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我聞到身後惡臭撲鼻,百忙當中舉著手電筒回頭望了一眼,這一晃之間,隻見得門中湧出無數白森森的死人肢體,這些屍體全都被鐵鏈相連,連為一體,正一股一股的從裡麵蠕動而出。
“咯吱咯吱”,鐵鏈攪合在一起發出的摩擦聲聽的人頭皮發麻。這些花白的死體中夾雜著無數頭發絲一樣的東西,乾頭萬縷桂滿了泥土和肉蛆。
我暗自吃驚,先是以為死人乍屍,可手中禁戒並無光亮,可見這玩意兒不是僵屍,但究竟是什麼難以判斷。
再回頭一望時,我發現所有的死屍,都被砍去了雙腳,下半身已經被頭發纏繞包裹,可謂是半人半妖,全是支支杈杈的根須,有長有短好似觸角,每條根上都有硬毛倒刺。不光如此,數十具腐爛乾枯的屍體都被鐵鏈綁著,鐵鏈一端連著一隻巨大的銅鼎。
“九龍鼎?!”我忽然想起吳紅紅跟我說過,長生不死必須要在九龍鼎中才能實現。
“有沒有煤油!”
“煤油?”
“是啊,趕快扔一瓶點著了阻住它……”
煤油在趙臻的背包裡,但是趙臻這家夥太年輕,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腳底下象是灌滿了鉛,心裡雖然著急,腳下卻是死活邁不開步子。
然而身後被那些腐屍越迫越近,隻聽那枯樹皮摩擦牆皮水泥的聲音就在腦後,腥臭地氣味都快把人給嗆暈過去了。
“來不及了,往這邊走!”我見趙臻一時間沒辦法取出煤油,慌不擇路,見通道拐角處有一個出口,趕緊衝了進去。
“一娜、紅紅,快進來!”
緊接著,趙臻和耶律清輝也趕了過來,但是關門的時候卻又晚了半步,一條觸須已經探進門來,我正想頂門,不料首當其衝被那根須上地幾具腐屍纏了個結實。
耶律清輝和趙臻正死死頂著鐵門,根本騰不出手來解圍,這時趙臻一條胳膊兩條腿全被腐屍抱住,他隻剩一隻胳膊還能活動,揮刀割斷了那根須觸手,濃如潑墨的惡臭汁水濺了他滿滿一身。
根須一斷,腐屍好似知道疼痛一般象後猛地縮了一下,我和耶律清輝順勢把門推上,但是與此同時,斷龍石也落了下來。
外邊指甲撓動聲依然不絕,一陣陣地猛撞鐵門。
我們退進這裡,終於算是取得了暫時的安全。
趙臻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見身上零件一樣沒少,這才鬆了口氣,再看被長刀切斷的那條腐屍根須,將近兩米多長,足有海碗粗細,被刀處流出許多黏稠的惡臭汁液,奇腥異常,半條根須雖然斷了,兀自翻滾抖動,象是被切掉的壁虎尾巴。
我們幾個人都脫了力,靠著門頹然坐倒,我強撐著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們所在的地方。這時候,趙臻便問道,“外麵那是什麼東西?”
“是啊,這裡空氣陰冷透骨,怕是不祥之地。”耶律清輝附和道。
“外麵那東西是九龍鼎。”吳紅紅說道。
聽到吳紅紅這話,我腦門上青筋一蹦一蹦地,雖然我剛剛猜到了這一層,但是,不禁從骨子裡生出一股極其強烈的逆反情緒,說道“要是你爸爸真為了這個九龍鼎來到了這裡,你覺得他還有命活著嗎?”
吳紅紅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說道“我當然希望他不要進來這裡,可是”
辰一娜安慰道“紅紅,你彆擔心,你爸不會有事的。”
“
好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要輕言放棄。”我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外麵那東西非妖非邪,應該是某種未知的生物,或許是專門守護九龍鼎的神獸吧。”
“就這還叫神獸?!”耶律清輝聽我一說,發起狠來,“這他們叫做妖怪還差不多。”
我側耳一聽,外麵動靜比剛才小得多了,但那家夥還守候在外,那家夥身上全是爛泥和肉蛆,而且根須上裹著許多腐爛的死屍,其體積幾乎占堵滿了外邊的通道,彆說能想辦法解決掉它,我們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辰一娜問道,“咱們不能被困在這裡啊。”
她的問題我早就想到了,我來回度步,絞儘腦汁想著脫身的辦法,走了幾個來回,一眼打上在地上那段被趙臻砍掉的根須,根須上有幾具皮膚慘白的屍體,我用腳去撥了撥其中一具死屍,想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白色的腐屍身上爬了厚厚一層肥蛆,蛆下有片黑色地東西,我見有所發現,急忙把手電筒放近一些,一照之下,原來屍體身上穿著一件黑衣,腰間還有條紅絛係著,雙腿以下被吸進粗大的根須之中,與其融為了一體,分辨不清下身是什麼裝束。
“我怎麼沒有想到!”我一拍腦袋,忽然靈光一現,“我忘掉了一個重要事實。”
“什麼事實?”
“屍體!”
“屍體?”
“對,就是屍體,屍體來源是哪裡?這些人總不可能是地上長出來的!”
聽完我這話,所有人都豁然開朗,“你的意思是說,曾經有人到過這裡?”
“是的,我們進入嬴政之墓的時候,一直以為除了我們之外,就隻有吳國良進去過。但事實上,我們在黃金樹上還發現了屍體,那就說明,其實這裡早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