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彆說這麼滿,若真有本事要我們的命,我們還有機會活到現在嗎?”我一臉輕蔑地說道,“你也就這點本事!”
“你——”普姆達娃的表情扭曲起來,氣不打一處來,牙咬得咯咯作響。
眾邪教徒個個鴉雀無聲,普姆達娃陰沉著臉,下令道“還等什麼!”
四個教徒托拽著一口麻屍袋
,登上擂台,掏出匕首割斷屍袋口的繩子,倉惶轉身逃開。
那麻袋蠕動了幾下,裡麵爬出來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亂發掩麵,一臉灰青,兩眼翻白。
我一看是個女人,愣在當地。
“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死亡的滋味了!”普姆達娃靜靜地站在角落裡,冷冷的盯著我說道。
“坤兒不要手軟!衝上去砍死她!”果胖子喊道。
“糟了!”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衝上心頭。
我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意識流之中,思維漸漸不受自己控製。
“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的眼睛!”程逸芸喊道。
我後背冷汗如注。
我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一鬆,斧子落在地上。
那女人與我一丈之隔,她翻白的死眼暴突,就像死魚的眼白,森森瞪著我。
這時,我兩眼開始流血,隨即耳鼻口淌血不止。
“林坤!”無論胖子他們如何呼喊我,我全然聽不見,七竅冒血,靜靜的等死。
突然,我呆滯的目神之中閃過一絲堅毅之光,強大精神,“我不能倒下,一旦自己倒下,就再也無法站起來。”
我喉口溢血,嗆了口血漿,艱難地支撐。
這時,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人眼頓時致盲,隻感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一片茫白。
那道光是閃光彈所發出的高鎂光,可令人暫時失去視覺,這是近距離突襲的有效戰術,先將敵人致盲,然後一陣狂掃。
我驟然從控製不住的夢魘中逃脫。
“快趴下!”
所有人聞聲臥倒,隨即隻聽機槍嘶號。
眾教徒措手不及,紛紛倒地斃命。
數十秒後,窯洞口衝入一個身影,正是佛姐。
“太好了,佛姐來啦!”
“你來的真是時候!”
“林坤,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佛姐對著一乾教徒一陣猛掃,然後拋上攀岩虎爪,“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從這裡走!”
“上麵是哪裡?”
“另一個洞窟,上方有一個通風口,我們從那裡進去,這些洞窟都是聯通的,但是相互支援要走一段很長的路,我們從這上去,可以甩開他們!”
佛姐一直在外圍偵查,看來這裡的情況她已經摸清了。
這時,我猛然想起了什麼“等等,好像不太對勁。四周那麼安靜,敵人的追兵也遲遲沒有出現。這裡……太安靜了。”
“是啊。”果胖子也感到這洞穴內的氣氛異常怪異。
這洞的深處似乎傳來一種微小的尖聲,乍一聽像是嬰孩沙哭,細聽又像是老嫗尖笑。
“恐怕前麵有陷阱。”
“管他前麵有什麼妖魔鬼怪,胖爺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果胖子提槍上膛,邁步在前。
幽洞中廳豁然開朗,像是個地下基地,警戒鋼絲網被大麵積撕破,寬敞的空地上堆滿屍體,硝煙彌漫。屍叢之中,還有挪挪蠕動的殘屍。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地方!”
“這應該是失敗的試驗品,都被扔到這裡來了!”
穿過屍叢,闖進試驗場鐵門,又見屍倒一片。試驗場異常寬廣,場高十多米,四麵鋼筋混凝土鑄牆。
“這地方不能多待,搞不好就被感染了!”
“沒錯,趕緊離開為好,前麵好像有升降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