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棟下意識問“為什麼?”
瞿之白臉露凝重之色“因為他們從築基開始便修刀靈!刀靈是靈,凝靈也是靈!所以那吳塵才能以真丹之境越階而戰甚至刀斬凝靈圓滿!嗬嗬,世銘這次可真的給我送來了一件寶啊!”
陳之棟懂了“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瞿之白“慢,這事不要捅破。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們就當不知道。懂嗎?”
陳之棟拱手“相爺放心,屬下明白。”
另一艘飛舟上。
黑狼一見吳塵立馬一副狗德行,又是搖頭,又是擺尾,又是耷拉著耳朵親昵的嗚嗚叫著,一付想死我了的表情。
奈何吳塵隻是拍了拍它的頭,便與沈予初手拉手互訴衷腸去了。
黑狼打了個噴嚏,貌似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夷。假如它能開口說話的話,一定會來一句哼!重色輕狼!
吳塵與沈予初手拉手坐在桌邊。
當沈予初說了悟道之地巨變時,吳塵嚇出了一身冷汗忙問“你與黑狼怎麼脫險的?”
沈予初“區悠身上有一件中品法寶,是他用中品法寶護住了我與黑狼。再用獸囊把其他人裝起來。所以我們才能有驚無險的出來。”
吳塵聽到這裡眼睛一眯。區悠身上居然有中品法寶?難道他才是那個要進陣內奪取悟道感悟的人?
沈予初低聲道“我剛看到區悠那臉色。我估計這裡來了大人物。一會兒若要召見你,你可得小心應對知道嗎?”
吳塵驚訝“你怎麼能憑區悠的臉色就能斷定這裡來了大人物?”
沈予初翻了個嫵媚的白眼“你當我這些年做代理宗主是白做的麼?如果連這點查顏觀色的本事也沒有。我早就被人擼下來了。”
恰在此時,區悠與陳之棟走了進來。
區悠伸手介紹“老弟,這位便是我天道院陳院長。院長,這位便是韓大人手下吳塵。正是他奪得了海皇悟道感悟。”
吳塵與沈說初忙站起身施禮。
陳之棟笑嗬嗬的擺擺手“吳執事,有人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吳塵一怔,難道真讓沈予初給猜著了?他不由轉頭看向沈予初。
沈予初一臉恬靜笑意的對他點了點頭。
麵對這個普普通通的青衫老者,吳塵多少有點緊張。原因無他,連天道院的陳院長都束手立於一側,來人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瞿之白一臉和藹笑意“我姓瞿,名之白。忝為皇朝右相。”
吳塵一驚,還真是個大人物啊!
他連忙拱手“南子樓韓樓主座下執事吳塵見過右相大人。”
瞿之白微笑“自己人都叫我相爺。”
吳塵省悟過來這話的意思立馬改口“吳塵拜見相爺。”
說完揮手攝出那塊巨石立於房中。同時雙手奉上蒲團與玉簡“相爺,這是我在海皇悟道之地找到的東西。請相爺過目。”
瞿之白沒接。而是看著那塊巨石上所書的‘無’字。他靜靜的看了半晌喟歎“好一個精妙的無字!大道虛無飄渺!能寫出來的又怎能稱之為道?海皇這個無字是在告訴他的後人,修道沒有捷徑,也沒有人能幫你!一切都隻能靠自己!無,妙啊!”
吳塵怔住,接著心中一緊。他才不管你是有還是無。他在意的隻是能不能以這東西換到樓主之位。
可聽這位相爺的口氣,貌似這東西就真的隻是塊無用的東西。那咱的樓主會不會也變成了無?
吳塵忙把手上的東西向前遞了遞“相爺,這兒還有。”
瞿之白伸手接過玉簡“蒲團你就留著當個紀念吧!這玉簡不過是鬼域之主的一個陷阱罷了。”說完手一捏,玉簡化為虛無。
吳塵有點傻眼,蒲團留著當個紀念?全都沒用?那自己豈不是瞎忙活了一場?這那行?
吳塵陪個笑臉試著問“那啥,相爺是不是忘了什麼?”
瞿之白一怔“我忘了什麼?”
吳塵心中狂呼樓主啊!樓主之位啊!您老可不能忘記不認賬啊!
吳塵硬著頭皮恬著臉嘿嘿道“我聽說,誰要奪得這海皇感悟,獎勵的可是一樓之主。這消息不會是假的吧!”說完一臉希翼的看著對方。
瞿之白一愣“有這事?”
吳塵臉色一僵,心中狂罵你們這是卸磨殺驢嗎?
陳之棟在一旁來了句“相爺,確實有這事。”
吳塵精神一振又眼巴巴的看著瞿之白。
瞿之白看著吳塵眼巴巴的樣子哈哈大笑“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回去吧!回你的南子樓等信吧!”
吳塵眼睛一亮“相爺,我可認真了。我當你是答應了哈!”說完拱手作楫一副恭順樣。
陳之棟看著吳塵的樣子有些無語的搖頭,還真沒見過當麵要官做的。這家夥算是獨一份兒了!
“相爺,我還有點小事麻煩你。”見瞿之白心情貌似很好,吳塵趕緊打蛇隨棍上說道。
瞿之白“哦,但說無妨!”
吳塵當即把自己答應各宗釘子的事講了一遍,並說明了當時的情形與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
末了吳塵拱手“當時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相爺給予安排。”
瞿之白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這些事他早已知曉,安排自無不可。隻是這小子膽兒還真不是一般的肥!好!如此甚好!
吳塵走後。
陳之棟試著問“相爺,你真給他一個樓主做?可他年紀又輕又無經驗,修為才真丹初期!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瞿之白目光閃動“本相能言而無信嗎?再說,他的頭腦實力與應變能力有幾個人能及?本相正好用他這把刀殺殺那些人的銳氣!本相倒要看看,本相的旨意究竟有幾個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