白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感覺有點丟人,被當眾數落,不由得後悔起來。
不過這地方也真是邪乎,暮色之中,滲透著詭異。要是有人真到了這裡,估計也不敢輕易踏足。而且看上去這廟宇基本是隻剩下一個門麵,破敗不堪,我估計是鑒於廟身可以供砍柴的人避雨歇息,所以沒有拆掉。
走到廟裡需要繞過山,所幸有條小路到達廟門前。我們徑直走過去,門前有一些爛磚頭欄木棍,台階上已經長滿了苔蘚。廟門是掩著的,看起來那條門是由幾塊杉樹皮合做成的。
“我先進去看看。”說著,我便推開門進去。
進去一看,這廟的規模不大,裡頭的實際情況比在外麵看到的還要破爛。屋頂的瓦片已經碎了許多,院子裡的磚瓦樹枝躺一地。
山裡的夜有些涼,我們攏了一堆火,拿了一些餅乾牛肉乾出來吃。一個下午的體力消耗,我們都有些餓,但食物儲備不足,考慮到至少還有明天一天會在山中奔波,我們隻好悠著點分吃了一部分。
“琪姐,你一路走來,有沒有覺得奇怪。”
“你具體指什麼?”姒瑋琪淡淡地說道。
“我覺得這座廟怪怪的。”
“哪裡怪?”
“哪都怪,但我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