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那我們怎麼辦?”
突然,姒瑋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摘下一隻螞蟻,遞給我。
我撇了撇嘴,說“琪姐,壯陽是好事兒,但現在不是時候。”
“螞蟻是最能感召生氣的蟲類,知天象,曉陰晴,如今從屋內爬出的螞蟻腹部由酸變為腥臭,當真不是好兆頭,怕是不會少於五個惡鬼聚集於此。”
“啥意思?”
“盤古心若是用於正道,那就是一件愈合療傷的神器,甚至有傳言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如果用於邪道,那就是”
說這,姒瑋琪走到牆邊,單手搭在牆上,一躍落到院內。
我和柯喬也跟著爬牆進到院內,從外望去,除了那群怪異的黑蟻,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可一進到院子,登時聞到一股腐臭之氣,熏的我幾欲作嘔。
我捂嘴乾咳了兩聲,看姒瑋琪緩步走到屋門前,就要伸手開門。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卻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過堂風,將門狠狠掀開。
隨後,窗子上的玻璃也應聲而碎,陣陣陰風夾著呼嘯之聲,不停的吹打在我們幾人身上,像是邪靈的怒吼,驅逐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我打了個機靈,看屋門來回浮擺不定,發出刺耳的“咯吱”聲。姒瑋琪抽出昨晚那把“子由”劍,一個箭步奔到屋內。
頓時,周身陰風漸小,也沒有了適才那股子陰冷之氣。我麵露驚色,也衝進了屋內,可還未等進到屋中,就被一股濃烈的腐臭之氣熏得頭大。
我晃了晃腦袋,看姒瑋琪正扶著那個老太太。我緩了緩神,看屋內正有一隻四腿朝上的木凳,忙拿了過去,示意把老人放到木凳上。
我心中發慌,看那老太太麵色發青,雙目圓睜,像是被罩上了一層黃霧,分不清哪是眼仁,哪是眼白。
姒瑋琪沒敢耽擱,示意我穩住老人的身子,又伸出拇指狠按她的人中。我隱約間看到這老太太的心臟跳動緩慢之極,像是有團黑霧罩在周圍,久久不散。
柯喬一手捂著鼻子,趴到老人耳邊叫了聲魂,看那老人的心臟又緩緩恢複了博動,心旁那團黑霧也被震開些許,但卻隨著心房的回彈又被聚攏回去。
“哎……”老人突然歎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姒瑋琪身子一震,忙把老人抱到床上,又吩咐柯喬打開窗子和房門,放放屋內的晦氣。
“是什麼鬼物,竟有如此重的鬼氣!”我心中納悶至極。
柯喬屋內的窗子儘皆打開,我也忙跑到廚房開窗,看那灶台是放著的大餅,長滿了黑黴,立在灶旁的掃把也變成了黑灰色,散發出陣陣黴味,刺鼻之極。
“咦”,突然聽偏屋的柯喬驚疑的大叫一聲,我慌忙的跑了過去。姒瑋琪也聞聲後至。我順著柯喬的目光望去,看屋中木床上臥著一人,仰麵朝天,大口的喘著粗氣。
但更令我驚詫的是,這人的手腳竟被反綁在床沿上。手腳腕處,儘是淤血勒痕,顯然是用力掙紮所致。
我下意識的朝他心口望去,看不到這人的心臟,隻有一團化不開的黑霧,僅看了一眼,便覺眼眶酸麻,不敢再直視他的心口。
姒瑋琪湊到床邊,翻轉那人的頭顱,不停的在後脖頸摸索著,皺眉嘟囔著“一、二、三、四……”
“奇了,五隻鬼竟附在一人身上!”姒瑋琪說道。
我聽後瞪圓了眼,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自己來摸摸!”
我曾聽姒瑋琪說過,凡是鬼物邪靈附著在人身上除了麵帶黑氣之外,最簡易的分
辨方法莫過摸頸。邪靈附在人體,不過是一口邪氣罷了,若是小鬼,會使人生病,若是冤鬼則能支配被附身之人的行動。
而這股邪氣也恰恰聚集在脖頸處,如米粒肉瘤般,發作時,便會遊走於全身大脈,需用鋼針封住大脈,進而將其驅逐。
我一摸之下,表情陡然一變,愣在了當場,低聲說“還真是。”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五個惡鬼附一人之身我沒聽說過,但我倒是知道還有一人會那陰邪的‘五鬼攔路’!”
姒瑋琪頓了一頓,看了眼窗台枯敗的蘭花,又道“這屋中生氣都被他體內的五鬼吸去,非是鬼氣衝天,而是毫無生氣。進而阻住了黃金麵具的邪氣,看來真有人故意布下此局。”
“五鬼攔路那是神秘人的絕招兒,怎麼會突然顯現在這兒,莫不是神秘人那老梆子又出山了?”
“應該不會。”
姒瑋琪的話隨即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山泰現在能活著尚屬不易,更不用說跋涉萬裡,來此搬出五鬼。”
我是點頭表示讚同,說“嗯,有道理,先看看那老人咋樣了。”
“除了神秘人,還有誰能使得出五鬼攔路?”姒瑋琪問道。
我看了眼床上的老人,麵色凝重,沉聲說道“五鬼攔路,如果不是山泰所為的話,僅有一種可能……”
“水小六?”柯喬也登時醒悟。
姒瑋琪點了點頭,背身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