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之途!
一家客棧內,一位白衫人身體微傾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拈一黑子看著麵前的棋盤沉吟著。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隨後又輕輕的合上。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白衫人頭也不抬淡淡道“紫蘿可是與那吳塵出發了?”
白衫人正是衣紫蘿背後之人。也是來此重建聯絡點的負責人,名叫趙長青。
男子是他的隨從名叫丁海。
丁海拱手回“是的,大人。可是為什麼要讓紫蘿去冒險?那可是搶海皇圖啊!”
白衫人淡淡道“海皇圖虛虛實實折騰了上千年,誰也不知這次是真是假。放心吧,她不會有事。”
丁海試著問了聲“大人就這麼放心?”
趙長青不答淡淡道“我們在南子樓輸了一局,這次我們執黑而先行,怎麼著也得扳回一局才好!”
丁海恨恨一句“南子樓那個任時安真是個草包!枉自在南子樓待了那麼多年!”
趙長青拈子微笑“不要在意一時之得失,世事如棋局局新。何謂下棋對弈?那就是車對車,馬對馬。你落一子,我應一子。
那幫人出個吳塵,我們便出個紫蘿。女對男,柔對剛,合棋理,合情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柔能克剛還是剛能克柔!”
“啪”
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
另一家客棧內段世華負手而立“剛接到上麵傳訊,這次的海皇圖極有可能是真的。”
傘娘子驚訝“這折騰了近千年,這次會是真的?”
段世華麵帶複雜之色“韓世銘看得準啊!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我不如他!”
傘娘子低頭看著腳尖,這種話她那敢接。
段世華“你把手上的事安排一下,你那組人馬上立即趕往千佛崖。”
傘娘子“是,大人。”
霧府,大殿。
蝙蝠拱手稟道“令主,那兩幫的人一起出發了。可奇怪的是兩邊隻派了個真丹期的小輩前往,一男一女,男的叫吳塵,女的叫衣紫蘿。”
令主輕笑一聲“看來他們對於南子樓之事還是耿耿於懷啊!這是不肯認輸針鋒相對上了。來此地的趙長青可是擅於棋道。他這是想以柔克剛扳回一局,還是彆有所圖?”
蝙蝠疑惑“可是兩個真丹小輩能起什麼作用?”
令主淡淡道“海皇悟道之地可是存在天然陣法,最多隻能凝靈期修為能進。來再多的法天悟真都是白搭。
那二位爺果然神通廣大,居然連這一點都已知曉。看來是覬覦窺伺已久。好!這很好!
去,傳出消息。讓其他勢力動起來。好戲開場!”
飛舟之上。
飛舟自然是衣紫蘿的。吳塵還沒有那種奢侈品。
聽著衣紫蘿一口一個無塵叫著,吳塵心裡那叫一個膩味。
明知道這女子居心叵測,難道自己還要傻乎乎的奉陪不成?不行,得扳回這一局!
茶已沏好,酒已備好,精致的小菜也擺好。
二人相對而坐。
吳塵微笑道“是先品茶?還是先喝酒?”
衣紫蘿淺笑“這有什麼講究不成?”
吳塵直視衣紫蘿的眼睛“品茶是談心。喝酒是談事。你怎麼選?”
衣紫蘿眨眨眼“我不喜歡做選擇題。因為這世上可選擇的東西太多了。我隻選擇我喜歡的東西,比如這菜。”說完拿起了筷子伸向盤子。
吳塵伸出筷子一擋“吃菜也有吃菜的說法。”
衣紫蘿“什麼說法?”
吳塵伸手兩塊黑布在手“為了不損壞你的飛舟,也為了不耽誤趕路。我們就在這飛舟之上蒙上眼,不許用法力,不許用神念,也不許開法眼,就用木刀木劍比劃比劃。輸了的人,便要如實回答對方的問題。如何?”說完手一伸一柄木刀與木劍在手。
衣紫蘿眼睛閃了閃,眉頭略挑“可我為什麼要同你比?”
吳塵真誠而認真“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又何必藏著掖著?坦誠相見不好嗎?就象我剛才出的那道選擇題。除了品茶喝酒還可以選擇吃菜。為什麼我們不能拋開爾虞我詐敵對的關係而選擇合作呢?路的旁邊還有路,而且還不止一條。”
衣紫蘿饒有興致的看著吳塵“果然不凡。原來山溝溝裡還真能飛出一隻鳳凰。好,我同意!不過得比兩場才算。若二場你都能勝了我。我不但回答你的問題。也可以與你合作。”
吳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我同意。”
對於吳塵來說,第一場那是亳無懸念。至於第二場,嗬嗬,隻要對方不是法天悟真的大修,單打獨鬥自己又怕過誰?
兩人雙雙蒙上了眼,一人持木刀,一人持木劍。
吳塵“你是女人,請!”
衣紫蘿也不答話。挺劍直刺吳塵麵門。
吳塵一動不動,待到木劍至身前,身體猛然一側,木刀閃電般出手。
“啪”
衣紫蘿手腕一痛木劍跌落在地。同時木刀已架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吳塵淡淡道“你輸了。”
衣紫蘿心中驚訝,雖然自己沒動用法力神念,反應速度可也比一般的修士還要快。可自己卻一招敗在對方這堪稱為神來一擊之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見沒有回答。
吳塵問“還比嗎?”
衣紫蘿語帶不甘道“再來!”
再來還是輸。吳塵隻是身體一晃,木刀一擺,木刀便架在了衣紫蘿脖子上。
如此再三,衣紫蘿心驚的同時心下不免火起,自己堂堂大宗出身居然在這個出身小門小派的真丹初期手中吃癟了。
衣紫蘿一扔手中木劍,一把扯下蒙眼的黑布“這是什麼破規矩。不玩了。咱們憑真本事打過!”
說完,衣紫蘿手一揮,飛舟光暈流轉猛然一縮,化為一個迷你型的飛舟出現在她手中。
衣紫蘿與吳塵浮空而立。
衣紫蘿眼中隱隱有怒氣升騰淡淡道“拿出你的刀,不然你可就沒機會了。”
吳塵見衣紫蘿怒氣衝衝卻又強行壓製的表情,心下不免有點小得意輕笑“不要惱羞成怒,我們隻是切磋而已。”
衣紫蘿哼了一聲,她飛身而起,十指成鉤,指甲突兀的伸長半尺,手掌白如瓷,指甲卻漆黑如墨,絲絲縷縷的陰寒氣息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