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華燈初上。
我把葉雨菲送回龍骨堂,又去她原來住的地方拿回來換洗的衣物和物品。因為得到了有關龍陵帛書的線索,當晚我便決定前去會一會劉芳芳。
這個紅門劉家在五脈中屬於最龐大的一個家族,不光是因為劉家長期占據五脈族長的寶座,更重要的是,劉家家大業大,門下產業不計其數。
北京的大街上人車爭道,燈火照耀下,這裡就若一個沒有夜晚的城市。我隨著人潮,不一會來到最繁榮暄鬨的長安街。逛街的、乘涼的、散步的、還有各色攤販和車輛在路上呼嘯而過,比白天還興旺。我穿過鼓樓大街,直奔著後海而去。車子在狹窄的胡同裡七轉八轉,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四合院前。
這一間四合院顯然和普通老百姓住的不太一樣,街門坐北朝南,左右各有一道阿斯門,門前兩棵高大的銀杏樹。正門前兩頭石獅子,地上還有石鼓門枕。兩扇漆得油亮的紅木門頗有些雍容氣象,門檻高出地麵得有四寸。看這個體製,怕是原來清朝哪家王府的院子。
我敲了敲門,那一扇大紅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裡麵走出一個小女服務員。她衝我微微一鞠躬,做了個跟我來的姿勢,引著我進了院子。
來的時候我已經打聽清楚,這劉家家大業大,劉芳芳的父親劉獨秀更是劉家眾多兄弟中的翹楚,他不光經營著拍賣行,麾下還有許多灰色產業,其中包括了賭場、妓院等違禁行業。
繞過一道八字磚雕影壁,穿過遊廊,來到四合院的內院裡。這內院特彆寬敞,被正房、東西廂房和南房圍成四方形狀。院子正中是一棵大石榴樹,石榴樹下擱著兩個寬口大水缸,樹上還掛著幾個竹鳥籠子,一副老北京消夏的派頭。誰能想到,這樣一座宅邸,竟然是隱藏著的規模最大的青樓。
我精神大振,意興高昂下,朝著這傳說中規模最大的地下青樓走去。我邁步登上長階,大搖大擺走進裡麵,一個風韻猶存的徐娘帶笑迎來,還未說話,我毫無忌憚地拉開她的衣襟,貪婪地窺了一眼,將一長銀行卡塞進雙峰間,沉聲道“這裡最紅的故娘是誰,不要騙我,否則有你好看!”
那鴇婦垂頭一看,暗呼這大爺出手確是比人的闊綽,被占便宜的少許不愉快感立即不翼而飛,何況我身裁健碩,眉宇間更是英姿颯爽,更那敢發作,忙挨了過來,玉手按在我的肩頭處,湊到耳旁呢聲道“當然是我們的阿堯,隻不過喲!你知道啦……”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斷然道“不必說多餘話,今晚就是她倍我度夜,先給我找間上房。”
鴇婦駭然道“阿堯不是那麼易陪人的,我們這裡有權有勢的黃部長的公子,追了她三個月,她才肯陪他一晚,你……”一驚下忘了挺起胸脯,那銀行卡立時滑到腰腹處,令她尷尬不已。
我大笑道“我管你什麼黃部長紅部長的,我今天就要阿堯,你快去叫她來。”
鴇婦臉有難色道“阿堯現在到賭坊去,今晚多數不會回來了。”
我冷哼一聲,“賭坊在哪!”
我當下問明了到賭場的路徑,弄清楚了阿堯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樣顏色,大步走去了。
鴇婦暗叫不妙,忙著人抄小徑先一步通知賭坊,以免將來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責。
我在夜市裡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賞著四周的繁華景象。我走起路來故意擺出一副強橫惡少的姿態,嚇得迎麵而來的人紛紛讓路,就算給我撞了,亦不敢回罵。
我轉入了另一
條寬坦的橫街,兩旁各式店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裡麵人頭湧湧,熱鬨非常。
這賭坊也是劉家的產業,同樣是見不得人的地下營生。我加快腳步,到了正門處。遂拾級而上,待要進去時,四名穿著西裝的保鏢打橫排開,攔著了進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臉生得緊,報上名來。”
我微微一笑,兩手閃電探出,居中兩名保鏢的咽喉立時給我捏個正著,往上一提,兩人被揪得掂起腳尖,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外圍的兩名保鏢怒叱一聲,待要出手,我左右兩腳分彆踢出,兩人應腳飛跌,滾入門內。
“給老子滾蛋!”我仰天打個哈哈,高視闊步進入賭坊內。
門內還有幾名打手模樣的看門人,見到我如此強橫凶狠,把四名保鏢迅速解決,都還敢上來攔截。
賭坊的主廳陳設極儘華麗,擺了三十多漲賭桌,聚著近二百多人,仍寬敞舒適,那些人圍攏著各種賭具,賭得昏天昏地、日月無光,那還知道門口處發生了打鬥事件。
我掃視全場,見到雖有十多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賭客裡,卻沒有那鴇婦描述的阿堯在內,忙往內進的偏廳走去。
離通往內進的門仍有十多步時,一名中年男子在兩名打手陪同下,向我迎了過來,喝道“朋友止步!”
我兩眼上翻,理也不理,逕自往他們邊去。
那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打個眼色,三人一齊亮出刀子。
我倏地加速。
這時附近的賭客始驚覺出了岔子,紛紛退避,以免殃及池魚。
“乾什麼?跟我動刀子?”
說時遲,那時快,“叮叮叮”連響三聲,三把刀有兩把脫手甩飛,隻有當中的那個男人刀不落地,退後兩步,但卻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連提刀亦感困難。
我得勢不饒人,閃到沒了武器的兩名打手間,雙肘撞出,兩人立時側跌倒下,同時飛起一腳,把中年人踢來的腳化去,“啪啪”便給對方連績刮了兩記耳光。
那人口鼻濺血,蹌踉後退。
我再不理他,踏入內廳。
這裡的布置更是極儘豪華的能事,最惹人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廳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個綺年玉貌、衣著誘人的女侍,著水果茶點美酒,在八張賭桌間穿梭往來,平添春色,顯出這裡的數十名客人,身分遠高於外麵的賭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