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很快,刀子口就對準了坐在沙發上的我,沒有片刻的停留,寒光一閃,“嗖”的一聲,就衝著我的心臟位置徑直刺了過來。
不過我早有準備,伸出兩個手指,“哢嚓”一下輕鬆地夾住了刀身。
正在和我說話的徐多寶看到水果刀突然跑到我的手上,臉上當即露出錯愕的表情。
“老徐,我的身手還不錯吧?你放心,我不會受到驚嚇的。你趕緊把寶貝拿出來吧?我在這裡都等不及了。”我笑著拿著水果刀把玩了一下,隨手將它紮到了一個蘋果上。
可令人尷尬得是,一股泛黃的液體卻從蘋果中流淌了出來。
徐多寶看到後,有些發窘“天熱,水果愛壞,你等我一會,我這就去把古鏡拿來給你看看。”
我沒去反詰徐多寶的話,將水果刀放回到茶幾上。
隻是那蘋果上的黃水,怎麼看怎麼像是從屍體中流出來的屍液一樣,甚至還隱隱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
看著徐多寶走進臥室,我一邊留意著水果刀的動靜,一邊想了一個姒瑋琪教我的符咒,伸手在茶幾上畫了起來。
這件事說來有些慚愧,彆看我是神鬼契約人,江湖人送外號摸金少帥,可我除了三角貓功夫之外,基本沒有正兒八經學過禹陵的那些獨門秘技,再加上兒時的叛逆,我雖然被強塞了不少理論知識,卻從來沒有實踐過。就這護身的定魂符,還是姒瑋琪教了好幾遍才學會的。
不過還彆說,這定魂符剛現出些雛形,躲在水果刀裡的青煙立馬消停了許多。
“林坤兄弟,你抽煙嗎?”就在這時,呂萍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身子問道,手上還拿著一個煙灰缸。
我知道徐多寶並沒有抽煙的癖好,而呂萍也很厭惡彆人在她的家裡抽煙。
現在她這樣問,多半是在為方才的事情感到歉疚,這不,連煙灰缸都找出來了。我倒是偶爾抽幾根,隻是,我正在集中精神畫著這不怎麼熟悉的定魂符,怎好去回應她的問話?
呂萍見過我沒有回答,就誤以為我默認了她的提議,拿著煙灰缸就走了過來。
就在我分心的片刻,那股剛剛被壓製住的青煙猛地從水果刀中飛躥出來,一頭撞在房梁上,隨即就衝著呂萍直射過去。
我覺察到煙氣的異動,連忙衝著呂萍叫喊“嫂子,小心!”
我的反應雖快,可還是慢了一步。
不等我的話音落地,青煙就徑直撞到了煙灰缸上。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煙灰缸從呂萍手裡滑落,裂成了數塊,碎片從半空中掉落,鋒利的邊緣頓時劃傷了呂萍的腳背。
隨著殷紅的鮮血從呂萍腳背的傷口處汩汩流出,我似乎覺得,房間裡麵又陰冷了幾分。
“老婆,出啥事了?”
徐多寶拿著一個紅布口袋從臥室走了出來,臉上有些焦急,他顯然聽到了呂萍方才發出的那聲慘叫。
彆看徐多寶有時候嘴上喜歡衝他老婆嚷嚷,骨子裡其實疼愛得很,畢竟是老夫少妻嘛。
“沒事兒!我想招呼林坤兄弟抽煙,沒想到煙灰缸突然碎了,把腳給劃傷了。”呂萍頗有些愧疚地回答。
她不知道是青煙作祟,還以為是自己手滑,不小心砸了徐多寶的心愛之物。
“煙灰缸?”徐多寶一個箭步衝到這邊,一看滿地的碎片,倆眼珠子頓時瞪得老大。
“老徐,你喊什麼?你那個寶貝煙灰缸是個贗品,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現在你總該信了吧?”我看到徐多寶一臉心疼的模樣,便在一旁笑著調侃
道。
“砸、砸得好!”徐多寶聽了我的話,吞著唾沫答了句,顯然還是舍不得他的寶貝煙灰缸,不過等他看到呂萍還在流血的腳背,頓時又心疼得不行。
象他們這種老夫少妻的組合,男人往往會把老婆當成女兒來看待,當然也就愛護有加了。
至於那股青煙砸掉的那個煙灰缸,的確是贗品。
可這贗品跟贗品卻又有不同。它可不是現代工業的產物,而是清末琉璃廠生產的仿品。雖然它不如明初舶來的真品值錢,可要是扔到市麵上,那也是個能值上幾萬塊的物件。
“哼!你還不如林坤兄弟心疼我呢,一邊去,我自己去上藥。”呂萍一把推開徐多寶伸過去攙她的手,氣鼓鼓地應了一句,轉身一瘸一拐得向著臥室裡麵去了。
留下徐多寶苦笑地看著她的背影“我這我這不是一時有些著急嘛,這好歹也是幾萬塊錢的東西。”
“老徐,彆看了!嫂子不會當真生氣的。”我笑著搖搖頭,把徐多寶拉了過來。
“切!行,你小子比我懂女人。”徐多寶苦笑著轉回頭來,坐到了沙發上。
“哪有的事,嫂子沒看上我嘛。”
“你就那我開涮,得虧她沒遇見你,不然能有我什麼事。”
“哈哈哈,我看上嫂子了,這不是被你先娶走了嗎?”
男人湊到一塊兒,一旦談論起了女人,那就沒有幾個正經的。在這方麵,我的能力一點兒都不比鑒賞古董差。可今天,咱可不是來跟徐多寶打趣兒的。
我把手向徐多寶的麵前一伸,直入主題道“拿來吧!讓咱瞅瞅那是個什麼寶貝?”
聽我問起他手上的東西,徐多寶兩眼頓時放出了精光。他小心翼翼得將紅布口袋放到了茶幾上,將袋口輕輕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