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玉明心念還自轉動之際,突然波的一聲輕響,緊接著藍色的光芒一閃,廳外的院落中,忽然爆起了一點青色的火焰。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盛興華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去看。
隻見,外麵像傳說的鬼火一般,青幽幽的一團火焰。
程玉明心中一震,“這是什麼?”
“鬼火?”
“我家裡怎麼會有鬼火?”
“這怕又是雲蓉搞得障眼法。”
“這雲蓉最擅長搞這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嗯嗯。”
盜墓出生的程玉明自然知曉鬼火是什麼,這庭院之中多是草木,又不會有什麼屍體腐敗。
那團青幽的磷火,逐漸地擴大,不大工夫,變成一團徑尺方圓的火球。
火球在庭院中不停地滾動。
程玉明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興華……”
盛興華伸出手去,輕輕地一拍程玉明道“老程,絕不可能是鬼火!”
那團青幽的磷火,閃卻了一陣,慢慢地又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不為所動,也未說一句話。
程玉明這才暗暗歎息一聲,道“這的確不是鬼火,鬼火隻會跑
,不會熄。”
這時,盛興華忽然站起身子,舉步行到廳門口處,高聲說道“朋友,可以說話了,裝神弄鬼的,嚇不倒人!”
靜夜之中,盛興華的聲音很清楚,而且,傳出老遠,但卻不聞回音。
盛興華籲一口氣,緩步行出廳外,高聲說道“朋友,咱們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這一套鬼蜮伎倆,隻能唬唬一般的人罷了,你要再不開口說話,當心我開口罵人了。”
盛興華話音未落,隻聽到一聲冷笑,由一處暗影中傳了過來,道“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狂的口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好!隻要有人答話,那就好談多了。”
在場的人都警惕起來。
這時候,暗影中又傳出那個人的聲音,這“程玉明你本是發丘門門主,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身邊跟的卻都是一群鼠輩,我看,你找的人不但不能保護擬,而且,隻怕還會害了擬。”
“盛某自知資質平庸,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閱曆,承蒙老程信任,這些年來在他手底下工作,但是,我這個人向來有話直說,說話做事但求問心無愧,不像你們做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盛興華笑道,“朋友,既然如此看不起在下,何不現身一談?莫非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嗎?”
暗影中又傳出那人的聲音,道“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氣,你是真以為我不敢現身嗎?”
隨著話聲,三丈外,庭院一角的暗影中行出了個全身黑衣的人。
“我現身了,你又能如何?”
盛興華是那種很謹慎的人,笑了一笑,道“好!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徑。”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隻有這兩句話會說嗎?”
“朋友裝神扮鬼的,不知是何用心?”
“我隨興而來,似乎還用不著扮鬼裝神。”
盛興華聽完之後,愣了愣,這個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既然對方肯現身相見,又怎會絕口否認呢?
“擬可以否認,反正,咱們也不信那神鬼的事,現在就請擬說明來意吧?”盛興華試探道。
“聽說發丘門門主程玉明,經商不錯,富可敵國,所以,我要向他借點錢花花。”
“又來一個勒索的?”盛興華疑惑道。
“彆說得那麼難聽,我隻是取一點用用,有何不可?”
“笑話,那是人家自己的財富,你憑什麼取走?”
“哈哈哈,程玉明靠著什麼發家的,不用我細說把,他發丘門的老底子可不是靠著倒鬥盜墓積累起來的嗎?所以,我不論什麼手段,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我看,你才是狂妄至極。”
黑夜人冷冷說道“我敢對你放肆,你敢嗎?”
盛興華心中暗暗說道“這個雲蓉不知在搞什麼鬼,怎麼憑空有多出來這個人,這個人似乎跟雲蓉沒有瓜葛,他不知道這件事,我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黑衣人突然又向前逼近兩步,已到盛興華身前四五尺處,冷冷說道“程玉明給你多少銀子,你真要替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