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聽到這話,我的心裡頓時一緊,在這個地方出現屍毒,隻意味著一件事情屍毒的源頭就在附近。
“是什麼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彆出聲!”我立即叫所有人凝神屏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
仿佛是在印證彩雲的話一般,沒等我想好對策,下方的通道裡,遠遠地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正向著我們所在的方向,不斷逼近。
“這個大網,該不是那個東西用來捕捉血食的工具吧?”我心裡不由得發怵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異變發生。隻聽到深坑中突然“喀拉”一聲響,片刻之後,深坑的上下兩麵,同時傳來了“轟隆隆”的石塊摩擦聲。
舉起手電筒向兩邊照去,隻見深坑的上下兩麵,赫然有巨石緩緩合攏。
“這它娘的,要不要這麼狠?”
而就在巨石啟動的瞬間,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下方通道裡傳來的悉索聲猛然大了許多,好像是那個東西聽到這邊機關的動靜,加快了逼近的速度。
時間頓時變得緊迫起來,不假思索地,我們將手電筒照向了另一邊的通道入口。
這個入口,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都趴在大網上,沿著大網,向入口所在的那一麵牆壁爬去。
我們很快就爬到了大網和坑壁的連接處,湊近了才發現,坑洞的牆壁上有一圈手掌寬的裂縫,大網就是從這片裂縫伸出來的。
看著這種情況我有些犯難,“大網和坑壁之前沒有空隙,我們怎麼跳到下麵的通道裡去?”
“你們讓開,我來把網割開。”任永海抽出一把匕首,爬到了最前頭。
一看任永海這架勢,我趕緊拉著徐雅嫻和彩雲退開幾步,囑咐她們手腳並用,緊緊勾住網繩。
我自己則又爬到任永海的身後,一手死死抓住網繩,另一隻手拽住他的腰帶。
眼下這情況,光在坑壁上開個口子出來是沒用的。通道口是垂直位於坑壁的下方,就算從口子裡鑽下去,人掛在網上壓根沒辦法往裡蕩,一鬆手,整個人隻能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掉到坑底去。
雖然我和任永海都能在下落過程中,憑手臂的力量扒住通道口的下沿,但是徐雅嫻和彩雲兩個丫頭是肯定做不到的。
於是,任永海打算就地取材,弄一條繩子出來。
任永海很快就在靠近坑壁的一側,割出一截寬三十多公分,長兩米多的網繩來。
大網一被割開,我們幾個人在重力的作用下,隨之往下一墜,尤其是徐雅嫻,差點整個人從口子裡掉了下去,幸虧彩雲及時拉了她一把,嚇得她小臉慘白。
巨大石塊沿著坑洞擠壓過來,轟隆隆的聲響越逼越近,拿著手電筒看去,石塊的表麵甚至還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半寸長的鋒利金屬尖頭,這要是被戳上,不成肉餅也得成肉醬。
“任警官,抓緊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彆催!”任永海飛快地把手裡的網繩卷成嬰兒手臂粗的長繩,一把甩給彩雲,道“姑娘,你用繩子蕩過去。”
又扭頭對我說道“林坤,我先過去照應。”
我點點頭,爬到徐雅嫻身邊,用力圈住她的腰。一會彩雲蕩過去的時
候,會拉動整張大網,這丫頭臂力弱,萬一掉下去就沒命了。
任永海攀著坑壁上的縫隙,身體緊緊趴在坑壁上,一鬆手,整個人就直直掉了下去。滑過通道口的時候,雙手一攀,就抓了洞口的下沿,接著雙手一用力撐起身體,三兩下就爬進了洞口。
與此同時,彩雲抓著繩子向下一滑,整個人猶如一隻輕盈的飛燕,在空中劃出一道鐘擺的弧線,臨近洞口的時候,雙手一放,就穩穩地落在洞口。
我趕緊把繩子收回來,開始準備蕩秋千。
看著我熟練地把繩子纏在手腕上,徐雅嫻臉色發白地看了看繩子,又看了看下方的洞口,猶豫道“你過去了我怎麼辦,我抓不穩這個繩子,哪裡蕩得過去。”
“抱緊了!”
石塊無時無刻都在逼近,這會兒不用手電筒,都已經能隱約看到它們的輪廓,我沒時間多解釋,一隻手纏好繩子,另一隻抱住徐雅嫻的纖腰,一聲大喝,就從口子裡滑了下去。
“呲啦”一聲,大網的斷裂麵承受不住兩個人加起來二百四五十斤的重量,沿著繩子和網的連接處,又往裡撕開了一米多的長度。
我和徐雅嫻抱在一起,向後蕩起了足足三米多,腳下再一米多深的距離,就是密布著鋒利尖頭的石塊,嚇得徐雅嫻緊緊抱著我的腰,不敢睜眼。
好在下落的衝勁過後,大網的斷裂麵沒有繼續擴大,我和徐雅嫻很快就向後蕩到的最高處。接著,就能借著這股回力,趕在石塊合攏前,向對麵的通道口蕩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湧來一陣濃重的屍臭,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身後的通道口裡撲了出來,伸出一隻手臂,向著蕩在繩子上的我們抓來。
“啊!”徐雅嫻一聲尖叫,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手腳發軟,差點從我身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