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微微皺眉,說道“人呢?”
秋正強做了個格殺的動作,並沒有說話。
長長的籲了口氣,雲東接著說道“路上攔截的人,都準備好了吧?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秋正強一直站在雲東身後,這件事情自始至終他都有所參與,也知道裡麵的凶險。
“雲斌,你將淩雲山莊、歐特地產以及亞龍商廈的產權證,以及手續都給我拿過來。”
雲斌和秋正強同時一愣,雲東說的這幾處產業,可都是目前雲家的重要產業。
他突然要這些資料做什麼?
不等幾人有所想法,雲東繼續說道“聯係一下其他幾家的人,看他們對這幾處產業感興趣不?就說雲家誠意和他們合作,哪怕股份都那給他們也在所不惜。”
在場的眾人頓時愣住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雲東。
“去做吧。”雲東咬了咬牙,堅定地下了命令。這些產業對雲家很重要,但對彆的幾家來說卻是一份大禮,讓他們在這件事情中閉嘴。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雲東這一手,說白了就是在針尖上跳舞,任何環節的差錯,都有可能導致雲家墜入深淵。
還好,節奏控製的不錯,雖然出現了一點小差錯,但讓準備以後做的事情提前了。倒也不影響大局,反而有利於目前的局麵。雲東心中頓生一種輕鬆的感覺。
“你先回去吧。”雲東點了一根雪茄,愜意的吸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道。
秋正強微微躬身,然後也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雲家正式為雲東北發喪出殯。
跟昨天的排場不同,今天的發喪才真正有
了葬禮的感覺。雲家謝絕了大部分客人的吊唁,還專門請來了老道士主持葬禮,一招一式都是傳統的老把式,原住室放著白圍桌以供神主,幾對官銜牌,八掛香譜,眾送殯者順序拜禮、送殯的親友、鉞斧,每人取一個紅糖餡的熱饅頭。
老道士在行進當中還有一套“行話”以示眾人。最後是喪家內眷所乘的白轎,“全人”發給一塊糖果、雪柳,有時大座還要“路落”、孝子有用孝幔遮住的,半副鸞駕。
發喪要邁火,就是大門內放一火盆。親友送的一個起脊穿堂路祭棚,凡回來的人進門必須邁過火盆、停止,棺杠的情況不一樣,棺木卸下,再就是幾個“大座”,杠後又是半副鸞駕,跑起來講究步子齊。待前邊執事走遠。杠夫穿綠駕衣,某一大座壓住陣角,一堂紅彩譜。孝子在棚內跪陪行禮。後回到隊伍繼續前進。全程中可停幾次、經濟力量而定抬杠的人數,乃至64杠兩班就是108人。
回來後孝子們脫孝服、地位、雪柳等隨大杠下地後、點燭上香,指揮換肩,抬起大座在這段一兩丈遠的路上跑步前進、前進。大座是由16人一班抬著,左右各一大頭鬼、影亭、紙活。請一位穿紅衣的小姑娘繞墳走三圈。
我本不想再去參活,我殺了雲東北,現在又要去為他送葬,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但是,秋娍妍擔心今天會出狀況,非要拉著我一起去,無奈,我隻好親自為雲東北送行。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雲家人為雲東北選擇的最後歸宿竟然是上次發現九龍鎮魂局的公墓內。
當然,以雲家的財力,自然不可能為雲東北準備最尋常的公墓,他們為雲東北找了一眼墓穴,這個墓穴在公墓的最上層,在那裡可以俯視整個墓區,視野開闊,風景絕佳。
有的人生前顯赫一時,死了依然要風光體麵。
正當送葬的賓客麵帶哀傷的為雲東北送行之際,我卻站在一旁感到莫名的緊張。
這種緊張不是因為心裡有愧,而是這個環境,令我透不過氣來。
“這應該隻是偶然吧。”我心裡這樣告訴自己,“畢竟這個公墓在西安也算比較有名,風水也還不錯,雲家選擇這裡也說得過去。”
秋娍妍看我心不在焉,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對了,你發覺什麼異樣了嗎?”
秋娍妍又打量了我一眼,雖然覺出了我哪裡不對勁,但她也說不上來,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現在一切正常。”
“我倒是希望能夠出點亂子。”
秋娍妍白了我一眼,說道“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亂世出英雄,難道你不覺得西安的七大家族改重新排排位子了嗎?”
秋娍妍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這些,詫異道“你覺得應該怎麼排?”
“這些可能不歸我管,但我覺得,你該擔負起這個責任,秋家還是得由你來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