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大殿占地頗廣,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地麵的中間位置有一處盤成圓圈的龍形浮雕,殿堂四下,立著八根雙人張手都難以合圍的粗壯石柱,石柱上雕刻著長相猙獰的凶獸浮雕。
除此之外,就隻有三個高大的石製影壁,中間那個最大,兩旁的則略小幾分,擋在我們的正前方。
“林坤哥哥,好像就在那裡。”
影壁後麵有什麼玄機,暫時還不得而知。而彩雲手指的方向,正是在我們左前方的那個影壁。
莫非,在那個影壁後麵,就是我們一直以來苦苦追查,卻始終沒能目睹過真容的羅刹血屍?
“你先留在這裡,我和彩雲兩個人先過去看看。”我轉頭對德陽拉姆說道。
我打量了一下前麵的環境,由於有影壁的遮擋,無法確定後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便先讓德陽拉姆留在原地。萬一轉過影壁一看,那隻羅刹血屍就在後麵等著我們,德陽拉姆雖然擅長用藥,但是身手卻不及彩雲,被那隻血屍撓上一下就夠嗆了。
“彩雲,我們過去。”我衝著彩雲說道。
“嗯。”彩雲點頭應道,又從她的小挎包裡,掏出釋咒用的灰色粉末拿在手裡。
見她準備就緒,我當下也是劍指蓄勢待發,領先一步,兩人一起向著影壁後麵,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繞過影壁,後麵依然是一個甬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彩雲,小心點,有情況!”我對彩雲提醒道。
我們倆不敢大意,保持著高度戒備,悄悄潛入甬道。
甬道並不長,穿過甬道,一個略小的偏殿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偏殿內的景象,讓我和彩雲一時有些心驚。
大約有二十幾具屍體,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偏殿的每一個角落,死狀奇慘無比。
屍身上的鮮血幾乎都已經流乾,彙聚在地麵上的低窪處,形成一個個小池塘般的血泊,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它們散發出來的。
“都死了?”我不由得戰栗了一下。
環顧四周,有一個人被手臂粗的強弩整個釘在牆壁上,強勁的弩箭深深插在牆體內,箭尾露在屍身的小腹外,噴濺的血液染紅了整個箭簇。
從死者麵部充滿了痛苦和絕望的扭曲神情來看,他還不是馬上就死掉,在血液流儘之前,一直遭受著超越常人忍受極限的痛苦。
在這個被釘死的人附近,有一個人則是被一顆籃球大的銅球,直接砸裂腦袋而死,紅的、白的、血筋肉骨灑了附近一地,裂開的顱骨耷拉在脖子上,眼珠子脫出眼眶,被神經吊著,垂落在下巴的位置。
“林坤哥哥,我好怕。”彩雲見狀不由得往我身後躲了躲。
“彆怕。”
這位死狀雖慘,卻是立時斃命,比牆上的那位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還有被地下冒出的尖矛,從肛門處直插頭頂,整個人被串成血葫蘆的,也有被巨石壓體,隻伸出一隻手在外麵,整個人被壓成肉餅的。
種種姿勢各異的死狀,不一而足。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似乎是這群人觸發了偏殿內的機關,甫一照麵,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不過仔細看過現場,卻發現還有另外一部分的屍體,相比那些死在機關手上,死狀各異的屍體,他們似乎遭受了另一種的恐怖。
我走進偏殿,小心地避開地上幾處血泊,來到一具屍體邊上蹲下。
這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人的致死傷在胸口,心臟的位置被穿透
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而本該出現在那個位置的心臟則不見了蹤影,看上去,像是被某種凶獸一爪子掏掉了心臟。
這個人的姿態僵硬在死前的那一刻,他背靠著牆,身體癱軟在牆角,頭部略微低垂,一雙眼睛大睜,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空洞,就此死去。
我站起身來,又看了另外幾具類似的屍體,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有些被掏空了腹腔,有些被抓爛了脖子。也有幾個屍體上殘留了一些搏鬥的痕跡,不過最後也是難逃一死,而且死前遭受的痛苦更多,每一具身體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更有甚者,整個人被向後硬生生折斷,在他的臉上,還遺留著難以描述的恐懼神情。
“林坤?”我還沒從屍體上收回目光,身後傳來了德陽拉姆倒吸一口冷氣的問話聲,回頭看去,德陽拉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了過來,這會正站在偏殿的入口,一臉驚懼地看著滿地的屍身。
我招呼了彩雲一聲,兩個人從偏殿中退了出去,來到德陽拉姆身邊。
“怎麼樣?”德陽拉姆問道。
“死了好多人。”
“是羅刹血屍嗎?”
我點了點頭,多半是羅刹血屍乾的。
除了這個通往大殿的甬道,偏殿的另一側還有一個入口,那麼很顯然,那個入口是雲西南那幫人走過來的路,沒有必要進去查看。
正中那個巨大石製影壁的背後,同樣有一個甬道入口,相比兩側的偏殿,這個入口顯得更加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