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家家燈火通亮。
“明天就到九九重陽節了,都在家疊元寶,印冥幣呢。”
“兩位前輩,如果沒有猜錯,趙權堯手裡的盤古心,應該早就落到了拜血教的手裡,我們要拿到盤古心,必須去找拜血教。”
“眼下確實隻有這麼唯一一條路可以走了。”逍遙子說道。
“要我說啊,這件事本來就不麻煩,是你們自己想的太複雜,第一,盤古心是我們的目的,不管是趙權堯也好,拜血教也罷,誰拿了,我們找誰,這一點毋庸置疑。第二,拜血教是個什麼東西,沒必要把它當回事,充其量不過是個旁門左道,能有多大能耐,我就不信跳大神的還能鬥得過我們?最後,拜血教明麵上找了個趙權堯做代理人,背後有何陰謀,這個問題也不用太過糾結,人都是貪婪的,無非金錢、地位、美女”
“不不不,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打斷了老道兒的話。
“哦?”
“最後一點,拜血教的目的應該就是盤古心,他們要拿盤古心做一件大事!”
“還陽!”逍遙子說道。
“對,就是還陽!”
“叮鈴鈴!”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喂?”
“是我,金蕾。”
“怎麼了?”
“趙權堯去了拉拉溝,據可靠情報,這個溝子裡麵有一個神秘據點,應該就是拜血教。”
“太好了,那我們就在拉拉溝回合,這次一定要端了他的老巢!”
去拉拉溝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山路,因為小道兩旁長滿了拉拉秧,極不好走,所以凡是進出大多數人都會選擇走水路。
小船一路順水而下,走到花臉墳時卻看到山上鑼鼓齊鳴,很是熱鬨,逍遙子疑惑的問道“難不成還有敢重陽節結婚的主兒。”
“不,這兒的風俗跟外
麵不同,每年的九月九都是附近村鎮出馬大神兒集會的日子,互相比較自家的仙兒,各展絕技。”
逍遙子聽我這麼一說,都要上去看一看,於是,幾人下了船,直奔花臉墳的山坡上的索道爬去。
這花臉墳,名為墳,實則卻是一座在江中陡然而起的石山,如斧劈刀削一般的周身,隻有一條簡易的棧道,曲曲折折的通向山頂。
聽村子裡老人講這花臉墳的由來還有一段詭異的傳說,幾十年前這還是一處江灘,一個在常年在江上打漁的跑腿子,光棍,因為滿臉的白斑,大夥就都叫他花臉張,臨死前囑咐村民把他埋到那處江灘,村民一個個都不解,從來沒有聽說過死後在江灘上落戶的。
但死者為大,好賴人都走了,可埋到哪沒幾天,一場大水就把墳衝沒了,等水退去後卻平地拔起了一座蘑菇型的小山來,這小山見水就漲,幾十年過去已然有了今天的規模,屯子裡的老人都說這是塊寶地。
如果那花臉張要是有後人,有這麼好的陰宅庇護者,不出個縣城,也是個將軍。
後來這一代的大神兒大仙兒比武也都挪了窩兒搬到那去了。
我們一行三人準備到拉拉溝查,走到花臉墳卻趕上了一年一度的“大神兒會”出於好奇便也上山湊個熱鬨。我們三個人爬到山頂,人頭聳動,都擠在一間茅草屋子裡。我們三個人也都擠了進去,可人太多,我們隻聽陣陣叫好,急的臉紅脖子粗。
我尋了個空子站在了窗台上,這下清二楚,屋子裡陳設簡單,一鋪大炕,幾把長凳,八仙桌上擺著水果糕點,炕的兩邊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一個個吹胡子瞪眼,若是打人不犯法,那些個桌椅在就挪了地了。
這些都是當地有點名氣的大仙兒,九月九神聚首,不論是剛如此行的學徒還是此佼佼者,都腦袋削尖了往裡紮,不能出名也要混個臉熟。
出場得先自報家門,自己供的是什麼仙兒,有什麼本事。沒有名次,隻是打著切磋交流的幌子,比出個高下。
這時,一個體型壯碩的大漢占了起來,鞠了一躬,道“我家供的是黃山石榴坡的牛仙兒,刀槍不能近身,水火傷不了分毫。”
這時坐在炕兩邊的大仙兒們都一個個的撇起了嘴。
人群也叫好聲不斷。那漢子伸手撕下了上衣,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一伸手回身從火爐子裡抄出一根燒的通紅的鐵棍。
眾人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那漢子嘴裡“啊呀呀”喊了兩聲,把燒紅的鐵棍朝自己身上不停地拍打。
棍子打在身上直冒火星,有些膽小的已經不敢再看,一個個目瞪口呆,這要是換做常人一下就皮開肉綻了,可這人打完用手搓了搓胸脯,竟然連護心毛都沒斷一根。
人群裡爆發了一陣叫好聲。那漢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退了下去。
這時又上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長的很清秀,說道“我家是鐘南山後槽牙的豬仙兒,吃啥啥不剩,乾啥啥都行。”
這跳大神兒的分為“狐黃白柳灰”五門為正宗的大家,當然也有一些像豬仙兒驢仙狗仙兒,有些仙古怪的就連我這樣從小在鎮子上長大的人都聞所未聞。
大夥聽完那姑娘介紹完畢,人群裡一陣騷動,老道兒眉毛一挑問我“我也聽說過什麼蛇仙兒馬仙兒的,可這豬仙兒可是頭一次聽說,這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