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咽了咽口水看向上方。
恰在此時,一道白光如閃電般突然而至!
“噗”
那名黑衣人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嘭”
黑衣蒙麵人當空爆成一團血霧。
吳塵眼睛一眯,一刀斬向上方的雲團!
“嗡”
白雲翻滾,可那有什麼人影?
吳塵站在飛舟上陷入了沉思,他翻遍幾人的儲物戒也沒什麼線索。這究竟是些什麼人?為何狙殺自己?最後那人明顯是個高手,為什麼他不直接出手?帶著深深的疑惑吳塵向古城樓趕去。
古城樓原本是在一座荒廢的古城遺址上所建,所以命名為古城樓。
吳塵的飛舟在夜色中徐徐降落在古城樓廣場。
一名古城樓修士快步而來“可是吳樓主?請跟我來。”
到了聚會之地,隻見燈紅酒綠,一片鶯鶯燕燕,吳塵抬頭一看,隻見院門上書秋月花坊。
這古城樓主愛這調調?自己可是答應了沈予初不來花坊。不過自己是來應約參加交易會的。又不是特意來此,算不上違約吧!吳塵心中自我安慰道。
一位麵容姣好身著粉色衣衫嫻靜的女子款款向吳塵而來脆聲道“可是洛河樓吳樓主?”
吳塵頷首“我是。”
女子笑盈盈伸手相請“我們樓主有請。”
吳塵看著眼前的閣樓心中有那麼幾分不爽,泥馬!你也不過是個樓主罷了,不具名也就罷了,還弄個下人來迎我?
吳塵負手淡淡道“我說你們樓主究竟是誰啊!這架子還真不小!名字不具也就罷了。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搞不清的還以為他是我上司呢。”
女子嫣然一笑“我們樓主可是與吳樓主是老熟人了。樓主何必見外?”
吳塵一愣“老熟人?”
女子微微一笑“樓主見了便知。”
吳塵挑了挑眉,居然搞這麼神秘?
閣樓,一間臨窗的房間。房中燃起熏香,嫋嫋淡煙中,一名身著紫衫的女子倚窗而立。
房門輕輕被推開。
紫衫女子麵帶紫紗眉眼含笑回首,不是衣紫蘿又是誰?
吳塵進房驚訝一聲“是你?你是古城樓主?”
衣紫蘿淺淺一笑“不錯,是我。你有意見?”
這話聽著有絲火氣。看來這女人還對悟道之地坑了她耿耿於懷。
我在洛河樓當樓主,這女人就跑到我隔壁當樓主。她這是跟我卯上了嗎?
想到這裡,吳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選在這裡見我,怎麼,你改行了?”
衣紫蘿眉頭挑了挑隨即嫣然一笑“聽說你有個紅顏知己貌美如花。若是讓她知道了你來了花坊。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吳塵眼睛眯了眯,看來這女人是有備而來啊!居然這都知道了。
吳塵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語帶調侃道“怎麼?你想故意引起她的誤會乘虛而入?我可告訴你,我這人可是專一得很!”
衣紫蘿淡然道“花坊的原意隻是聽曲賞舞會客待友之地,乃是高雅之所。隻有心思齷齪的人才會往歪處想。”
這句話連消帶打,讓吳塵臉色一僵。是啊!聽曲賞舞本就是一件高雅之事。何來齷齪之意?
吳塵咳嗽一聲切入正題“你弄個交易會,究竟是什麼意思?
衣紫蘿平靜道“我並沒有發請柬,也沒辦什麼交易會。”
吳塵一怔隨即恍然,應該是狙殺自己那幫人搞的鬼。
吳塵“那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衣紫蘿“因為我真的派人去請你了。可是你的人卻說你已經出發到我古城樓了。”
吳塵怔住…………
飛花閣。大殿。
葛天賜正盤膝修練。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大殿中。
來人中年模樣,一臉微笑,一身青袍。
葛天賜霍然睜開眼訝異一聲“殿主,您怎麼來了?”說完慌忙站起身喝道“夢潔,看茶。”
中年人正是亥乙殿殿主朱玉山。
朱玉山背負雙手淡淡道“左右二相皆派人到你手下任樓主,這事你怎麼看?你準備怎麼辦?”
葛天賜苦笑道“這二人明顯是針鋒相對卯上了。屬下還能怎麼辦?隻能是給二位騰出個二樓之地,讓二人隨便折騰去!”
朱玉山淡淡道“不!從即日起,你的整個飛霞閣便任由二人折騰去。”
葛天賜一驚“啊!殿主,這,這………”
朱玉山淡淡道“左右二相之間的爭鬥已由朝堂延伸到了地方!從二位相爺選中你的地盤開始,你便沒得選!我也沒得選。”
葛天賜有些心有不甘遲疑道“可是,殿主。我們這麼乾。上麵會不會有意見?”
朱玉山淡淡一聲“你要知道,現在帝君態度不明,二位相爺勝負未分。連上麵的人都在持觀望態度。我們深處其中卻沒得選。能做的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折騰去!
右相那幫人不是讓各宗各派的人搶地盤以期打破現狀嗎?那我們乾脆就放開了幫他們一把,讓各樓也開始搶地盤!如此一來,將更快分勝負。也免得大家受夾板氣。這也是上麵的意思!”
葛天賜心中有些苦澀“可是這樣一來,我飛霞閣可就全亂套了……”
朱玉山斜了對方一眼微笑道“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是我的人,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我亥乙殿還少一位左督使。那位置我給你留著。”說完抬手一塊明晃晃似鏡非鏡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拳頭大小的石塊遞出。
“鏡石?”葛天賜激動了,他忙伸手接過。