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逍遙子從裡麵走了出來,他受了傷,此時還沒有恢複元氣。我忙迎上前扶住他,問道“前輩,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怎麼把這大頭鬼的衣服扒下來就”
逍遙子把從“大頭鬼”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放到一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徐說道“這‘大頭鬼’名為‘胖狐狸’,不僅生性暴虐,而且力大無窮,白天就躲在暗處,不能見光,但這種惡獸卻偏偏能學人語迷惑過路之人,這‘胖狐狸’天性羞臊,喜歡衣物,如果巢旁有墳墓陵寢,甚至會打洞去取屍身上的殮服。”
“這還當真是怪異無比。”
“老道兒在這曠野扒了它的衣服,一會兒它自然就會返回巢穴。”
“想不到這世上真有這大頭鬼,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迷惑生啃了。”我驚歎道。
“這胖狐狸可能是被屍體的氣味吸引過來了,一下死了這麼多人,一會兒還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邪物呢。”逍遙子說完眉頭緊鎖。
我低頭歎息著,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伏在我身後的小麗卻越發緊張,把我的衣服拽的緊緊的,我以為她被剛才那胖狐狸嚇壞了,也沒理會。
可這時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抬頭一看那隻“胖狐狸”表情猙獰,正張著大嘴朝我咬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前一刻還跪在地上哀號的“胖狐狸”,此時卻像發瘋了似的竄到我跟前。
此時已經來不及我多做動作,看到“胖狐狸”猩紅的舌頭我渾身的血都涼了,心道這下真完了,“五黃屍煞”都沒折騰死我,卻在這陰溝裡翻了船。
“胖狐狸”帶著腥臭的嗆鼻的體臭瞬息而至,讓人感覺危險的空氣中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可這時坐在我身後的逍遙子卻突然拔地而起,一把將我推到一旁,那凶惡的“胖狐狸”並沒有停止撲咬,隻聽逍遙子大吼了一聲,那“胖狐狸”已經把逍遙子的半個胳膊含在了嘴裡。
“胖狐狸”本就身彪體肥,腦袋更是出奇的大,白花花的頭皮上頂著幾根白毛,嘴一張都能把逍遙子的整個腦袋生吞進去。
此時我心急如焚,想撿地上的獵槍卻怕散亂的槍沙傷到逍遙子,直接頂著“胖狐狸”的肚皮開槍倒是不會傷到逍遙子,但等我撿起獵槍再趕到
“胖狐狸”身前,還得在“胖狐狸”不反擊的情況下,逍遙子的命保不保得住都是兩說。
就在這生死關頭,不知哪飛來一支斷劍,正好插在“胖狐狸”的慘白的麵門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正是老道兒。
我看到老道兒突然發威,心頭竊喜,但咬住逍遙子的“胖狐狸”雖然被老道兒的一劍傷到,卻並沒有鬆口,反倒是被激怒了,不顧深刺進腦內的利刃,雙手抓住逍遙子的雙腿,就要從中撕開。
我急的“哎”了一聲,此時老道兒已經撲到“胖狐狸”身前,出拳猛擊它的麵門,拳拳入肉,那“胖狐狸”原本慘白的臉上被打的儘是血汙,一隻眼珠被老道兒打了出來,懸在眼眶,終於挨不住老道兒的鐵拳,後退了幾步,依舊沒有放開口中銜著的逍遙子。
這可把老道兒徹底激怒了,大吼一聲,兩指狠插進“胖狐狸”的眼眶,一手掰著“胖狐狸”的下巴,竟生生的把“胖狐狸”的嘴掰開了一道縫隙,逍遙子得雖得解脫,卻早已暈了過去,癱在地麵上。
老道兒看逍遙子已經脫離了“胖狐狸”的大嘴,迅速鬆開了雙手,一掌打在插在它麵門的劍柄上,隻看斷劍已經齊根沒入“胖狐狸”的腦顱內。老道兒連珠炮似的動作,讓“胖狐狸”做不得任何反應,“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我幾步跑道逍遙子身旁,看他麵色鐵青,氣若遊絲,被“胖狐狸”咬過的胳膊整個浮腫了起來,還不停的流著血。
“前輩,前輩,你醒醒。”
老道兒上前查看了逍遙子的傷口,麵露苦色,搖了搖頭,說道“這胖狐狸並沒有毒,但口中贓物太多,再拖個一時三刻,恐怕傷口就要感染了。”
說著,他在衣服上撕下一條碎布,纏在逍遙子的胳膊上,想暫時為他止血。
可傷口太深,可能傷到了動脈,血怎麼也止不住,我回頭問小麗“你家有沒有止血的藥。”
小麗搖了搖頭對我說“沒有,可村頭兒有一家衛生所,那什麼藥都有。”
我起身就要往村頭兒跑,卻被老道兒攔住了“你即使能回來了,他的血也流乾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這是場與時間的賽跑,但我們沒有機會參加,隻能看著逍遙子一點點,把我們越拉越遠。
想到逍遙子就是為了救我才被胖狐狸咬傷,心頭悲憤莫名,撿起地上的獵槍,頂著“胖狐狸”的腦袋轟了一槍。
“對了,槍!”老道兒想到了一個主意。
“還有火藥嗎?”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用火藥的高溫把傷口燙焦,既能止血,又可以利用高溫殺死細菌,防止傷口感染。
“在我衣兜裡。”說著,老道兒迅速朝自己的上衣兜摸去,一袋槍沙鋼珠,還有一袋火藥。
我忙拆開裝火藥的袋子,小心的倒在了逍遙子的傷口上。
“這個辦法可不保險,萬一”我猶豫起來。
“沒什麼萬一,這老頭子命硬,死不了!”
“好!”
我倒完火藥,劃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逍遙子傷口上的火藥。
隻聽見“呲”的一聲,火藥燃燒時的輕響刺激著我每根神經。緊接著,逍遙子“哎呦”一聲疼的半坐了起來,牙咬的嘎嘎脆響。但隨即有昏了過去。
而傷口已經被火藥燒的焦糊,血終於不在流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喘了一口大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血總算止住了!”
“哈哈,這小子還真他娘的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