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我嗎?”
“額”
“我醜嗎?”
“美。”
“那你怎麼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隻是美與喜歡不是一回事兒。”
“既然不是一回事兒,你娶我做什麼?”
這可把我問住了,暗自後悔剛剛說的這些話有什麼用,搖頭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除非你討厭我,不然我有把握你會愛上我。”
“你不害怕我?方圓百裡的人都說我是掃把星。”
“哈哈哈,那我命硬的很,說不定嫁給我你能改運。”
德陽拉姆笑了。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睡,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起身,就準備離去。
“我送送你吧。”德陽拉姆站起來道。
“不用不用。”我推辭著,無奈之下,德陽拉姆還是送到了門口。
看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竟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回去歇息之後,一宿無話。
次日,梳洗方畢,聽彩雲說有人來找我,我隻得到外麵迎接,卻是皺麵銀須一個老叟。
敘禮罷,那老人家將我從頭上直看至腳下,口裡說道“不錯,很是魁偉!”便問我是哪裡人氏?因何到此?家裡有什麼親戚?可曾娶妻?我聽他問得蹺蹊,支吾說道“在下浙江紹興人氏,父母健在,娶妻麼”
我不敢實言相告,說道“未曾娶妻。”
那老人家聽罷大喜,便問了我的年庚八字,然後辭彆去了。
又沒
隔多久,我正在疑慮,又有一個人推扉進來,笑道“目下紅鸞照臨,應有喜慶之事。我乘著吉日,特到此為月老。”
這家夥一看就是個媒婆,什麼德陽拉姆的八字,十分旺夫。我聽了這一席話,沈吟了一回,心下思想道“看樣子是次旺來說親了。”
那媒婆也是受人差遣,根本不管什麼一姓兩姓,一味撮合,而且連聘金都不曾提起,隻說今日是吉日,催促著成親。然而我本想拖延,不想外麵已經開始宰羊殺薈,笙簫鼓吹,次旺送來了一身新衣服,至於什麼洞房花燭,一概都省了。
“小夥子恭喜你了!”媒婆看著我被人簇擁著進了房間,換上了不怎麼合身的禮服,便笑著離開了。
當夜,次旺叫來了馬幫的兄弟,又找來了鄰裡親朋,就算是舉行了婚宴。我與德陽拉姆交拜合巹等項,也是草草完事。
次旺擺酒在草堂上,同二十餘個親戚,及馬幫兄弟們,在草堂喝了一天的酒,至暮方散。眾親戚路近的,都辭謝去了,留下路遠走不迭的,在外邊東廂歇息。
“兄弟們,今兒德陽拉姆大婚,我很是高興,來,咱們兄弟幾個在喝幾杯。”次旺紅著臉,拿起酒杯就乾了下去。
“好,乾杯!”強吧等人也是不甘落後,各自乾了幾倍。
德陽拉姆雖然是新媳婦,這個時候卻也是感觸頗多,也過來敬酒,說道“鍋頭,這杯酒德陽拉姆要單獨敬你,若是沒有你,我怕是早就餓死了,你就是我爹,以後我和林坤會好好孝敬你的。”
次旺聽德陽拉姆這麼一說,老淚縱橫,叫他如何忍得住,說道“哎,好好好,看著你找到了歸宿,我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我也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說道“次旺叔,我也敬你一杯!”
“好,好好好!”
隨後眾人又是嘻嘻哈哈,喝了一回酒,方才準備收拾歇息。
彩雲見我們喝得差不多了,便到新房中鋪床疊被,把我和德陽拉姆送進去安置,便從外麵拽上了房門,離開了。
……
德陽拉姆從小出頭露麵,喝過酒,滿臉通紅,也看不出來是不是害羞,到了床邊便開始卸釵環,脫去衣衫。我雖然是個過來人,但是要說一個美麗的姑娘在我麵寬衣解帶,敞出胸膛,任誰都不可能坐懷不亂。
我剛要去摟抱,德陽拉姆一掌打個耳刮子,罵道“流氓!”
“我怎麼又成流氓了?”我捂著臉,一臉委屈。
德陽拉姆也不說話,鑽入被窩裡,共枕歡娛。言嬌語澀,渾如鶯囀花間。倒溜金釵,枕頭邊堆一朵烏雲。未解誓海盟山,也搏弄得千般旖旎;並無羞雲怯雨,亦揉搓萬種妖嬈。
當夜新房外,全是馬幫的那些夥計,都喝得臉紅紅的,不去睡覺,悄悄地到新房外,隔板側耳竊聽,房中的聲息。
這些把耳朵堵在門板上,裡麵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聽得仔細。我見德陽拉姆來得,也是竭力奉承。外麵那些人正在嘲笑打諢,你綽我捏,隻見次旺進來大叫道“趕緊滾蛋,兀是在此笑耍!”
這些家夥都捏了兩把汗,卻沒理會處。
“夜晚間有甚事,恁般大驚小怪!”
“你們這幫混小子,不知死活!”德陽拉姆一聽外麵有人,便穿了衣服跑了出來,眾見德陽拉姆出來,連忙都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