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姐請講!”
姒瑋瑜臉容一沉,道“作為禹陵當家主母,你是否覺得自己有罪?”
姒瑋琪長歎道“有罪!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有罪,禹陵在我手中一直動蕩不安,早前有冉家‘臨邛道士’與我暗中為敵,企圖顛覆,後有寧大娘內外割裂,分庭抗了,以及冶重慶設計陰謀,為禍江湖,這樁樁件件都是我的過錯。”
“我說的不止是這些!”姒瑋瑜繼續發難道,“光這些事情,還不足以造成今日之事,你最大的罪,是你的私心,你高高在上,裝作清高,其實,你也不過是一個戴著偽善麵具的小人罷了,禹陵當家人一直由主母擔任,可你明知你父親姒狻猊竊奪禹陵當家人之位,並將位子傳給了你,他當年是靠什麼奪走這個位子,你不會不清楚吧?”
“若換了你在我的處境,你會怎麼做?”姒瑋琪不動聲色地說道,“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我知道大姨娘蒙冤受屈,出走離家,其中有很多隱情,可位子已經傳到了我手裡,我能做的就是將禹陵領導好,做好禹陵後裔應儘的本分。”
姒瑋瑜雙目冷芒一閃,不悅道“
你還想狡辯嗎?”
姒瑋琪搖頭苦笑著“我不明白大姐所問何事,我如何狡辯了?”
姒瑋瑜沉默下來,凝望著腳下的階磚,沉吟不語。
姒瑋琪微微一笑道“大姐有話不妨直說。”
姒瑋瑜臉上露出回憶思索的神色,緩緩道“那我就提醒提醒你,七叔公雖然仙逝,但他卻是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
姒瑋琪露出一絲笑意,旋又滿懷感觸道“天數有定。”
姒瑋瑜正容道“你知道龍陵帛書嗎?”
姒瑋琪仔細地打量著他,肯定地搖頭。
“這不可能!”
姒瑋琪愕然望向姒瑋瑜,“大姐,我又何必騙你。”
“難道姒狻猊沒有告訴你?”姒瑋瑜疑惑道,“不可能啊,他沒有道理不告訴你?”
“這龍陵帛書究竟是何物?”
“我的母親姒月如就是因龍陵帛書一事被逐出家門,而這皆因一個賭局而起,當年你的父親姒狻猊本不在禹陵當家人候選之列,他因覬覦已久,便與禹陵眾多元老提議,以勝負論英雄,隻要誰能集齊‘龍陵七寶’中的五寶,便算他贏。”
“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隻是從未聽說過龍陵帛書之說。”
太湖邊最具規模的酒店,當屬“月亮酒店”,這是國內唯一一家超五星酒店。在酒店最大的一間廂房內,筵開兩席。馬蒼鬆、陳洪鬆等元老人物全體在場,氣氛熱烈。
男女分席,徑渭分明,卻無損融洽和親切。
“今天是姒小姐請客,我們真是口福不淺,大家來痛飲一杯!”
各人起哄對飲。
陳洪鬆插入笑道“姒小姐請客吃飯自然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我們是不是也要敬瑋瑜小姐一杯?大娘還有一個女兒留在人間,這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一旁的王亦舒嬌叱道“這杯酒自然是要敬的,不過,也得姒小姐說敬我們才能敬,豈能亂了禮數!”
眾人齊聲大笑。
我看著杯內的絕世美酒,微微一笑道“大家也不用在這裡拐彎抹角,大家心裡也都清楚,我倒是覺得這杯酒確實該敬,但是,規矩不能壞,不然的話,即便是這杯酒喝了,也顯得沒有分量,大家說對不對?”
姒瑋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要我說,這杯酒應該我來敬各位,謝謝各位的抬舉,叫我這個不是禹陵人的禹陵人能有這個機會與各位元老共飲此杯!”
姒瑋瑜推門而入,一番熱鬨的招呼之後,來到我旁坐下,壓低聲音道“林坤,你這句話說的對,這杯酒確實得由姒瑋琪來敬才對。”
眾人靜了下來。
我輕輕道“能得到大娘的認同,我真是三生有幸!”
姒瑋瑜低聲道“好說,好說。”
我沉聲道“不過,你說等會兒琪姐來了,她會敬你這杯酒嗎?”
“會。”姒瑋瑜自信道,“她最注重禮節,怎麼能在自己手裡壞了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