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走了嗎?”蓉蓉帶著點不舍。
那人心中明白,她這是在表演給自己看。這裡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會察言觀色。能攀上這樣一個人物,她們就不用辛辛苦苦在這裡上班了。
那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俯下頭吻了一下,笑著說道“下次來,你陪哥哥喝酒。”
蓉蓉臉上馬上閃過一抹喜悅之色,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俏聲說道“哥哥,我送你過去。”
男人並沒有拒絕,任由她很親昵地依偎在自己身邊,將自己送了過去。但是才走了幾步,他便將蓉蓉鬆開,笑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然後,再也沒有留戀,徑直朝著人雲亦雲的方向走了過去。
隻可惜,人家卻壓根沒有正眼敲他一眼。隻見,兩姐妹中稍微年長一點的女人,對著所有人說道“各位,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哥哥的葬禮,招呼不周,還請見諒,雲家正值大喪,我們姐妹倆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那男人剛準備說話,人雲亦雲卻顧自己轉身離開了,徒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到了夜裡七點,第一天的葬禮已經快要接近尾聲,在雲家的安排下,幾大家族的代表,以及西安方方麵麵的人物準備去往淩雲山莊用餐。
褚孝通和其他幾個家主並排走在一起,低聲聊著什麼。他們倆人的保鏢遠遠地跟在後麵,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動靜。今天來的大人物太多,雲府的安保力量恐怕不會低於s級彆。
除過秋正強帶來的人儘出負責巡邏指引工作,雲家自己手中的安保力量,以及各家家主帶來的保鏢。恐怕就算有一個營的兵力,如果不是裝備重武器,都沒法攻破雲府大院。
所以如此安全的環境中,大家還是有點鬆懈的。隻是考慮到最近西安不太安全,雲東北的案子至今還是一個無從下手的懸案,在場的人還是有點顧忌的。
“啪……”隨著一聲酒杯摔碎的聲音,褚孝通有點愕然的看著與自己不小心撞在一起的人——秋正強。
看秋正強應該是端著酒杯去找人說話,隻是他低著頭,不小心與褚孝通碰在了一起。秋正強馬上就看到了臉上閃過一抹慍怒的褚孝通,連連拱手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孝通兄給您賠罪了,剛才有點走神了。”
褚孝通豈能不認識秋正強,隻是,褚孝通始終沒有將秋正強放在眼中。隻要褚孝通想,恐怕用不了幾天,秋家就要從西安的地盤上消失了。隻不過今天是在雲東北的葬禮上,人家賠罪的時候又誠惶誠恐,態度非常誠懇,褚孝通便也不想和他計較,隻是淡淡的說道“以後走路長點眼。”
秋正強連連點頭,隻是眼神中閃過的那一抹殺意,誰都沒有看到。
剛才因為秋正強的舉動,褚孝通的保鏢早就靠近了過來。此時看到隻是一場誤會,褚孝通並沒有要遷怒的意思,他們便又分散開來,注意著四周。
褚孝通身邊的貼身保鏢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秋正強,淡淡的說道“什麼時候,這種貨色也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了?”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秋正強依然聽到了。他身體微微的一顫,卻並沒有當場發作。
褚孝通隻是微微一笑,對說道“雲家喜歡與這些人交朋友,當心你剛才的話,被雲東聽到了不高興。”
“砰!”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
“啊!”褚孝通突然慘叫一聲,連忙捂著肩頭。一股鮮血從他肩頭流淌了出來,瞬間就將他的衣服染紅了。
褚孝通臉色慘白,雙目血色猙獰,憑本能一把將保鏢拉在自己麵前。
“砰!”第二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直到此時,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褚孝通隻覺得整個世界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有些東西在遠離他而去,他想伸手抓住,卻什麼都沒有抓到。前一刻還在和他說話的保鏢,額頭上卻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從裡麵留下了,將他的整張臉都染紅了。
而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不甘,驚恐,以及不可思議。隻是,空洞的眼神已經看不到任何生的氣息。他的身體依然直直的離著,眼睛圓睜著,死死的盯著褚孝通。
雖然經曆過無數的大風大浪,在那一刻,褚孝通覺得突然心被揪了一下。他明白,如果不是本能的拉了保鏢擋在自己麵前。恐怕那個血洞,就是開在自己的頭上。
從保鏢頭上噴灑出來的鮮血,撒了他一臉。肩膀上的鮮血依然在不停的流淌著。
片刻之後,他和保鏢的身體同時跌倒在地上。
“啊!”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雲府上下一片恐懼的尖叫聲,以及憤怒的指責聲。突如其來的強殺,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變了臉色。
就在這時,雲東麵紅耳赤的衝了進來,狂喊道“大家先去屋裡躲著,殺雲東北的凶手找到了。雲家的子弟,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要抓住這個人。”
他緊握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鮮紅的血色。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保鏢和褚孝通,他馬上狂喊道“快點,快點把他們送往醫院。”
此時保鏢和褚孝通兩人的保鏢已經衝了上來,將他們倆抱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往外麵衝去。另外的保鏢則在打著電話,或者往開槍的地方追了上去。
雲府角落的一個小房子裡,一個人狠狠地揮了揮拳頭。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冷聲說道“居然失敗了!”
然後,他便離開了房間,徑直往前院走去。同時,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靜的說道“任務失敗,第二計劃馬上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