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寨主,你還是跟我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率先開口道。
雲定鄂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雲定湘,說道“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雲定湘自然不為所動,冷笑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有些話,還是你自己來解釋比較妥當!”
雲定鄂自知拆毀索橋,將瘋人村變成一個慘絕人寰的“絕境”遲早要被公之於眾,也沒有多做掩飾,說道“沒錯,是我下令殺掉了村裡的老人,我是黑雲寨的族長,我必須要為全寨的人負責,更何況,自古以來黑雲寨就有老年人自我犧牲,成全後世子孫的優良傳統,此乃族規古訓,我這麼做也是順應祖宗之法,何錯之有?”
“我還
是頭一次聽人把殺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徐雅嫻憤憤道。
“你這麼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詛咒?”
雲定鄂吃驚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既然說到了詛咒,那我也不妨直說,關於黑雲寨的詛咒,有一個遙遠的傳說,如果你們聽了這個傳說,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我追問道“那你就如實說來。”
“在黑雲寨裡,隻有一個姓氏,我們都姓雲,說到底,整個村子都是一個家族。”雲定鄂說道,“雲氏家族原本是中原地區的一個貴族,家族的遷徙發生在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期,那個時候諸侯混戰,家族為了躲避戰火,踏上了遷徙的道路。當時,雲家有一位少奶奶,已經身懷六甲,當遷徙大隊來到這橫斷山脈之後,在路上發生了意外。”
“意外?”我好奇道,“路上出什麼事了?”
哪知雲定鄂隻回答了兩個字“僵屍!”
“僵屍?”聽到這個回答,我驚訝不已。
雲定鄂繼續說道“僵屍襲擊了遷徙大隊,咬死咬傷了大部分家丁,最後,隻剩下了少奶奶和少數族人。”
“你說的這個故事,跟詛咒有什麼關係?”
“詛咒就是在這個時候種下的。”雲定鄂歎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當然,即便是黑雲寨的族人,知道這個傳說的也隻是極個彆,就連元老知道的都僅有一兩個而已,更彆提他了!”
雲定鄂很是輕蔑地對雲定湘說道。
“你少裝大尾巴狼,若不是我替你背了黑鍋,你能當上族長?”雲定湘冷嘲熱諷道。
“你倆的夙願以後有的是機會解決,咱們先說正事!”任永海催促道。
雲定鄂隻得繼續回到故事的話題上來。
“當時少奶奶已經懷有身孕,那僵屍突然殺出,族人死傷殆儘,就連少奶奶也難以幸免,被僵屍咬傷。就在岌岌可危之際,正巧一個道士經過,見僵屍傷人,立刻出手製止,將僵屍格殺。”
“哦?”這個故事算不上什麼高明的故事,聽起來也沒啥特殊之處,甚至故事還有些老套,就在我想要追問的時候,雲定鄂又說出了一件秘密。
但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地方,讓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按道理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上天有意捉弄,少奶奶大難不死活了下來,可少奶奶生還之後,厄運才剛剛開始。少奶奶被僵屍咬傷之後已經身懷六甲,道士救下她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出於母性,少奶奶執意要求道士保下自己的孩子,道士於心不忍,救下了這一對母子。平安之後,少奶奶誕下一個男嬰,可道士卻說,這個男嬰如果活著,將來可能會成為禍患。”
“難道說屍毒侵入了嬰兒的體內?”
雲定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僵屍的毒液順著臍帶進入了嬰兒體內,融入了他的血液,所以自他出生之後就一直伴隨著屍毒的侵蝕。”
“這是遺傳?”一旁的徐雅嫻一臉困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