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那司馬一釗為什麼在自己房頂放出那麼多冤鬼惡獸,就不怕自己在下麵不消停?”
姒瑋琪搖了搖頭,對我說道“當初他布下的隻是迷障,至於那些冤魂則是生人誤入其中,困死在裡麵,此處接近中朝國境線,北朝鮮偷渡逃荒到此者更是不計其數。那恒大壽印專克鬼物,但用其者也多會因為陽氣過盛脾氣暴躁。”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司馬一釗自己做的套,反倒把自己困住了,本來此處是恒大壽莊根基所在,此墓安定,則恒大壽莊不衰,但困死在裡麵的人越多,陰氣越盛,使得吉穴變為凶墓,經過此地也者必須佩帶恒大壽莊的壽印才可以通過,但陽氣極重的壽印卻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
“依此看來那恒大壽印還真用不得,怪不得那些個舵主個個都性情急躁,沒說上兩句話就打的頭破血流,哪裡像一舵之主。”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恒大壽印,這裡隨時都會有危險。”說完,姒瑋琪半跪在地上,用手打掃著冰麵上的浮雪,發現一個巴掌大的凹槽,她又向下望了望那點奇異的亮光,對我說道“你退遠一點,沒有恒大壽印打不開這機關,必須要布鬥才可開冰。”
我聽完連連後退,看著姒瑋琪在那處冰麵上踏著步,看那步伐竟是在布鬥。之前我曾聽佛姐說過,這所謂的“布鬥”是奇門遁甲中的一種,為卸嶺一派使用最為廣泛。須要夜半星光下,做北鬥七星,中間相去三尺,按星位走步。聽說可以搬山取石,伐木斷金,但今夜星月無光不知姒瑋琪走這布鬥有沒有用。
已經過了四五分鐘,可姒瑋琪卻並未走上幾步,隻是用餘光不停的瞄著周身的事物,可突然邁出一步卻好似有千鈞之力,把地麵上的積雪都震飛到半空。
我忙穩住身子,疑惑的看著她。緊接著,“砰”的一聲,又是一聲巨響,姒瑋琪又向前邁了一步,正好是第七步,也是最後一步。
冰麵斷裂時巨大的聲響震得我耳朵發麻,再看被姒瑋琪震裂的冰縫中竟緩緩升起一支巨大的冰柱,冰柱兩側固定著兩根粗大的鐵鏈,不停的翻滾攪動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冰柱也隨著鐵鏈的攪動不斷上升,我看的呆了,不知是什麼東西竟能攪動這麼粗的鐵鏈。
隨著一聲巨響,冰柱停止了攀升,我緩緩走到那冰柱前,看它側身的鐵鏈竟比我腰還粗上一圈。
姒瑋琪走到那冰柱的後方,我越過腳下的冰縫,也跟了過去,向上望了望。隻見那巨大的冰柱上竟鑲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孩,上半身凸出冰麵,笑盈盈的望著我們,那孩子手裡端著一盞奇怪的油燈,寒風吹得腮幫子疼,可油燈的火苗卻仍舊直直的立在那。
沒等我反應過來,姒瑋琪猛的朝那火苗長吹了一口氣,那詭異的火苗閃了兩閃便熄滅了。
我剛要問姒瑋琪是怎麼回事,卻聽穀底傳出了巨大的聲響。我急走到穀邊,正看
到一道索橋從穀底升起,那冰柱卻隨著索橋的上升緩緩下降。
我望著不斷上升的索橋暗自心驚,這麼多索道機關,彆說是偷渡的,就是大羅神仙不懂行也過不來,更彆說是在鬼股蕩的重重迷障之中,估計那些個偷渡的高麗棒子,都看不到峽穀就魂歸九天了。
姒瑋琪拉起我的手走在那座由鎖鏈接成的鐵橋,望著深不見底峽穀,肝膽具寒,甚至有種眩暈的感覺,可姒瑋琪卻一直目視前方,如履平地,還跟我說不要緊張。
我提起一口氣,想壯壯膽,可腳一踏上顫巍巍的鐵鏈心裡就發虛。姒瑋琪對我笑了笑,突然抓住我的後襟,用力一拽,直接幾個健步,衝到了峽穀的另一側。
我坐在穀邊,拍著胸脯,想緩解一下劇烈的心跳,卻看那索道又緩緩的滑落下去,漸漸沒入黑暗的穀底。
我長舒了一口氣,問道“琪姐,那是什麼機關,怎麼吹滅那火苗索道就升上來了?”
姒瑋琪看著漆黑的周身,徐徐答道“那燈是黃泉燈,風吹不滅,雨打不息,無火也可自燃。但隻要有濃重的陽氣介入,便會熄滅,峽穀下養著兩條‘錦鱗巨蚺’,能感應到黃泉燈的陰氣。那錦鱗巨蚺也是陰氣極重的惡獸,黃泉燈一滅就會暴躁不安,挪動間帶動身上所附的鐵鏈,使得索道上升。”
“錦鱗巨蚺?”我一聽到這四個字,渾身上下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拜他所賜,我現在體內流淌這神奇的血液,百毒不侵,當年老子就差點被它給殺了,如今仇人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琪姐,這錦鱗蚺是不是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
姒瑋琪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的。”
鬼蕩,整個長白山脈的陰氣皆彙集於此,陰靈肆虐,若是沒有克製邪物屍變的恒大壽印,任你大羅金仙也闖不過去。鬼蕩知其名就知道恐怖若斯,這不是誰都能去挑戰的,其間邪物亂串,聞風喪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