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三人四下打量,屋頂還繪著傳統的藏教壁畫,向陽采光的一間裡屋是佛堂,佛龕內也已搬空,房間內積塵甚厚,一角堆砌無數破爛衣物,似乎是被人當作床榻睡覺用的。
“沒有人。”我正焦急,“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裡了?”
這時,隻聽許倩說道“在這裡!”
我和駱建芬忙到許倩所察看的佛堂內,隻見許倩打開了窗戶,指著窗下小弄,隻見那流浪漢蜷縮成一團,黑黝黝像個刺蝟般,不細看真不能發現。三人忙離開房屋,繞到木屋背後,許倩從左,我和駱建芬從右,將那人堵在木屋後的小巷內。
但我很快發現,此舉純屬多餘,那家夥蜷成一團,整個身體都裹在一張不知什麼質地的黑色厚毯中瑟瑟抖著,拚命想把頭也埋進毛毯中,又不時探頭看看外麵,一雙眼珠惶恐不安的轉動著,地上臭氣熏天,一灘汙穢之物,竟然是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在這兒乾嘛?”駱建芬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愣住了。
“嗚嗚嗚。”那流浪漢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睛不敢看我們。
“他真的是啞巴嗎?”我懷疑道。
“距這裡的人說,她一直是這樣。”
“我看未必!”許倩卻有不同的打算,“或許他是在裝瘋賣傻!”
這時,許倩便上前一步,問道“我問你,你是雅達族人嗎?你們的村落在哪裡?為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裡?”
那家夥盯著許倩,露出十分恐懼卻充滿恨意的眼神,牙關打著戰,卻又像咬緊牙。
“說!”許倩忽然卻提高了調門。
那人嚇了一跳,“死了!都死了!”
這一下,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啞巴,難道他真的是裝瘋?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卻注意到,他左邊耳朵缺了一塊,應該是受過傷。
駱建芬一皺眉,問道“什麼死了?你說清楚一點。”
那人嘴角流涎,眼中一片迷茫,癡癡說道“死了!”他仿佛回憶起什麼,恐懼中流露出對死亡的冷漠。
我看到這種目光,心中也是一秉,為什麼會有如此冰冷的目光,就仿佛生命從來都不存在一般。駱建芬顯得比許倩更加激動,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問道“什麼人?到底在哪裡?”
他的臉上忽然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平靜的說道“所有的人都被死了!”
我心中一陣狂跳,“什麼?都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倩姐,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景象,才會表現出如此的恐懼害怕?”我內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他露出這種漠然的神情,似乎人的生命,就如同一群螻蟻般被碾死了。這種淡漠的神情,讓我感到陣陣涼意,背脊發麻。
那家夥突然又唱起來,那是如咒語般的祭祀梵文“叛佛的魔鬼用血染紅,神邸妖冶的光芒沒有,守衛四方門的瑞獸複蘇……”
我在一旁看見那瘋子又哭又笑,時而唧唧咕咕的叫,又時而唱起歌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喃喃道“這個瘋子,在做什麼呢?”
許倩忙打手勢製止,示意我不要出聲。許倩雖然也懂藏語,但對這種地方語言確聽不大懂,但她從對方神情看出,他的歌聲裡藏著秘密,許久她神色凝重的站起身來。
我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許倩張了張嘴,
竟然發現因太過緊張而不能發出聲音來,她咽了一口唾沫,好一會兒,才沙啞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雅達族裡的人恐怕,已經全死了,隻有他逃了出來——”
正當我們瞪大眼睛,驚愕不已的時候,忽然一道寒光在那人的眼眸中閃過,我們仨立即警惕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勁風從我的身後襲來,我下意識地彎腰,一個黑影從我的背上躍過,直衝角落裡蜷縮的流浪漢。
“糟了,有刺客!”
我的腦神經立即被什麼東西挑撥了一下,“妹的,一定是那個神秘的團夥,千算萬算,他們竟然還是追來了!”
“是我大意了!”
這時又“刷刷”兩道黑影從一側跳了出來,看來對方是早有埋伏,可能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未待我們反映過來,三個人六把刀,齊齊朝我們刺了過來,這三個殺手個個手持雙刀,戰術明確,武藝不凡,絕非平常之輩。
以我的身手隻能勉強對付其中一個,當然,他們要想奈何許倩和駱建芬則亦屬枉然。但是,我所擔心的是,對方還留有一手,可能我們現在就在他們的包圍圈裡了。
其中一個殺手一刀刺中了流浪漢的胸膛,他頓時鮮血直流,這招殺人滅口,確實夠狠。許倩見狀,怒喝一聲,一個掃堂腿,將其中一人掀翻在地。踢掉對方的短刀,正準備雙腳夾住他的脖子將其結果之際,哪知就在千鈞一發時候,從遠處忽然傳出了槍聲。
以步槍來說,初出槍口400米時子彈速度遠快於聲音,此後由於空氣阻力子彈速度逐漸減慢,800處子彈和聲音接近同時到達,1500處聲音先於子彈到達。許倩也是反應夠敏捷,她立即閃退,子彈“嗖”的從她的肩頭擦過。
“有狙擊手!”
“快離開這裡!”
局勢發生驟變。
我們駕車一路飆馳,駱建芬反複撥打冶和平的電話,卻一直占線。
由於道路狹窄,車輛亂行亂撞,驚恐萬狀。我已經不分左右雙車道了,駕車逆向行駛,有好幾次差點與行人和車輛迎麵撞上。
我索性摁下警笛開關,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我撥不通電話,沒人接聽。”駱建芬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