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黴味飄散在空氣中,更讓人感覺這是一片屬於亡靈的土地,黑暗中是否有那麼幾個遊魂在歎息,我們不該闖入此地。
突然看到前方鬼火閃爍,老道兒一愣,我不知他為何如此,便問道“這麼多死人沒嚇著你,冒出點鬼火給你嚇成這樣。”
老道兒沒有答話,表情驚愕的看著前方,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正看到鬼火飄蕩處,有一口紅線加身的銅棺。
“這是咋回事。”我打量著前方的銅棺,問老道兒。
“他奶奶的,遇到屍王了。”老道兒呆望著前方的銅棺,對我說道。
“屍王?”我心跳又快了兩個節拍,這麼多銅棺均是傾倒在地,唯獨這具,不僅沒有破損,而且還附著紅繩。
“嚇傻了?”老道兒冷哼一聲。
“那倒沒有,這種場麵我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更加恐怖的所在,我也是如入無人之境,豈會被這一口銅棺材就給嚇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用銅棺就夠少見的了,還用紅繩纏繞,說不定裡麵躺著的一定是什麼邪性玩應兒,竟然連那翻屍倒棺的怪物都不敢動!”老道兒分析道。
但,那具詭異的棺材也隻是在那安靜的臥著,沒有一絲生氣,卻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大發脾氣。
我倆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口棺材,如臨大敵,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脆響,才把我的注意力從那口銅棺上轉移了過來。
老道兒聽後,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火把,剛轉過身,那聲音卻又消失了,黑暗中到處都隱藏著殺機,我倆卻隻能坐以待斃。
我一想到那雪狐被吸乾血肉的慘狀,頭皮就是一陣發麻,我順手在地上撿起一隻火把,剛要點燃,四周卻陷入了一片黑暗,竟是老道兒將火把熄滅了,在我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前輩,你這是作甚?”
“虧你還自吹是經驗豐富,這點道理都不懂。”接著,他又壓低聲音說道,“那顆內丹還在嗎。”
突然的黑暗,讓我喘不過氣來,那骨裂之聲把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火把容易招災,趕緊的找著那顆內丹,那玩應也能照亮。”
我一陣頭大,雖說那內丹也能發光,與身旁的鬼火比起來是亮多了,但在這偌大的地穴中無異於星點之光,哪有火把來的實惠。但既然他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趕忙在褲兜中摸索了一陣。
拿出那顆黃光微閃的內丹,遞給了他,可老道兒卻把我的手也直接拽了過去,放在嘴裡,猛咬了一口,我疼得渾身顫栗,卻不敢喊出聲,趕忙壓低聲音問他“你瘋了,咬我手乾啥?”
他沒有答話,把我還在流血的中指滴到了那顆內丹上,我看的一頭霧水,卻見到那顆內丹光芒大放,比百瓦的燈泡還亮。
我張大了嘴望著他,問道“怎麼滴答兩滴血,就亮了。”
“這內丹剛取下來,狐氣未祛,用你的精純之血滴到上麵,祛了騷氣,雖然沒什麼大用,但照明倒是夠了。”老道兒高舉內丹,解釋道。
這時那響動盛卻越來越大,這顆內丹的照明範圍雖大,卻不能照亮整個地穴,走的腿都麻了,卻還是沒有走到頭,真不知這地穴到底多大。
老道兒舉著內丹,小心翼翼的繞過那口紅線附身的銅棺,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之聲。我回頭一看,竟是一個渾身長滿肉瘤的人形怪物,兩顆獠牙暴露在外,口涎掛在嘴邊。渾身不住的流淌著黑紅色的粘液,陣陣惡臭傳來,讓人直欲作嘔。
可最奇的是它的腹部竟然有一把長刀直接鑲進皮肉中,可能是
與人搏鬥時插進去的,這隻怪物用通紅的眼睛打量著我們,卻並沒有要撲上來的意思。
我和老道兒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可它卻把臃腫的腦袋向下一歪,直直的盯著我倆。我慢慢的向後挪了挪,看老道兒還保持著董存瑞炸碉堡時的姿勢,舉著內丹,不敢亂動。
我看著那怪物怪異的表情問老道兒“你懂得多,看沒看過這種怪物?”
老道兒上下牙打著架,對我說道“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呢。誰知道這他娘的是什麼怪物。”
那怪物五官已經沒了形狀,都被惡心的肉瘤占據著,一張嘴,竟掉下一塊皮肉來,露出還在跳動的血脈。
“這我哪說的上來。”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那隻怪物也跟著往前挪了一步,我倚著那口銅棺,緩緩的挪蹭著。
那隻怪物嗚咽嗚咽的好像是想說什麼
“這怪物還挺隨和,要跟咱倆研究怎麼個吃法。”
“嗬嗬,你小子倒還挺有樂觀主義精神。”
“那是,總不能被這怪物給嚇到了。”
這時那隻怪物卻是突然的低下身子,把我嚇得一蹦,卻把身後用木架墊底的銅棺掀翻在地,此時大腦一片空白,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好了。
“膨膨”兩聲,我回身一看,那銅棺上的紅線正一根根斷裂開來,銅棺中刺刺之聲不絕,好像正有什麼東西在抓撓棺蓋。
老道兒卻緊咬著嘴唇,慢慢的向後挪蹭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怪物還不知道是什麼玩應,這銅棺中的僵屍卻又要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