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院長捂著心口,佝僂著身子在前帶路。
到第四樓,他渾身發抖。
我貼近一間病房,拉開鐵門上巴掌大的窗口,往裡看。裡麵一個精神病披頭散發,趴在地上狠命地聳動腰部,糜爛的兩爪在地上亂抓,陰陽怪氣地說“我乾死你,嘿嘿嘿嘿嘿。”
院長打著冷顫說“這間病房關著殺人變態狂魔……”
那瘋子突然抬起頭,撕開嘴獰笑“嘿嘿,香水味?有女人?嘿嘿嘿……嘿嘿嘿!!”
就連我身旁的程逸芸也嚇得不由連退幾步,而霍心蘭即便是心理素質很強,也被嚇得臉色都白了。
那瘋子死命地撞門,布滿血絲的眼睛貼在窗口,邪惡的眼神盯著程逸芸,河道“乾死你,我乾死你!!!”
院長陰沉地說“這裡的精神病都是極度危險的變態夜魔……到了晚上,他們變得更可怕。”
“乾死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乾死她……”精神病們發狂了,紛紛咆哮撞門。
我一把扣住院長的肩膀“院長,你還是帶我們去見‘8624號’吧。”
“唉……不瞞你說,‘8624號’都死了五次了。”
“什麼?死了五次?”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咳咳……”院長調過頭,對我詭異地一笑。
四樓右廊儘頭有架升降梯,直通地下室。院長戰抖著兩手,摁下了電鈕,升降梯發出沉悶的纜聲,緩緩下降。
地下室裡麵漆黑不見五指。院長在牆邊摸索一陣,才找到開關打開電燈。幾盞吊燈忽明忽暗,地下室左右兩邊各有兩道鐵門,外麵還加裝了不鏽鋼柵欄。
院長惶恐不安地說“你們要小心!千萬不要說‘你已經死了’!記住,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我不由得一怔,詫異道“‘一切都是假的’?!這與麻王溝喇嘛廟裡的老和尚所說的簡直一模一樣。”
院長打開牢門上的鐵窗口,隻見裡麵躺著個渾身糜爛的瘋子,兩眼森森地盯著我們幾個。
那瘋子衣衫破爛後背裸露,渾身都是深細的血口,脖子上兩塊灰斑已生黴,密密麻麻的綠黴點沾滿了斑塊,背上的紅斑和傷口黑血粘凝,肉的縫裡長出茸茸白毛。他牢房中的鐵床已嚴重扭曲變形,可見這瘋子力氣之大,足以把人撕成碎片。
“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我問道。
“不知道。”院長躲在角落裡,絲毫不敢靠近“8462”的鐵牢。
我關上鐵窗,又到下一間鐵牢跟前,裡麵悄然無聲。往裡一看,隻覺倒胃破膽。隻見一個沒有四肢的光頭瘋人在地上蠕動,伸長舌頭舔噬蟻蟲,喉管裡陰幽作聲“咕咕…嘻嘻嘻…咕……”
“這”我咽了咽口水,“這難道是人彘?”
話音未落,隻見我捂著耳朵頓在地上痛苦不堪。那人彘尖聲尖氣地嘶叫,就像次聲,穿過耳膜直接撕裂腦顱神經,不多久人就會七竅冒血而亡。
“唧——”人彘陰笑著,口水順著嘴角淌。程逸芸、霍新蘭和院長也捂著耳朵苦不堪言,渾
身使不上勁。
我拚了全身力氣關上牢門鐵窗,頓時隔住怪聲。
我們幾人冷汗淋漓,靠牆歇了半天。
良久,我才緩過氣,疑惑道“這”
“她能發出像超聲一樣有殺傷力的聲音……”
院長顫顫微微地說“這不是人該來的地兒,我們走吧。”
“還有兩個精神病呢。”
“太危險了!”
“他們也能發出怪聲?”我臉色刷白。
院長左眼皮子閃跳,扯得左臉抽搐“他們…不能發…怪聲,最裡麵那間是個啞巴……但但但是,最後兩個瘋子,才、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深吸口氣,定了定神,“彆害怕,不會有事的!”
壁頂有些滲水,“嘀、嘀……”,冰冷的水點打在後頸上,陰風撫過,就好像有人對著脖子吹寒氣。
院長蜷縮在牆角發抖,惶恐不安的兩眼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眸光。
我緩緩拉開倒數第二間鐵牢門上的窗門。裡麵是一個穿紅棉襖、紮著麻花辮的人,背對牢門坐著,看上去像是個小姑娘。
她機械地重複著幾個怪異的動作聳起肩膀、耷著兩臂、突然伸出兩爪向前抓掐、“咯咯咯”笑幾聲、縮回兩爪、“咕咕”幾聲,然後又聳肩耷臂抓掐,怪笑幾聲後又縮回兩爪。
“這個紅衣女孩是什麼人?”我問道。
這時候,霍心蘭卻開口了,“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