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叫做九龍鎮魂局。”我伸手指向下麵的農家小院,說道“這個局的目的,和尋常風水局不同,並不是要引導天地之氣為己用,而是要鎖住陣眼的陰煞之氣,不讓它外泄。這雨水,不過是被陣眼鎖聚之力牽引,才會不受風力影響,向那邊傾斜。”
“九龍鎮魂局?”任永海吸了一口冷氣,問道,“這種風水局可以用來乾什麼?”
我的目光盯著山腳下的小院落,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這是一種古老的邪術,原本是給曆代帝王修建陵墓時所用,後來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專門用來煉屍鎖魂,可收奇效。”
“轟隆”一聲,天際一道驚雷驟然炸響,閃電掠過,在昏暗的天地間亮起一道白光。
我和任永海站在山間,看著山腳下的院落。
院落依然靜寂,隻是在它看似荒棄無人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將我渾身澆了個透,隻是此刻我們已經無心顧及。從山頭上下來,幾分鐘後,我們再次出現在小院的麵前,傾盆暴雨當中,眼前的小院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
正麵之前已經查看過,我們繞著圍牆走了一圈,來到院落的背麵。
在小院的背麵,搭建著一處低矮的瓦房,看上去有點像是牛棚。小院所處的山腳,正位於一個向內凹陷的山窩處,這房子後麵的棚子,如果不是走近了細看,在彆處完全看不到蹤影。
弄開上了鎖的棚門,走進去,才發現外麵看著不起眼,裡麵的空間倒是出奇的寬敞,我和任永海兩個大男人站在一起,也不顯得逼仄。
棚子裡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隻是在正中靠著牆壁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石雕佛龕,裡麵供奉著一個關公。
“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是不是你搞錯了?”任永海扭頭轉了一圈,略帶疑惑地問我道。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走到佛龕的旁邊,仔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結合之前的種種跡象,我有理由相信,在我們還沒有發現的地方,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
彆的不說,光這個類似佛堂的違建棚房,它的存在本身就十分地彆扭。尋常農家供奉關公,至少也會供奉在自家的堂屋,哪有在屋子後麵搭一個棚屋供奉的道理?
恭不恭敬且不去說它,但是每次上個香拜個佛,就要多跑幾步門,特意到這棚屋裡來,一般人哪會這麼多此一舉,供奉在堂屋裡不是更加方便?
隻是奧秘究竟隱藏在哪裡?
棚屋裡空空如也,唯一的東西就是這座佛龕,這麼小的地方,能藏下什麼東西?就在我凝神打量著佛龕的時候,任永海似乎有了什麼發現,他拉了拉我的手,指著地上說道“林坤,你看這地麵上的水,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我低頭看去,隻見這棚屋年久失修,屋頂牆縫間多有縫隙,防水性能並不是很好,暴雨傾盆之下,地上已經滲進不少雨水。
順著他的指引一看,頓時就看到了問題所在,在牆角的角落位置,幾個水泡冒出,滲透進來的雨水正沿著一個細微的縫隙,咕咕流入彆的地方。
這個縫隙極其狹窄,正常的日子裡,肉眼幾乎很難分辨,但在雨水的侵襲下,卻現出一道明顯的分隔線。線下水流淙淙,線上依然乾燥。
我倆對視一眼,一個念頭齊齊浮上心頭,下麵有地道。
我把目光從縫隙上收回來,再度落在佛龕上。這一看,更多的異常也隨之浮現出來,雖說是個佛龕,裡麵還像模像樣地供奉著關公,隻是佛龕前卻沒有應有的香火,連個香爐都沒放置一個。
任永海上前,嘗試著扳了扳佛龕,它紋絲不動,沒有一絲反應。我繞著佛龕來回走了幾圈,眼前一亮,有了發現。
這個關公的石雕像,頭部的位置似乎比其它地方更為光滑圓潤一些,絲毫沒有石刻應有的粗砂表麵。
看上去,似乎是經常被人撫摸頭頂。
我走到佛龕正麵,伸手按住佛像頭部,嘗試著向兩邊轉動了一下。
佛像紋絲不動。
又嘗試著向下按了按,依然沒有動靜。
“難道我猜錯了?”我皺眉左看又看,又探手到關公雕像身後摸索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
過了片刻,我突然有了領悟,轉動和下按都不行,向上提呢?手隨心動,我抱著關公的腦袋,用力向上一提。
“哢噠”一聲,牆壁裡發出一聲輕響,緊接著,屋內的角落裡,沿著之前的那道縫隙,石板緩緩縮進牆身,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入口。
“果然有門道。”我打開手電,鑽進地道入口。
地道並不長,台階向下延伸七八米後,很快就走到儘頭,一扇木門擋在我的麵前。
門不出意料地上了鎖,這當然難不倒我,輕鬆就破鎖而入。
打開門進去,眼前的情景讓我和任永海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