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此等事?”
“算了,你們問了我也是白問,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我隻是一個教書匠,不是間諜,不是特工。”
“但您的知識卻可以幫助我們,幫助我們,也就是在幫助您自己和您的家人!”
“是嗎?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一旦古藏教的秘密成為現實,一切都完了,沒有人知道,蘇聯人審訊了希特勒的貼身侍衛長,黨衛軍少將荷夫斯曼,可是他也不知道希特勒找來那個喇嘛是何用意。”
諸葛龍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不是英國人找你嗎,怎麼蘇聯人和德國人也參與進來了?”
“在審訊喇嘛的兩天中,希特勒屢屢示意旁人離開,而隻留下警衛團上校羅爾查。兩天後,希特勒下令處死喇嘛,同時毒殺了羅爾查。希特勒死後,這個驚天的秘密就和他一起在汽油的烈焰之中灰飛煙滅。”
諸葛龍雲說的這個事情其實在野史當中有所流傳,並非是空穴來風,他是研究異誌的,這種故事怕是講起來講個一年半載都是綽綽有餘。
六十年來,這件事一直是各國軍事界和史學界暗中研究的重頭,它被稱為‘二戰十大未解之謎’之首。隨著時光的流逝,有關二戰的其他玄秘都已經逐漸解開,目前,‘十大未解之謎’就剩下最後一個懸疑西藏喇嘛。
“諸葛教授,您說的這些有憑據嗎?”
“年輕人,沒有憑據就是最大的憑據,如果說中原文化是物質文明高度發達的物質世界社會,那西藏就是精神境界高度發達的意識社會。”諸葛龍雲很是自信地說道,“如果你看過《格薩爾王》你就會有這種感覺,作為世界上最長的史詩,其字數超過了《荷馬史詩》《柏拉圖史詩》等‘世界三大史詩’的總和;數百萬字的史詩,高度發達的文學智慧結晶,絕非一個落後的民族所能創造出來的。”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能認同您的看法。”
“十九世紀有一個英國人,他是一位神父同時也是一位考古學家,他在西藏生活了三十年,通過各種渠道探訪和記錄了有關古藏教的傳說和內容,但是後來他神秘地自殺了。”
“英國人,這個人跟古藏教的事有關係嗎?”
“有!”出人意料的是,諸葛龍雲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他的死不死意外,而是不得不死,作為一個學者,他的研究無疑可以被載入史冊,但是作為一個神父,他的信仰卻……”
我會意。
“諸葛教授,還有一件事,請您注意安全,既然英國人對你下手,那麼他們就一定要采取行動。”
“哈哈哈……”諸葛龍雲豪爽地大笑,“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們放心,一介布衣,誌氣不小,雖身死,亦不敢賣國求榮。”
走
出北大校門,姒瑋琪通過夢姐轉來一個電話,告知我,我和程逸芸先前往西伯利亞,老寧準備的幫手就在那裡。
“看來英國人派出了可怕的殺手執行暗殺諸葛龍雲的計劃。”我揣測道,不然的話心思慎密的姒瑋琪此刻也不會讓我冒險離開。
“保護諸葛龍雲的事,為什麼不能交給冶和平的人?”
“不可。”我果斷拒絕,“目前的情況,這條線索是掌握在我們手裡的,往小了說,那是我們的籌碼,往大了說,這可能是製勝的法寶!”
三月開春,在真正的大草原上縱馬馳騁,藍天白雲、遠山銀湖全成了背景。過滿洲裡,東依呼倫貝爾大草原,之後便是蒙古國境。不見昔日邊鎮荒漠的舊影,如今是寧靜祥和而又生機勃勃。
經蒙古再往北,異域風情。
這北行一路,住的是蒙古包,吃的是“手扒肉”,體會著一路上地道的草原風味;煎魚烤魚燉魚齊上陣,這是呼倫湖畔鮮得讓人幾乎吞掉舌頭的全魚宴;牛奶加紅茶再加開水衝出香濃奶茶,雞蛋奶油加麵粉煎成蛋餅後再配以自製的果醬,麵包配俄國濃湯,再添上一勺新鮮奶油。
在忘記城市喧囂和俗氣的旅途中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赤塔。
開春時,西伯利亞冰雪開始融化。
赤塔,是個地地道道的西伯利亞小鎮,是當年革命黨人的流放之地。這個曾經禁止外人入內的神秘之城,如今吸引了人們更多的目光。
列寧廣場、監獄、十二月黨人教堂和17世紀的紀念碑是曆史痕跡,普希金圖書館內有讓居民們驕傲的收藏,讓人稱奇的是小小赤塔市內竟然擁有數量如此眾多的劇院、音樂館與電影院,就連孩子們也不缺乏木偶戲看,可見俄羅斯人生活情趣之高。
站在鹿山俯瞰赤塔,整個小鎮完全被積雪的大草原和莽莽森林包圍。因為保護得當,這裡的草原肥美;東北部則是大片原始森林,空氣裡彌漫著清凜鬆香,鬆林中夾雜的卻是令人神往已久的白樺林。晶瑩的赤塔河從茂林中湧出,使得四周空氣充滿濕潤的香林氣息。疏疏落落的古老歐式建築沿著河穀排開,那情形讓人感覺如同一腳踏入童話。
我們傍晚在小鎮酒吧裡欣賞著俄羅斯提琴和口琴。俄羅斯的啤酒很醇,也很烈。俄羅斯人喜歡在啤酒裡加伏特加,東北人管這叫“炮點燈”,酒量不好的人很難走過三杯。
寧兔子給我情報說是目標任務今晚極可能在這家酒吧裡現身。果不其然,一紮啤酒沒喝完,就發現角落裡多了一人。那人黑皮風衣,身材臃腫,他隻顧喝酒。
不時有幾個豐滿的俄羅斯女人翹著臀部邀請他。過了一會兒,兩個操東北口音的大漢進了酒吧直接往那角落而去。看來是約好的。
東北人點了瓶伏特加,遞給那人一支雪茄煙,問道“大兄弟,明兒的生意做不做?”
“有生意當然做。”那人說。
“是些有錢的內地佬,出價10萬人民幣。”東北人點燃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天吐煙圈。
“你們知道,我一向按人頭算。他們多少人?”
“就三兒。”
“價錢合適。老規矩,你們三成。”
“大兄弟夠爽快!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