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少帥!
不知跑了多久,實在跑不動,停了下來,雙手拄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可還沒等我緩過來。突然從身後的一棵古樹後閃過一個人影。
“還往哪跑?”邱成良抱著膀子,嘴角微揚,緩步朝我走來。
我暗罵一聲倒黴,剛才沒見這犢子追來,怎麼這麼快就攆上來了。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剛才是逗我玩呢,這回收了槍,可要玩真的了。
我向後退了兩步,見無路可走,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隻能一頭撞死了!”
邱成良聽完果然停下了腳步,臉上陰晴不定,就欲開口要說什麼。我沒理會他,趁這當口又疾步順著小徑一路奔逃。
我看邱成良沒有跟來,心裡踏實了不少,這回找準了他的軟肋,他要是想抓我可得費點功夫了。順著那條小徑,沒一會兒,果然又折回了那處池塘。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可池塘卻不複適才那般平靜,一圈圈的漣漪從池塘中心播散開來,若是放在平時,彆說興個紋,就是來個小浪也渾不在意。
但這地方處處透著股邪氣,我打了個機靈,一麵聽著身後的動靜,一麵觀察著池中央,沿著池邊走動,想繞到對麵,再則它路。
可還沒等我走完一半,卻看池中的漣漪越來越大,竟翻出幾朵浪花來,水麵突然沸騰起來,濺起丈來的水花。
我慌忙用手擋住淩空濺起的水花,卻見池中豁然躍起一隻滿身青磷,頭頂紅冠的巨蟒。
隻見那巨蟒身子騰空的一瞬,身子在半空不斷的扭動著,又重重的落到水麵。
“膨”的一聲巨響,在池塘中豁然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看著水缸粗細的巨蟒,登時傻了眼,從沒見過這麼粗的蟒蛇,更沒見過長了紅冠的蟒蛇,隻是聽說蟒蛇若是修煉成了氣候,頭上就會長出紅冠,再而紅冠褪去,生出犄角,化為蛟、龍,乘雲施雨。
可,以前隻是聽說,這麼大個的還是頭一次見,我不斷的向後挪蹭著,那條巨蟒突然停下了動作,身子挺起,前後晃動著碩大的腦袋。猩紅的信子吞吐間發出刺耳的嘶嘶之聲。
我看不好,當下不敢耽擱,拔腿就跑,隻感覺身後陣陣腥風傳來,卻不敢回頭。
但身子卻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牽製住,隻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向後拉扯著。我急急回頭望去,正看到那隻巨蟒盤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張開大嘴,不斷的吸著氣,頭頂紅鸛晃動間,黑氣湧動。被他身子壓過的野草儘數變成黑色,帶死不活的耷拉著腦袋。
被它盤踞的那棵紅杉也在逐漸枯萎,黑葉飄撒,未等落地,就化成了縷縷黑灰。我也由逐漸的向前跑動,變得不能挪動半分,竟有逐漸倒退之勢。
我暗暗心驚,被它身子碰觸的野草,樹木,都儘數被劇毒侵身枯死,何況我這肉身凡胎,估計未等搭邊就得七竅流血。
我極力的向前挺著身子,怎奈那股吸力太過巨大,直感覺發絲像是被一隻帶著巨力的大手不斷的向後拉扯著,頭皮劇痛之下,外衣上的扣子逐個崩開,幾欲脫身。
但我清楚,一旦被他吸走,隻有死路一條,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但這巨蛇絕對不會沒來由的躍出池塘,肯定是被什麼激發了凶性。
我體力漸漸不支,不能和那股吸力抗衡,雖儘力平衡著身子,但還是看著自己的雙腳在地上拖出兩道溝壑。
我慌亂中急抓住一棵
大樹,雖暫時不會被它吸的倒退,但兩臂卻酸麻無比,卷起的殘葉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心一橫,罵了聲娘,卻被狂風淹沒,嘴裡灌滿了碎葉,沒等我緩過神,赫然看到前方一截粗壯的樹枝被那股吸力拖在地上,急急朝我打來。
我見那樹枝就要打來,心裡涼了半截,真要是被它打上一下,吾命休矣。未及多想,看著身側的一棵大樹,就要抓去。
可剛鬆開一隻手,隻感覺身後的吸力愈加凶猛起來,不住的倒退,回頭的瞬間,已然看到那巨蟒兩顆鋼刀般的利齒。
我驚駭之餘,很難想象那個小池子是如何養的活如此巨大的蟒蛇。眼看著後背就要貼到它滿是黑鱗的身子。陣陣腥臭傳來,讓人幾欲暈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一聲槍響劃過夜空,巨蟒的腦袋被子彈打了個透穿,鮮血噴出老遠。
那隻巨蟒吃痛之下,突然抬起頭顱,仰天長嘶一聲,身子不斷的在樹上擰著勁兒,嘎嘎脆響傳來,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
此時巨蟒已無心再張口吸附周遭事物,我趁機跑出老遠,看邱成良單手舉槍,正不斷的朝巨蟒射擊。
巨蟒被邱成良所傷,震怒之極,突然蜷身落到地上,猛朝邱成良撲去,看邱成良麵顯怒色,狠瞪了我一眼,手上動作不停,銅黃色的彈殼一顆顆崩飛,呼嘯的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巨蟒的腦袋上。
現在已然分不清他是敵是友,他為了保住我的小名,不想讓我葬身蛇口,但他一旦達到目的,眼都不會眨一下,就能爆了我的頭。
邱成良雖槍法如神,但巨蟒頭如彭蓋,幾顆子彈打上去不過掀開點皮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