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說完囑咐我們要去哪不著急的話儘量走旱路,即使走水路不要貪黑走,那黑魚晚上歡實著呢。
老道兒聽完咯咯一樂,說道“俗話說得好,淹死會水的,打死強嘴的,您還真就彆怕,這麼大的江淹死個吧的還不是常事。?”
正說著小船靠了岸,那婦女抱著孩子下了船,臨走時還不忘囑咐我們小心江裡的黑魚精。
老道兒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我撐船時卻倍加小心了起來,他笑我說“我說臭小子,這江有大魚不假,但不至於咱這船掀翻了吧。”
“前輩,你還彆不信,這世上奇事多著呢,那三九寒天在冰麵子上,龍角劃著冰蓋子在水下遊蕩著,蹦出冰沫子打在臉上就是一個口子。”
“嗬嗬,你們禹陵人見多識廣,我反正沒有見過。”
“前輩,您這麼說可就太謙虛了,您怎麼說也是735所八大金剛之一啊,關於龍的資料,冶教授的案頭上少說也有成百上千了吧。”
老道兒瞥了我一眼,笑道“什麼八大金剛十大王八的,我最不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要不是冶和平那小子當年幫過我,我才懶得待在他那兒!”
“咱們言歸正傳,那女人口中的黑魚並非是空穴來風的,黑魚傳說你們都聽過吧?”
老道兒和逍遙子對視了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會想說這黑魚是那個黑魚精吧?”
我沉默了,大家都沒說話。
小船隨波逐流,兩岸長風刮過,濤聲依舊清瀝。
我當年在探尋仙樓傳說時候所遇黑龍其實就是指養在怪缸裡的黑魚。而這一代流傳的黑魚到底是不是“黑龍”,我也不得而知。
狼牙口位於峽穀穀口,江麵寬闊,水產豐富。在抗戰時,冬洋鬼子在此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座水電站。
有傳言說,修建大壩初期,都要靠水路運送物資人力,當然這些都是從兩岸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至於人力也都是從附近村莊騙招的勞工。
可貨船每到狼牙口不是沉船,就是漏水,當時的冬洋鬼子認
為是和當地的老百姓為了切斷這一段的水路運輸,在江做了手腳。於是連夜派出了一個小隊的兵力,要對狼牙口一帶的水域進行清理,冬洋鬼子趕到那處江麵卻根其腰粗的大鐵鏈在水麵晃晃蕩蕩,由岸邊的一塊大石連著江心。冬洋鬼子認為這就是使貨船頻出事故的罪魁禍首,當夜便組織人力和器械,準備把鐵鏈從江心拖拽上來竟。
一應之物準備妥當,掛上鐵栓,在幾個日本兵的響亮的吆喝下,狠命的拽著腳架上的繩索,可拽鐵鏈的腳架都快繃斷了,鐵鏈卻依舊紋絲不動,偶爾江浪拍過,脆響連連。
這可把冬洋鬼子氣急了,吩咐工兵用炸藥強行炸斷鐵鏈,可就當工兵布置炸藥的當口,江卻突然發生了異變,原本平靜的江麵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江水沒夠了低矮的江堤,把岸邊不少冬洋鬼子都卷進了江,掙紮了幾下便淹沒在巨浪。
就在此時,江心豁然升起一堵黑牆,卷起了滔天的水浪,那根連在岸上的鐵鏈也隨著那堵黑牆的每次晃動兒不停地顫抖著。冬洋鬼子很快亂了陣腳,不知在江興風作浪的是何物,隻能暫時退到離江岸稍遠一點的山坡上,這才來那堵“黑牆”竟是一隻巨輪般大小的黑魚,身形橫貫江麵,卻像是被什麼所牽製,不能遠離那片水域。
冬洋鬼子這時才漸漸從剛才的震驚緩過神來,舉目細那根連著江心的鐵鏈鎖著那條發了瘋的巨大黑魚怪,於是命令官兵向江投彈,一發發榴彈夾雜著破風之聲,精準的打在了那條黑魚的身上,火光那條巨大的黑魚吃痛,潛入了水,再沒有了動靜。
冬洋鬼子見巨大的黑魚已然下沉,以為那江的怪獸禁不住槍炮的打擊葬身江底了,立即派人到江岸查看。可前去查看的日本兵剛走到江岸就又被一波憑空掀起的大浪拍進江,掙紮的身影,隻有餘波未平的江麵,這時冬洋鬼子終於沉不住氣了,向總部發電請求支援。可上級給出的命令竟然是“撤離”。
冬洋鬼子小隊無奈隻好帶著二十多號殘軍撤離了狼牙口,後來冬洋鬼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狼牙口竟然再也沒有沉過運送物資的船隻,那條黑魚也仿佛蒸發在了江底,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根神秘的鐵鏈。
但兩岸居民口口相傳,說當時日本人請來了一個風水先生,連續祭拜了半個多月,後來那片江麵就徹底消停了。
我說完眼神凝重的望著奔流不息的江水,不禁對身下滔滔的江水肅然起敬。
“那麼說,當時那個風水先生把那條黑魚放走了,咱們可得快點劃,那怪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老道兒開玩笑說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隱隱感覺,那個祭拜黑魚的風水先生就是拜月教的那個神秘人,可他為了什麼要這樣幫日本人,難道僅僅是為了錢?”
逍遙子聽後眼神深邃“這青烏之術,若善用者則能造福一方,生平幾舍。若惡用者,則生靈塗炭,血地千裡。全在人心,可芸芸眾生皆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軀,善念由心而發,惡念也是從心而起,誰又能理得清善惡是非。但善惡到頭終有報,跑不了。”
“少來這一套,好人不長壽,臭蟲活萬年。”老道兒卻在一旁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